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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灰蓝头发从背包中取出了一把步枪,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他的两个同伴也趁机掏出同样款式的枪,像保镖一样举着靠在灰蓝头发两侧,面露凶光地四面环视。
    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静默了几秒钟,之后便炸锅般惊叫起来,靠近门口的,想立刻夺门而出,却发现,双扇的大门从外面被反锁了。
    也就是说,他们有外应。
    “闭嘴!”三个男人同时吼道,灰蓝头发再度对着天花板举起枪,可人群的惊叫声更密集了,他向地上啐了一口,枪口一转,直接指向最靠近他的一个黑长直女孩,按动了扳机。
    女孩发出凄厉的惨叫,肩膀瞬间被血浸透。
    人群稍稍安静了点。
    “谁他妈的再叫,老子就开枪毙了他!”他怒吼道,可表情却是十分愉悦的。
    几个女士仍在呜呜叫着,嗓音有些尖利,男人恶劣地咧了咧嘴,视线向下,落在抱着肩膀嚎哭着的女孩身上。
    “哟,美女,疼不疼啊?”他甚至弯下腰,一脸恶心的假笑,问道。
    女孩的整个胸口都被血染红了,但她此刻恐惧压过了疼痛。
    她哆嗦着,缓缓抬起头,牙齿在打颤,努力迎视着男人。
    因为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做出反应,这种性格扭曲的人说不定会再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疼、疼……”她嚅嗫道,语气里充满哀求,颤抖的就像是赤身坐在雪堆里。
    男人夸张地大笑起来,并冲着两个同伴挤眉弄眼。
    接着,他把枪管狠狠怼进了女孩的口中,眼神扫视着四周:“谁他妈的再叫,我就一枪崩了这个婊子!”
    这下,全场立刻鸦雀无声,任何抽泣和惊颤都被手心重重地压回到喉咙里。
    他们是疯子,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
    所有人都毫无疑问地这样认为着。
    因为动作太过粗鲁,女孩嘴角都裂开了,血丝缓缓滴落到她尖细白皙的下巴上。她颤得更猛烈了。
    “有没有人闻到一股骚味?”男人语气尖刻地笑着问道,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女孩的身下。
    女孩因为极度惊恐而失禁,身下渐渐涌出一滩淡黄色的液体。
    几个男人很大声地说了些下流的话,女孩闭上了眼睛,满脸泪痕。她此刻肯定更愿意被击毙。
    而男人却忽地抽出了枪管,用沾着血与唾液的枪口,指指刚才要去施救,却被一脚踢倒在地的那个男人。
    “喂,你,逞英雄的,把这只母狗绑起来。”
    说罢,包里掏出一串麻绳,扔在他脚边。
    那是一个三十八九岁,模样儒雅的男人。他被这个要求震惊了,瞪大了眼睛。
    “我没在开玩笑,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照做,我就把你老婆的头盖骨轰开。”
    他嘲笑地歪起嘴巴,朝他身旁的女人剜了一眼,女人被吓得向后跌去。
    “你、你这个恶魔——”男人痛苦地咬牙切齿道。
    “一、二——”他开始数数,并伴随着刺耳的大笑。
    男人攥紧双拳,指节被捏到泛白。他回头望了眼自己的妻子,沉痛地一咬牙,拾起绳子,爬着走向已经如破碎人偶一样的黑发女孩。
    三个劫匪立刻爆发出恶狼一样的哄笑,其中一个还抬起脚,在他后腰上猛踹了一脚。
    男人屈辱地,几乎是匍匐着来到女孩面前。
    “对不起——”他低声地道歉,不敢去看女孩的脸,将绳子绕在她身上。
    所有客人,都三三两两抱在一起,无论认识与否,仿佛彼此的体温能帮助他们抵御这种灭顶的恐惧。
    而由衣只有一个人。
    她一动未动,端坐在座位上,依旧往口中送着食物。
    这一顿,实在太贵了,至少也要吃回一半的钱。
    她吝啬地想。
    那瓶刚刚开封的红酒,还一口未动,有些可惜。
    于是她拔出塞子,将酒液倒入剔透的高脚杯,按照阿尔伯特教过的那样,捏着杯脚,轻轻晃动,将酒的醇美吸入鼻腔。
    真可惜,她还是品不出这酒和便利超市几百日元的红酒有何区别。
    她微微扬起脖子,像是在喝可乐一样,将整杯红酒一口灌进肚子里。
    内心的躁动终于平息了。
    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她感到无比的舒畅与平静。
    太好了。终于不用再拖下去了。
    第75章 解脱
    不打算逮捕我么,公安警察先生?
    整个餐厅并没有被完全控制住,目前遭到挟持的只有三楼。由衣向楼下望了望,依旧车水马龙,没有很明显的混乱迹象。
    不过,用不了十几分钟,楼下就会察觉到异样。至于何时能报警,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可能十五分钟以内,也可能超过半个小时。
    三个劫匪警告所有人关闭手机,除了蓝头发和脏辫男之外的第三个人,一个五官酷似老鼠的耳钉男,挎着抢,拎着一只麻袋,从头开始收手机。
    另外两人举着抢,扫视众人,目光偶尔故意落在某个颤巍巍的人身上,满意地欣赏着他们的恐惧,然后再寻找下一个目标。
    他们很享受这种掌握生杀大权的时刻。
    有了之前疯狂的举动,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关了机,无人敢忤逆。
    受伤的女孩已然晕倒,身上还在流血,如果不得到及时救助,十有八九会毙命。
    至于那个侍应生,那个很耐心地陪着由衣和安室拉锯的乡下男孩,一直僵硬地躺在地上,没人敢去查看。
    由衣衷心祈祷他不要有事。原因有二。
    一是因为她很喜欢这个男孩,认真负责又朴实,完全没有因为他们俩装出来的对西餐的无知而露出嘲笑的样子,反而更加耐心地将最佳食用方法讲给他们。
    二则是因为,如果他死了,劫持者就算蓄意杀人了,杀一个人和杀十个人没什么大区别,按照他们的疯狂程度,很可能再杀第二个、第三个……
    但她内心,又隐隐希望,至少有一个死者。
    这样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
    她默默地咒骂自己是个恶魔,将酒杯推到一旁,抱着包,和其他人一样蹲坐在地上,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手机就要收到他们这一侧了。
    由衣向后面瞥了一眼。
    洗手间就在最深处的玻璃后面,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嗅觉敏锐的安室居然没有出来,也没做出行动,这简直无法说通。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根本就没在洗手间,而是借着去洗手间的名义,偷偷绕到了楼下。
    她张望了一番,果然也没看见那个很有政治家派头的中年男人。他的女伴倒是在,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神色很稳重,大概是这个空间里,除了由衣外,唯二没有明显怯意的人。
    由衣相信,她不是普通人。就算是各行业的精英,面对这个局面,也无法镇定。
    由衣感到心跳的很快。两个声音在脑海里博弈,吵得她脑仁疼。
    耳钉男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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