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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溯涵宫寻我,又是谁亲临东海探我,是谁替我出谋划策,是谁怂恿我谋朝篡位的?啊?太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当你是这世上最好的老师,就算是对父皇母后,我都没有像对你这般亲近,更何况这次我费尽心力联合灵兽长,好不容易才拔了这妖精的龙角,我在这五灵界遍寻你太傅大人,还指望你能够助我登临大宝,谁料想,多时来左寻右寻寻不见你踪影,又有谁料到,今天你会突然现身澧水,你不助我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护着这小妖精?!怎么,莫非就连太傅你,也喝了他什么迷魂汤不成?!”
    太傅不过才替我辩驳了几句,龙溯闻听即是一通怒吼,今时他面色阴沉,愈逼愈近,而我不知是因为怒火还是因为体虚,一时竟止不住浑身发抖,更不妙此际太傅只当我害怕,在这危急之际,却还分心安慰我道,“龙衍,别怕!”
    我哪里是害怕!我只是…
    与龙溯这等疯子多说无益,今时太傅紧扣我手,力道之大直掐入我掌心,他虽然面无异色,但我心知以太傅脾性,他必定还在想作最后一搏,以助我逃往泗水,因为泗水不比澧水,且不提姑母日前郡中省亲,单论泗水郡驻军守备,短时内也足可以与龙溯一拼。
    片刻闪回,我侧首与太傅略一相视,一咬牙只欲再作一搏,而太傅阻于我与龙溯之间,如今这静流深水,情势早已至剑拔弩张,一发千钧…
    瞬及,太傅强动真力再兴澧水,刹那忽起的道道灵壁,不过只能稍稍阻却龙溯追路,替我赢得片刻时机,而今时我见此情形,早不及有任何思绪,当下只知提气移步,直往泗水而去…
    身后大浪滔天,我虽不能驻足观战,但也知晓太傅与龙溯此一战必败无疑,再说方才,太傅已负重伤…,我,唉,想不到今朝太傅为救我…,唉!
    我摇首屏去种种杂念,今时穿行于水系连通处,光是费力避开大大小小万千漩涡,就已然满头大汗,其实,泗水就在前方,我甚至都已经能够看到清流分明,澧水泗水交汇并融…
    可是我…,苍天弃我,弃我如斯!
    浪涌之际,我正是艰难穿过暗礁,欲往前行,哪料到此时此刻,忽有一道闪电般缚龙索瞬及缠上我腰间,不好,是龙溯!今时龙溯已然化去太傅所阻,他非但凝起缚龙索缠缚我腰身,甚至手中白龙锏再作长鞭,又死扣于我双腕,而我无从反抗,却只能如此不济,生生又被他拽回面前…
    龙溯一把拽过我,复往澧水深处,而太傅身负重伤,身形不稳,今时只得堪堪跪倒在暗桥边,急喘难平,他身上多处伤口血肉模糊,鲜血不住流散于水纹中,端的是触目惊心,天啊,想不到这么多年来,太傅对龙溯处处提点,赏识有加,想不到今天,就连对太傅,龙溯这畜生居然也下得了如此狠手?!
    我为龙溯一路推搡,今时这该死的畜生一把将我掼倒于太傅面前,猖狂直笑道,“太傅,你以为他现在还有几分能耐?你以为你拼了性命,就能让他跑喽?哈哈哈,太傅,我告诉你,他早就不是什么青龙帝了,他头上没了一对角,就算是龙,也只是条废龙!他还能有什么本事,就算你拼死拼活助他还朝,他还能有什么本事为帝为尊?现而今我水族,只有我白龙溯,只有我定域亲王才是最强的,这皇位迟早是我的,太傅!”
    龙溯咬牙切齿,得志猖狂,此际他一见我摔倒在暗桥边,纵连起身也万分艰难,当下即又是纵声大笑道,“太傅,你看到了么,你看他现在这个模样,他还用得着还朝为帝么?呵呵,太傅,你是没看到过这小妖精在床上有多么销魂蚀骨,哪怕只一个眼神,只一声轻呼,就能叫人魂都没了…,他还要做什么皇帝,他早就该一辈子被我养在床上,再说,他有今天,也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谁让他一直勾引我的,活该!”
    “放屁!你皇兄继位千年,千年盛世,他贵为百世骊龙,灵力之高,五灵界绝无仅有,更难得龙帝至尊,从不擅动武力,恃强凌弱,这多年来谁不知道青龙帝尽心政事,斡旋五灵界利益制衡,成就我水族千秋尊位,四海咸服,实至名归,你以为你皇兄是什么人,你皇兄是太傅我一手教出来的,我告诉你,就算今天他没了龙角,他也是真龙至尊,论谋略,论帝王权术,他强过你一万倍!”
    龙溯方才一通淫亵侮辱之辞,我闻于耳中尚不及反驳,实未料今时太傅一听,当即火冒三丈,呵呵,其实这多少年来,太傅从来看我不入眼,想不到今时,我落难至人生最深渊,难得太傅他,他还能说出这许多安慰鼓励之词,只是,只是现在的我,的确是太不济了!
    第193章 相煎(下) …
    太傅一言怒斥,龙溯闻听竟是好一阵呆愣,片刻,这厮直直盯着太傅,他俯身一个酒嗝后,实不知是何表情,只连连冷笑道,“呵呵,太傅你说什么?你今天是不是真的吃错药了?你忘啦,当初是谁在我面前一力首肯,说什么我白龙溯同样身为真龙,我没什么比他差的,我们本来就是亲兄弟,是谁说的?!是太傅你!怎么一转眼,在你心目中,他就比我强一万倍了,他比我强一万倍,不也被我拔了龙角?他比我强一万倍,如今还不是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龙溯愈说愈得色,此际他近前低首,一手捞在我腰间,又是一阵狎笑道,“太傅,你不该不知道吧,这小妖精千年身在帝位,五灵为尊,还不是一样淫媚浪荡,你问问他自己,这偌大五灵界,多少王侯将相,羽族灵兽族幽魔族,羽帝灵兽长幽魔君主,有哪个没上过他的床?!他根本就是贱,根本就是欠男人操,他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勾引,你知不知道?!”
    “我没有!”
    龙溯话音落,我早不知自己是该怒愤还是该羞耻,此际爬不起身来,只知声嘶力竭辩驳道,“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过,我没有勾引任何人,羽帝灵兽长幽魔君主,我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一直纠缠不休!”
    我是不是疯了?这等羞耻荒唐之说,我竟然就这样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嘶吼辩驳,我是疯了,我早被龙溯逼疯了…
    今时我四肢无力,脚下打滑,纵是数次艰难努力,甚至连双肘都几番磕碰于暗礁之上,仍是无法起身,而龙溯这畜生见我如此狼狈无能之态,他见我趴伏于地,气急到眼圈发红,当下更是嗤笑不已,此际他本是扣在我腰间的手一路游移,片刻竟寻至我胸前,这厮隔着衣料恶意拧弄我一侧乳首,淫邪直道,“别嘴硬了,来,叫几声让太傅听听,也让这桥边一众近卫侍从听听,正好让大家做个见证,见证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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