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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所受的伤害超过了这个自愈的能力就要向外寻求帮助,彦清就是那种总想着自己挺一挺就会过去的一切就会好起来的,结果越来越郁闷,越来越糟糕。不能再讳疾忌医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陈建林没想到第二天事情就有了戏剧性的变化,刚消停,事情又来了——或者说人又来了。
    昨天他还对彦清说前妻丽莎不会找来,结果一觉醒来陈安迪就告诉他,他亲妈要来中国接他什么的。
    陈建林被搞了个措手不及,“她来干什么?”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彦清正在厨房准备早餐,陈建林怕他听见压低了嗓子,示意他儿子不要声张。
    陈安迪其实挺看不上他爸这股怕老婆劲的,不过他自己刚犯过事,不敢放肆,只说:“昨天我和妈妈通电话彦叔好像听见了。”
    陈建林才明白为什么彦清昨晚那样问,也许他是以为自己也知情,真是冤枉了……虽然如果自己早知道的话也会瞒着他的。
    他骂儿子说:“你没事就给我找事吧!你让她来干什么?!夏天……”他又压低声,眼睛瞟了眼厨房门,“夏天你妈不是来过了么?你怎么还让她来!搅合什么?还嫌事不够多么?”
    陈安迪说:“我没让她来,我就说也许我去F国要提前俩月,她挺高兴就说要过来接我什么的。我才没让她搅合——爸,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妈一点都不好啊,不是说一夜夫妻啥啥的……”
    陈家林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拍了他一下后脑勺,骂道:“毛还没长齐你懂个屁!”
    天要下雨,娘要接儿,这是谁也管不了的事,陈建林知道彦清又在胡思乱想,实在没法子,偷偷对陈安迪说:“一会儿在饭桌上当你彦叔的面重新再宣布一次,就当现在没告诉我。”
    陈安迪不得不听他的,他现在经济不独立人格也还没独立呢。
    结果爷俩演戏一样俺说好的又走了一遍,陈建林拍桌说:“有这种事!你怎么才告诉我!她来干什么?你这么大孩子了,用得着接吗?不行,你打电话告诉她,别让她来了,赶紧的。凑什么热闹!”
    陈安迪心里翻白眼,才知道他爸爸的演技还不错,就是稍微有点那个。
    彦清听了倒很风淡云轻,说:“丽莎要是来的话住家里吗?”
    陈安迪说:“不住家里,她住酒店。”他当然知道,上次她来就是住酒店,他还去她的房间玩了。
    陈建林你就在桌子底下踹陈安迪,让他不要多嘴。
    彦清说:“让到是礼。或者至少也要请来家里吃顿饭,毕竟也不是外人。我也好多年没见她了。”
    陈建林觉得他这个反应未免太顺理成章顺水推舟了,可是碍着孩子的面也不能过分表达担心,“还是别让她过来了,折腾,麻烦。”
    彦清给他把粥碗填满,“可是做妈妈的想见自己的孩子,有什么理由阻止她呢?”
    “……说的也是。”陈建林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过关了。
    之后陈安迪去语言学校学习了,家里就只剩下俩人的时候陈建林又提出去看心理医生,彦清说不急,“丽莎马上就来接人了,我们这边还没有准备好,这阵子还是把别的都放一放,给孩子准备出国的东西吧。”
    陈建林说:“有什么好准备的。”话虽这么说,可是这事还不算完,人心惶惶的去看心理医生效果也未必好。
    他从后面搂住默默干活的彦清,低声说:“好,就按你说的,把他们母子答对再说,那时候真就剩下咱俩,清清亮亮的,咱们好好看看。”
    彦清仍旧报以貌似信任的拍手,然而陈建林还是不放心地抱着他,“你放心,她不会介入我们之间的。”
    彦清的身体就僵住了。说起介入,他和她,说不清谁才是最初的第三者。
    陈建林继续,“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我和她真的没什么,我也和你一样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她,也没联系过了。我和她之间就只有一个儿子,和你才是过日子。陈安迪归她,我归你……”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可是却似乎从远处飘来,怎么也到不了心底。
    第38章
    陈建林带着陈安迪飞B市办签证,而与此同时景海鸥的酒吧终于开张,他开了一个盛大的party庆祝,请彦清去做临时的糕点师傅。
    在吧台里面,彦清现场烘烤蛋糕,景海鸥左右逢源,在人群中如鱼得水,游到这边就拿了块黑森林填进嘴里——他爱吃这个,抽空说:“你、你……”好像有点噎到,咳了起来,彦清连忙给他倒了杯索丹甜酒。
    “我知道我的蛋糕很好吃,不过你有多久没吃饭了?”
    景海鸥顺了顺气,好容易说出来,“你的蛋糕也就罢了,我想说的是——你这身白色糕点师制服才是真美色。”
    彦清无奈摇头,“我对于你这里的大多数人来说已经是大叔级别的了,什么美色不美色,他们都是冲着你的面子来的。”
    景海鸥笑说:“你没看见已经有几个人偷偷擦口水了么?”他捏着下巴退后一步赏析,“白色象征纯洁和禁欲,你的眼神里又有几分沧桑几许忧郁什么的,再加上你低头做蛋糕的认真样子也算性感……总之你在今晚很受瞩目。”
    彦清决定不相信他那一套胡言乱语,“我可没有喧宾夺主的打算,他们都是你的基友。”
    景海鸥撇嘴咋舌,“我告诉过你我受转攻了。”
    彦清还是不信,“你怎么说都好……不过我宁可相信女变男的可能性。”他嘀咕着,自己也端起手边的甜酒杯喝了一口。
    景海鸥侧目,“你在工作的时候喝酒?”
    彦清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凑在一起,比划了下,“只喝了那么一点。”
    “完了完了,已经有点多了。”景海鸥言毕眼睛一亮,想起来什么,“不如趁你家里老小都不在的时候来个狂欢夜怎么样?今晚这一屋子的孩子你看好哪个我给你撮合撮合……”
    彦清摇头说,“我看你才是喝多了——或者晋波来了?”
    景海鸥轻轻拍了下桌子,不满道:“彦清你行不行啊!什么事都往那货身上扯!他算个P!”
    彦清转过身去准备下一个蛋糕,了然自语:“哦,我明白了,那就是因为晋波没来。”
    把景海鸥气得牙痒。
    王磊走过来,只略和景海鸥打个招呼,就做出惊讶的样子,冲彦清的背影说,“那不是上次在街上半裸奔那个?”
    彦清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他,略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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