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7
/p
/p
他面上…
我这一掌虽说并未催灵,但力道之重已叫他面上浮出五指红痕,此际小亲王见我动手打他,一时呆愣不可置信,片刻后,他耷拉眉角,只仿似伤心不已,直喃喃道,“表哥,你真的不喜欢我?你一点都不喜欢我?父王他去世了,我难道就一点都比不上他?”
小亲王连声絮语,已带泣声,而他明日即要登基称王,偏偏今夜非要于此妄行乱语,若是明日大典上,新君状态不稳,失礼人前,那岂非是大忌之中之大忌?今时我一念此,不由得直道不妙,片刻回神后,忙是祭起水润,此际我掌心轻触于他面上,只欲替他化去五指红痕,一时开口,也不知该如何劝哄,半晌只尴尬道,“微澜,其实表哥与你父王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表哥并不是不喜欢你,只是表哥从来都将你当作弟弟,也只会将你当作弟弟,你明白么?”
我言出小亲王连连摇首,他一把捉住我替他疗伤的右手,不住于面上摩挲,而我实在是不愿,也不能再与他多作纠缠,片刻,我转身径自离开,只淡淡嘱咐他明日大典,今夜该尽早休寝,而方待我踏出门外,风声中却听得小亲王在我身后立誓一般吼道,“表哥,我虽然不比父王九翼之尊,可是我对你的心,和他是一样的,今夜碾风,我会像他一样,一辈子念着你的!”
唉…
但愿他年少不记事,今夜种种,不过是一幕不甚愉快的荒唐梦罢了…
夜色下,我心乱如麻,若说九翼王对我一生挂念,已叫我深感有愧,今时这澜亲王对我几番示爱,更叫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想我青龙衍身为男子,更兼一国之君,就算不提为帝位所缚,了无情趣,单说我生来性冷,最不喜与他人妄作纠缠,为何时至今日,就连风微澜这么个半大不小的少年,亦要对我付此深情?
算了算了,想不明白,不若不想,反正今时,我只望明日大典能一切顺利,我也好早日启程回泱都,或许我真该千年万年足不出户,免得一身事端,真是…,唉,真是…!
我沿碾风后山而下,依旧避水而去,本以为返抵前山别苑,能早作休寝,谁料想今夜澜亲王登基前夕,竟是多事之秋,此际我一路藏踪匿迹,本已临近别苑偏门,正是散去一身水灵欲往入内时,千不想万不愿竟为他人觅得行踪…
月色中有人自高处而下,他收拢背后金色羽翼,落地于我面前,片语不发,居然是金翅?
真是糟糕万分!
且不提方才因澜亲王一番纠缠,我冠带不整,衣衫凌乱,万般就怕半路为人撞见,谁料想今时为人撞见倒也罢了,竟还是咏王?再者,当初沧浪驿一夜情乱,如今我早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于他,我…,我怎么会如此背运?!
此际我心下懊恼,一时为金翅灼灼目光所视,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方好,半晌,我实在是不知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得他愠怒道,“夜冷风寒,你一个人偷偷摸摸跑哪儿去了?!”
第161章 前夕(续) …
金翅一问,真叫我无言以对,难道告诉他月色迷人,我兴致大发,只是一个人随意走走么?
此际我想想又是尴尬又是好笑,一时昏头昏脑,竟连半句也答不上来,而咏王见我不语,则更是不悦,他当下鼻间冷哼,竟朝我道,“龙帝陛下远来风神都观礼,数日来吟风弄月,美女在怀,怎么你还嫌不够,深更半夜衣扣松散,系带凌乱,这又是去私会哪个情人了?”
他语气不善,漫含问责,而我为其一问当下微愣,反应过来不觉脱口道,“我没有…”
我言出辩解,谁料咏王一听只仿似更为火大,此际他一步至我身前,直吼道,“又装什么委屈,还敢说什么没有?”
他莫名而来的暴怒难忍,直叫我好生心惊,而我一时反应不及,下意识高声驳道,“我真的没有!”
话音落,咏王与我四目相对,片刻,他连声冷笑,竟忽而一把扯过我衣襟,口中怒道,“好,既然真的没有,那不妨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
他说着手下使力,直将我那本已松散的衣襟撕裂粉碎,而我因方才澜亲王无状,胸前腰侧几许暧昧痕迹,今时月色下曝露人前,直叫我心下大骇,羞恼之际惊慌混杂,我当下急急收拢襟口,只欲脱身,奈何咏王怒意愈盛,此际他狠狠将我手腕扣于一旁,竟一指按上我一侧,直吼道,“谁咬的?这牙印谁咬的?!”
这叫我如何回答?
事实上,只要我一见咏王,一见他与如歌一般的身形面容,便已止不住心头大乱,更莫道今时还要遭遇这等尴尬境地,这叫我如何是好?我当下脑中一片空白,除却一念只欲离开,别无其他…
混乱中我强行甩开他禁制,直往那别苑偏门而入,实未料此际,咏王竟自身后一把扭过我手腕,他将我反身压于那别苑外墙,当即一口咬在我后颈,恨恨骂道,“你不是说没有么?没有你跑什么?!”
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金翅见我支吾难言,当下更为光火,他五指掐在我臀上,掌心炽热,即便是隔着衣料仍然火烫不已,而我为他如此对待,心头难堪无以言述,且道方才为风微澜几番纠缠,我早已是苦水无处可诉,回过神来自己想想,想想这些年来,我屡遭这等窘迫之境,百口莫辩,甚至如今五灵界多少不堪传言,大约俱道我淫媚放浪,不知羞耻,说实话,有些时候,我真的惶惑,我已然不知自己是对是错,如歌,若是你还活着,你一定不会这般看我,如歌…
今夜碾风山,闻听九翼王化风而去,我本已是神思恍惚,而竹舍内忆及过往,只恨自己千年来一味钻营帝王术,鲜有面对真心,正是悔恨悲伤缠绕于心头,却又不得不费力摆脱那少年亲王胡搅蛮缠,不曾想此际,回抵休寝不成,竟又为咏王按于这别苑外墙,几番问责,我…,为何我总要面对这种种不堪,我自己都觉得丢人,真是丢人至极!
此际我心下纷乱,一时抬臂扶在墙上,额际抵于手背,半晌无言,而咏王见我未再辩驳,竟不知是怒是恨,他当下躁郁万分,竟恶狠狠附于我耳边道,“该死,你又在勾引我!一旦无话可说,你就装可怜,是不是我再说几句,你又要哭了?我告诉你,就算今天,你哭的再伤心,我也不会相信,你说,你给我老实说,你到底又勾搭上谁了?你来风神都这短短几日,到底又勾搭上谁了?!”
“我没有!”
却说我本是心中复杂,故而言语总也无力,实未料此际,金翅这厮得寸进尺,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