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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什么的见鬼去吧……
“哦,那本小说我白天拜读过了,确实构思巧妙呢,凶手是“我”这个创意很大胆、很有开拓性,你还有这个作家的其他作品吗,我很期待呢。”
由衣还没完全转过身时,威廉语气客观地评论道,并用一根食指用力戳着某按键。由衣的手猛地一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杀死一个无名无份的穿越者,犯法吗?她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
第3章 杯户医院
“诶,这么快就读完啦?不愧是入学第一名,真厉害。”
都由香里虔诚地接过由衣递给她的推理小说。小说的封面还是簇新的,内页也洁白整齐,书脊上甚至没有明显折痕,这跟由衣往常的风格大相径庭。
“现在,这位曾经的入学第一名就要挂掉期中考试了,哈哈哈——”堀田由衣顶着两只熊猫眼,脸贴在桌子上皮笑肉不笑地说。
“那我把笔记借给你,以你的实力,突击完全没问题。”由香里放下小说,从旁边的书包里掏出一个边缘毛躁的笔记本。
由衣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坐起:“啊,不用不用,我已经借了五本笔记,眼睛都看花了,哈哈哈,你留着好好复习吧。”
“哦,这样啊,那好吧。”一脸天然的由香里又把笔记本塞了回去,忽又想起上课还要用,便又拽了出来,连同三只荧光笔一起放在桌上。
那笔记本的封面上,赫然画着两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狸猫。
都由香里有个漫画家的副业,而她的主要产出,就是狸猫。
各种狸猫。甚至连最新的推理题材的连载,也没有抹去狸猫。经常充当第一读者的由衣,现在已经对狸猫严重过敏了。
诺大的阶梯教室坐满了一半的学生。这节是专业课,但很多人宁可躲在图书馆突击复习,也不想听老教授夹杂着黏痰的漫天胡诌。
不一会儿,五六个衣着时髦的女孩稀稀拉拉走进来,熟络地来到由衣她们前排坐下。
她们是同班同学,都住宿舍,想必刚吃过早饭,身上一股子牛肉馅饼味。
“早……”一头黑长直的树里率先打招呼,她和由衣、由香里都是Z大读书会的成员,关系很好。
“早,笔记还你。”由衣从鼓囊囊的背包里抽出一本活页笔记本,递给树里,“帮了大忙了。”
昨天晚上被剧透个透心凉,她又气又憋屈,把五本笔记上的内容不经过大脑地誊抄在自己本子上,也算是有所收获了。
她甚至怀疑,那个神态腹黑的家伙是故意剧透的,为了督促她放弃杂念、认真学习……
由衣又把剩下的笔记本分别还给前方的其他同学。
“呃,早苗没来吗?”她捏着最后一本,觉得很诧异。上课铃已经打过一遍了,以往,石田早苗肯定早就坐在角落的位置,认认真真摆好课本等待上课了。
可今天,她没看见过早苗。
“那孩子该不会睡过头了吧。”树里嘟囔了一句。早苗也是住宿舍的,但因个性太过谦卑,又不易与人亲近。所以平素没什么往来,但上课迟到或者旷课,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那可是连高烧四十度都坚守阵地的,传说级的模范学生啊。
由衣心里掠过一阵不安。
早苗独自一人从北海道来东京求学,家庭很困难,还有个弟弟,父母似乎不怎么关心她,连学费都要拼命打工赚。她很好学,却不是十分聪明那类,奖学金也只争取到过一次。
这样的她把每节课都当成一种恩赐,不可能会缺席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出事了。
“你们昨晚洗漱的时候看见过她吗?”由衣略带急切地问,她的嗅觉一向很敏锐,这几乎已经成了一种天赋。
几个女孩互相看了看,都摇头。
“说来也是,早苗她做什么都很有规律,每晚都是九点整洗脸、洗衣服,这么说来,昨天还真的没有见到她呀。”梳着亚麻色波波头的女孩认真回想道。
“是啊,是啊,我也没看见她。”另一个短发女孩附和道。
“啊,她晚上出去了,我在楼上晾衣服的时候,看见她斜挎着包往校园大门外走,可能是去逛街了吧。”第三个女孩忽然想到似的补充道。
由衣蹙起了眉头。
“喂喂,不会真的出事了吧。一个月前发生的连环杀人案还没侦破,凶手的目标都是年轻、落单的女生,早苗该不会——”树里瞪圆了眼睛,惊恐地说。
由衣用手机飞快拨打了早苗的电话,其他同学纷纷效仿,但十多通电话过去,也没有人接听。
肯定出事了。
由衣腾地站了起来,抓起背包,从由香里的大腿上轻盈地迈了过去。
“喂,堀田,上课了,你跑哪去!?”地中海教授在讲台上气急败坏地吼道,而由衣此刻已经夺门而出了。
千万不要有事啊,早苗。她边跑边在心里祈祷。
虽然在大家眼中,石田早苗是个不起眼的女孩,可对于由衣,她却是很特别的存在,是她曾经灰暗时期照进来的一缕光。
她先是跑到寝室,一阵敲门,没人应答,正在她想接下来要去哪时,手机响了,是早苗的电话。
她并没有松一口气,直觉告诉她,打电话的人不是早苗。而她的直觉,用小姨的话来说,有着恶魔般的精准。
“喂,请问你是这手机主人的熟人吗?”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人沉稳的声音。
“是的,我是她同学。”由衣握紧手机。
“这个女孩今天早上被发现滚落堤坝,头部受伤,现正在杯户中央医院接受抢救,方便的话能过来一下吗?你还是学生吧,最好带上一位校方人员。”
“好,请把楼层号告诉我,我马上到。”
二十分钟后,由衣和主管教务的老师,就赶到了杯户中央医院B座五楼。
“好奇怪啊,急救科不都是在A座门诊里吗?”教务老师疑惑地嘀咕着,“上周我婆婆心脏病突发还是送到A座抢救的呢。”
当她们从B座的窗户往外看时,就明白大概了。A座门前,甚至马路上,都挤满了人和车,人们捂着肚子,一副急切的样子往门诊大门涌动。
“出了什么事吗?怎么这么多人?”老师满脸惊诧。
“看样子像是大型中毒事件。”由衣思考了下,答道,“您看,他们都弓着腰挤压着腹部,但又没有痛苦到难以行动,有好些明显是一家三口,很多人拎着杯户商厦的购物袋——
我猜他们方才是在杯户饭店用餐,而有人为了某个目的,很可能是拖延时间或者造成局部混乱,往饭店的餐饮里投了剂量不多的毒药。因此中毒的人们络绎不绝地奔往附近这所唯一的大型医院。”
“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老师表情复杂地看着由衣,似懂非懂、半信半疑。
“夏洛克福尔摩斯说过,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无论多么离谱,就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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