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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犯罪咨询师万分头痛。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由衣酱到底怎么了呢?”在她去学校上课的时候,威廉靠在沙发旁,若有所思地说。
“恋爱了吧。”夏洛克翻动着一摞摞报纸,说道。
“是这样啊……”威廉歪歪脑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今晚,由衣说想去另一套房子住几天,威廉立刻警觉起来。
“一个人吗?”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问,耳朵也竖起来。
由衣倒是被问愣了,她慢悠悠地点头,“是一个人。最近功课太多了,又不想去图书馆,一个人在安静的空间里复习,效果会更好。”
威廉直觉她在撒谎,而这个谎,在他开口问之前,就已经编得十分圆满了。
由衣把洗面奶、牙缸备用品装进书包,在门口,回头笑了笑:“抱歉,这几天你们自己做饭吧……拜拜……”
最后一个词,有种深沉的调调。威廉呆立了半晌,直到门被关上好久,才收回视线。
他和夏洛克对视了一眼。
“她肯定要去见某位心仪的异性,你应该也注意到,她新买了一盒价格昂贵的面膜和彩妆品牌,刚才全部都装进了包里。”侦探用平缓的语调说道。
“难道真的是恋爱了吗?”威廉依旧保持着怀疑。
“她也买了一件很高档的羊绒长裙,一起塞进了书包。”夏洛克补充道。他知道威廉肯定也观察到了,只是习惯性地陈述了出来。
威廉叹了一口气。除了夏洛克指出的那些外,还有其他小细节暗示她正处在很在意外表,并且开始打扮自己的状态。
或许真的是在恋爱吧。可是,为什么刻意躲着他呀。
在他余光注意不到的地方,夏洛克福尔摩斯心虚地挠了挠嘴角,将报纸举高一些,挡着了自己的微表情。
当然不是恋爱这种小事情。但他答应过夏洛特,不要告诉威廉。
在他的指导下,夏洛特故意埋伏了一些小细节,让威廉能够推断出她陷入了爱情,通过推断得出的结论往往更令人信服,尤其是像威廉这样的人。
由衣躺在那位名叫诸伏景光的男人的沙发上,翻动著书页。旁边茶几上摞着好几本小说,她今晚都要读完,手中的只是第一本。
这个年轻男人喜欢在书中随手写感想的习惯,在某种意义上帮助了她。
她一边读着铅印的文字,一边对比着旁边清俊的笔迹,脑中逐渐勾勒出了这个男人的性格,以及很多其它的东西。
似乎有一条线在脑中绷紧,她一本本地读着,入夜时分,已经快速浏览完书架的一整排。
九点三十分的时候,门如约被敲响。她从书房走过去,打开门,让那个男人进来。
她指了指书房,语气冷静,却也含着一丝焦躁:“都在那里了,拜托了。”
男人连鞋都没脱,径直走到了里屋。
由衣轻轻地关上了门,反锁好,靠在门上,深深吸气。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安排了。她注视着拖鞋上的花纹,心想道。
第二天中午,安室透给她打了电话。
明晚就是约定去法国餐厅吃饭的日子,他很怀疑她是不是已经忘记了。
“我知道了,那么早一点我在波洛门口等您。”由衣用微笑的语气说。
“哦……”安室一直在等着她问,为何忽然心血来潮约她吃饭,可她居然连提都没提,让他耗费三天两宿编的理由毫无用武之地。
这个理由,甚至有贝尔摩德的功劳,据说对女生效果卓越,可惜,他大约是用不上了。
放下电话后,由衣心情舒畅了许多。她知道自己最近十分反常,情绪有如过山车,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
她抱膝蹲下来,一只流浪猫正在角落里胆怯地窥视她,更准确地说,是在窥视她手里拎着的生煎包。
她努力释放出善意,可小猫却仍旧对她很害怕的样子。是自己最近绷得太紧,浑身散发着阴暗气息的缘故吗?
她苦笑着,将整袋生煎包打开,放在脚边,然后一边回头一边离开。
小猫立刻跳出黑暗,叼了两只后迅疾离开,躲在垃圾桶后面,小口小口地吞食,眼睛还不住地警惕着已经走出很远的她。
由衣冲着小猫摆摆手,扭过头,往前方《米花日报》杂志社的方向走。
她付了费用,在《米花日报》的寻人启事版面,刊登了一则信息。
所有内容都是用密码编写的,只有那个人能读懂。
做完这些,她终于彻底舒了一口气。抬头看看蓝天,亮得有些晃眼。她摇摇头,在街角的橱窗里,又一次瞥见了跟踪的人。
这回又变成了第一天的那个男人。他比他的女同事更不会伪装,是在看不起她吗?
翌日傍晚,她穿着新买的很漂亮的藕粉色长裙,坐进了安室透的白色马自达。
“呃……”安室被她忽然的形象转变吓了一跳,也被她略施粉黛之后的美貌,狠狠烫了一下。
“毕竟是去高档西餐厅,自然要淑女一点,也不给你丢面子嘛。”由衣婉约地微笑道。
而安室透的第一反应是,身边这个女人,该不会是贝尔摩德易容后的恶作剧吧?
因为反差实在太大。每当她几次柔若无骨地抬起手腕,做作地将几缕滑落的发丝挽到耳后时,他都忍不住再怀疑一遍。
“那家餐馆风评很好,不少政商界名流都去过。”行驶在夜幕初降的街道上,安室找了一个话题说。
由衣点点头,由衷地感到高兴,这是他通过后视镜瞥见的。
“我还没吃过法国料理呢,很期待哦。”她搓着手说。
安室笑道:“真的没吃过吗?”
由衣坦诚地转过脸:“没吃过……”
安室不置可否,别过一辆要超车的面包。
“冷吗?”安室注意到她偶尔会缩一下脖子,便抬手将暖风开大一些。
“谢谢……”她小声说,一副既开心又纠结的样子。
安室放弃了对她的观察她,否则绝对会出车祸。
“您和诸伏景光先生,是朋友关系吗?”在拐进一条车辆稀疏的街道后,她忽然问道。
安室淡然地在镜中瞟了她一眼:“以前一起参加过网球训练,因为离训练场近,在他家住过几天。”
这是个很微妙的回答,可以解释那一晚他为何不偏不倚就跌撞到这里。
由衣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她只是小猫一样地点点头,看着前方的路。
安室对此反倒不安了。
车子很快抵达目的地。
那果真是一家高大上的西餐厅,据说老板是法国人,在亚洲各个国家都有分店。
门口停着的车,都是亮瞎眼的进口牌子。
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在眼尾处晃了几晃,由衣悚然一惊,吓得掉落了手中新买的很配她裙子的精致坤包。
她狼狈地弯腰捡起包,冲安室抱歉地吐吐舌头,眼睛却朝那辆保时捷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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