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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踪迹,这应该是好事吧——
“英国政府最近很闲吗?”过了好半天,他才抬起头,问了一句,目光里有种隐约的挑衅。
像是预知到了这样的问题,麦考夫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然后走到阿尔伯特面前,弯下腰,凑在他耳边,低沉地说:“头发太长了,该剪了。”
然后直起身,迈着与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步子踱到门口,将手杖在地上敲了敲:“看见你依旧活得好好的就放心了,接下来我要去应对另一个麻烦了。就这样,下次见。”
说罢,像是在舞会上邀请舞伴那样,行了个绅士十足的摘帽礼。
阿尔伯特不易察觉地拧了一下眉毛。
最好不要再来了,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目光落在床上。
床垫底下有个木头暗格,里面藏着一把匕首。他是不允许接触到任何锋利器具的,这把匕首,是他趁女仆不注意偷偷藏下的。
只有睡在它上面,他才能稍稍平静一些。死是解脱,活着是痛苦。将这样一个可以随时了结痛苦的凶器置于身旁,混乱纠结的心绪才不至于将他推向癫狂。
原来没有了威廉的自己,果真不如想象中的坚强。
你还好么,威廉?你现在,正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里呢?
离开高塔的麦考夫辗转到了伦敦火车站,一个梳着双马尾麻花辫的女孩正上蹿下跳地四处张望,看见他,立刻提着裙子飞奔而来,身后紧跟着一个抱着行李的搬运工。
女孩二十出头,十分漂亮可爱,发色是乌黑的,脸蛋红扑扑,像颗水蜜桃,刘海中央的分缝处,嚣张地耸立着一根钩子型呆毛。
“麦考夫!”她像颗子弹撞入麦考夫怀中。
麦考夫无奈地拍了拍女孩的胳膊。这是他的表妹,一个拥有法国血统的姑娘。
他在她小的时候曾经照顾过一段时间,最后因为和夏洛克“斗智斗勇”,不小心将她掉到了煤堆里。因而被愤怒的小姨将他连同夏洛克一起打包撵回了家。
如今这个女孩,说是要在伦敦找工作,便又像皮球一样被踢给了自己。
哎,真是麻烦啊。
第30章 发生
这里此时此刻,已然成了名副其实的暴风雪山庄
我们玩了一轮扑克。管家樱冢先生端来冰镇果汁和品类繁多的瓶装酒供大家挑选,我拿了一杯柠檬气泡水,出乎意料的是,威廉选择了苏格兰威士忌,我一直以为他不喜欢喝酒,或者只喝红酒。
我偷偷观察,他只啜了一口就蹙着眉推到一边,由此可判断他并不喜欢这种有浓烈泥煤味的威士忌,可我搞不明白他为何不去拿红酒。
那澄澈、富有质感的色泽,与他红琉璃一样的眼睛相映生辉,我想不到有谁能比他更适合红酒。
一轮牌刚结束,斋藤先生下来了。他看上去气色好很多,大概半个钟头左右的小憩足够令他脆弱的心脏得到康复吧。
他笑眯眯地在我们身后查看牌局,我打得中规中矩,威廉虽然对规则一无所知,但也一点没落下风,我毫不怀疑他是为了不让自己太显眼而特意没有赢。
柯南君意外玩得很好。安室先生在洗牌,他的动作丝毫不输大型赌场的荷官,相较于智力远超于正常孩子范畴的柯南君,我倒觉得他隐藏了更多的秘密。
我习惯于表现出一种云淡风轻,或者偶尔脱线,这是种自我保护机制。但这不代表我内心的状态,很多时候我都挣扎在压抑中。
无论多么放松或者开心的时刻,总有道暗影浮动在记忆深处,让我无法真正开怀,这些都是拜那个男人所赐。
我将他的身影从脑海中短暂地抹去。安室先生开始发牌,我们又玩了一轮。
开局十多分钟后,那个小女仆颠颠跑过来,对斋藤先生说有电话找,在门口还被鞋带绊了一下。
斋藤再一次郑重对大家说了声抱歉,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匆匆离开游戏室。我总觉得他的举动有些刻意。
女仆和斋藤先生一起离开。她的背影忽地变得轻盈,我注意到,只要在不被注视的时候,她就立刻身轻如燕,而在为大家服务时,却总是笨拙而迟钝的。
第二轮也接近尾声,明显输了的松田大辅把牌往桌上一摊,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他拿了一瓶雪莉酒,说要上楼看一眼小野百合子。
有栖川有纱冷冷地哼了一声。
他在门口与换了一身干爽衣服的神谷秀树擦身而过。神谷好奇地凑过来看大家打牌,跃跃欲试地搓着手,清秀斯文的脸上带着期待的神色。
二十多分钟后,牌局结束。有栖川原本有很大的赢面,但因为心不在焉,输得一塌糊涂。她完全不在意,气呼呼地直跺脚。
“他这一眼也太久了吧?”最后她忍无可忍似的从座位上跳起来,说了句“我去看看那家伙”也离开了。
屋内的氛围一下子有些奇怪。其实我从很早开始就感觉到某种违和,威廉偶尔敏锐起来的眼神也告诉我这里潜伏着罪恶,大概莫里亚蒂家族的血脉里,流淌着强烈的对犯罪的感知力吧。
不到十分钟,松田就跟着有栖川一起回到了游戏室,松田揉着脸颊,整个左边脸都肿了起来,好像刚挨了一巴掌。
“看来经历了一轮修罗场啊。”西川对我说。
我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原因,对这对曾经的恋人如此兴致勃勃。当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我发现我果然离“名侦探”还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手机有信号吗?”安室先生忽然问我,我掏出手机看了看,一丁点信号都没有了。
“堀田小姐,麻烦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我试一下。”他有些焦急地说。
我把手机号念给他,最后一个数字刚出口,他就按下了拨号键。
无法接通。又试了两次,还是一样。他跟柯南君又互相试了一下,结果还是没信号。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厚重。我们面面相觑,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管家忽然一头扎近年来,问我们有没有看见斋藤先生。
说来也是,自打他说去接电话,已经过去了半个钟头。
就在这时,一阵强光晃过,安室先生和柯南君同时从座位上弹起来,一左一右猛地撩开窗帘。
于是我们看见,一辆打着双闪的轿车在雨幕中仿佛失了控,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断崖。
就在我们张大嘴巴,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时候,那辆车已经重重撞上吊桥,将无数年来深深扎在土里粗木桩撞断,紧接着车身向下一栽,直直地落入了断崖之下。
在这种高度,这种天气之下,车里无论是谁,必死无疑!
“樱冢先生,那辆车是谁的?”安室先生急切地问,我发现他其实是有点急脾气的。
“是、是斋藤先生的……”这个稳重的男人第一次露出惊慌。
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几位男士开始披衣服,要去外面看看。威廉纹丝不动地坐着,手里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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