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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后悔,不觉间苦笑,只问他道,“朕后悔又有什么用,倒是你,既然发现了此处通途,为何不催灵将其毁去?”
    我言出幽无邪略见一愣,片刻这幽魔君主直直盯着我看,竟反问道,“龙衍,你究竟是与本尊装傻,还是真被麒麟气疯了,你难道看不出如此浩大之工程,本尊若是妄动灵息将其毁去,只怕这连云山就跟着塌了,到时候灵场异动,灾祸连绵,九幽境灵息更是止不住外泄,你叫本尊如何收场?”
    幽魔君主话音落,颇有些愠意,而我只道自己的确昏沉,不及思索后妄言乱语,一时略有歉意,正欲出言辩解时,无奈何此时此地又想不出什么解决之道,不由得敛眉深思,一语不发。
    片刻沉默,幽无邪知我心焦,却又先开口道,“龙衍,前方不多远处肯定有灵兽族驻兵,依本尊看来,今时若非这灵壁近处所有道路机关一应毁损,抑或是麒麟还以为本尊并不知晓这秘道全貌,尚有意隐瞒,他必会命兵士由此而来,到时候更是麻烦…”
    言至此,幽魔君主面色愈沉,而我方知陌阳关形势,绝非灵兽族幽魔族简单相搏,一时不及多作思考,不由得又朝他道,“既如此,朕有意相助于你,你为何还不痛快应下,今时且不提其他,朕至少能助你守住这陌阳关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谁料想我此言未完,幽无邪复又冷声打断,此际他双手死死按于我肩侧,似不甘又似愤懑,直朝我吼道,“龙衍,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却说这陌阳关如今境况,灵场毁损不提,单论延误战机,哪一样与你无关?还有,本尊到底做了什么,直叫你冷冰冰从无一丝尽心,难道我竟比那麒麟居心叵测,丹凤千年夙敌还要惹你心怀怨恨么?”
    什么话?
    其实如今境地,我问他借道本就是有意相助,实未料这厮竟会牵扯出这诸多莫名之语,而此际我为其一吼,正是不解不悦交杂,方欲开口喝斥,不想他情绪激动,接口又道,“龙衍,方才自你我二人一会面,你就知道口口声声借道歧门!好,今天本尊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借道一事没那么容易!按说你千年为君,应该比我继位百年更心知肚明,借道自古为君者忌,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青龙帝登基尚不及数载,九幽极北灵场异动,我父皇意遣兵将稳固灵息,无奈何冰河阻绝,不过只想与你借北境几道山梁绕行,你同意了么?你在泱都连半句话都没回!”
    “…”
    幽无邪一语义愤填膺,而我闻此不由叫苦,想当初我年少继位,且不提朝中形势不稳,单论我长年于汲月潭底稳固灵息,这一事实在是处理欠妥,可是今时不比以往,唉…
    我一时无语,怎奈幽无邪更是愤懑,此际他一把将我按于身侧石壁,森森又道,“都怪你青龙帝,我父皇方才亲往极北,若非如此,我幽魔族又怎会朝生大乱,本尊又何至于多年流亡,直至百年前方才重返九幽,杀了那犯上的乌応亲王,登临大宝?时至今日,你还有脸问我借道?你怎么不站在本尊的立场上想一想,若是今天,不是你问本尊借歧门,是本尊问你借北境,你借,还是不借?”
    “我…”
    真是乱七八糟!
    我简直头大如斗,奈何幽无邪此言倒也肺腑,借道借道,自古为君者忌,此际无论我想的有多美好,说的有多轻巧,一旦我水族大军真由歧门而上,万一哪一天陌阳关战事休,即刻转道九幽,那幽无邪必定毫无招架之力,其实也不怪他不相信我,只道帝王手段,到时候情势如何,纵连我自己,都不敢承诺就一定不生二心…
    糟糕透顶,糟糕透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更要命这陌阳关如此境况,一旦幽无邪撑不住撤兵后退,麒麟重修栈道,他九幽遭难早成定局,最可怕终有一天,我水族亦难逃受累,此一事我还真真是不能袖手旁观,一时间我脑中千般思虑,却只得又问他道,“那你幽魔君主说,你到底想要朕怎么样?”
    第141章 毁塌(上) …
    我言出幽无邪不发一语,他就势愈将我强按于石壁,当即一口咬于我唇上,这厮舌尖抵于我齿间,横冲直撞,一时竟闷声直道,“我要你嫁给我,嫁给我!”
    疯子!
    我闻此哭笑不得,方欲伸手推开他去,不想此际那秘道深处忽闻声息,莫非我二人到此探访,已惊动了前方灵兽族驻军?
    我当即心下一凛,而幽无邪手中幽魔索立现,他一步往前,周身杀意漫溢,只怕今时,那秘道来人无论是谁,俱难逃厄运,而我本不愿阻他前行,奈何此事牵涉甚广,一时间倒不由拽过他衣袖,轻声唤道,“莫急,看看再说。”
    此际幽无邪为我拦阻,略有惊异,他忽而一笑,竟是回身揽于我腰侧,足下轻点,直往灵壁入口处石梁而上,只道幽魔君主擅隐遁,倏忽间幽魔息氤氲于我二人身侧,想必今时,那秘道来人已不见我与他行迹。
    石梁上,幽无邪一手扣于我腰间,却将唇舌凑于我颈侧,轻吻细咬,而我满腹愠怒,当下又不可有太过推拒之举,一时间只得横眉怒视于他,几番无可奈何,此际我伸手抵于他胸膛,尚不及动作,却听闻石梁下数名灵兽族精兵言语之声,竟提及灵兽长今夜会亲抵陌阳,查看战况。
    闻此我与幽无邪相视,这幽魔君主当下冷笑,眉间大约俱是对麒麟的不屑,而我尚未曾有所表态,却又听得那灵兽族精兵抱怨道,“白鹿那厮,无能至极,明明是他自己丢了陌阳关,连累三军无一活口,现在竟还有脸欺压我等一众下属,大半夜的巡查什么巡查,这秘道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士官满口怨言,我远远看去,但见他银章金绶,按理说品级不低,至少也该是这军中都尉,说不准还是那灵麈的副将,此际他骂骂咧咧,一时又朝身侧兵将道,“真是背运,我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调离白鹿麾下,这还没到莽原享几天清福,竟然又被调回来了!却说往哪儿调不好,偏偏又是这陌阳关,老子宁可去嘉迎关迎战水族,也不要来这陌阳,一片废墟…”
    他此言出,我与幽魔君主闻于耳中,不由得俱是失笑,幽无邪当下附于我耳际,轻笑道,“那平远将军不过如此,灵兽长亦不过如此…”
    而此际石梁上我与幽无邪正是笑叹,不想那银章将军怨言犹未尽,此际他身侧有人不解询问,只问陌阳关迎敌与嘉迎关固守俱是血战,为何宁去嘉迎,不往陌阳?难道水族易取,幽魔难克?
    却说这一问尚不及有人应答,我与幽无邪不由俱是凝神倾听,实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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