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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很好的与现实妥协、做好自己的男人了,不应该是当年敏感冲动、不愿意面对现实的男孩了。
可是,当说出那一些话的时候,苏凌明白,霍斯维让他变成了以前的那个苏凌。
苏凌在霍斯维面前,根本无法成为那个一直想成为的人。
他所有的真实,都全部暴露在了霍斯维面前。
真的很可怕。
明明早就做好了探头的准备,但小小雨毛一下,就又缩回去了。
苏凌该感谢霍斯维,他什么都明白,但是刚才他却也只是轻轻一个回问,并没有当面拆穿,他该感谢他这时候还能继续回护他。
两人之间,霍斯维始终掌握着一切。
如果说之前,苏凌觉得这只是来自霍斯维天生的气场和他所具备的能力和素质,即使霍斯维多做一些那也是他的策略罢了;但现在,苏凌彻底看清了他和霍斯维之间的差距,以及他们之间的强弱之分。
尽管霍斯维的试探是如此含蓄,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的面子,但从现在开始,苏凌对他也多了一份隐秘的愧疚。
尽管他知道,这并不能暂时改变什么,但只有苏凌自己明白,他对霍斯维的看法,对于他们之间关系的认识,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霍斯维问:“肚子饿不饿?看你晚上几乎没吃多少。”
他的语气和之前并没有任何不同,还是那么沉稳贴心。
仿佛刚才那一刻微带凌厉的的问题,只是苏凌的错觉。
苏凌说:“实话说,有些饿,而且喝了太多酒,胃不是特别舒服。”
霍斯维说:“和你一样,不如我们去找家小吃店吃点夜宵?”
苏凌说:“上次和朋友去过杨公堤那边的知味观,也算是杭州老店,我请你吃顿夜宵,行不行?”
霍斯维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因为两人路都不熟,苏凌虽然去过,但也是模糊的印象,走了几步,拦到辆的士,和司机说了地方。不到五分钟,就到了那边。
和上次来相比,知味观装修又豪华了好多,杭州这几年很多老餐厅其实有些缺憾的,老是装修改动,都失去了原来的特色和味道。
虽然说是饿了,其实坐下来也未必多有食欲,尤其胃里还装着不少酒精。
翻了翻菜单,最后苏凌点了一屉知味小笼,一碗知味馄饨。霍斯维表示和苏凌一样。
苏凌说:“霍总你是帮我省钱呢?多点一些吧。”
霍斯维说:“这就够了。
苏凌翻到精品小吃一页,又叫服务员添了一份蟹黄鱼翅饺。又对霍斯维说:“这个我没吃过,待会一起吃吧。”
霍斯维轻轻笑着,点了点头。
这孩子,总是太客气。
知味观的小吃全杭州是有名的,虽然因为人比较多,还是等了不少时间。知味观馄饨肉质饱满,加入少许紫菜和虾皮的清汤也很香,小笼包不用说了,苏凌上次来吃就觉得非常美味,一咬下去满口生香,蘸点陈醋味道更上一层楼。新点的蟹黄鱼翅饺,卖相极好,鲜而不腥,口感一流,虽然最后还是没有吃完,但也觉得这里的小吃确实名不虚传。
走出餐厅不久,突然下起毛毛雨,杭州还真是个水做的城市。
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一时半会也拦不到车,两人在一家已经关门的店面门口站了一会。
霍斯维问苏凌:“我打个电话回去,让司机来接好不好?”
苏凌说:“这么晚了,我看还是不用麻烦别人了,我们看看能不能打到车吧。”
霍斯维看了看,对面不远处有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在这等我一会,我去买伞。”
苏凌忙说:“我去吧,霍总……”话还没说完,霍斯维已经走过去了。
苏凌看着细雨中那道身着黑色衣服的高大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几年,从来没有单纯因为一个人这么纠结过。
自从知道霍斯维的心思以后,明明已经想好应该怎样应对的,但真正相处的时候没一次能拒绝。
说到底,心里还是有贪念。
贪恋他的温情和体贴,贪恋他身上豁达沉稳的气度,贪恋和他在一起时轻松愉快的心境。
整个人像陷入沼泽,明明很想用力爬起来,但是却越陷越深。
苏凌其实明白的,他以前会去户外探险。
如果陷入沼泽,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用力,千万不要用力,把身体尽量平躺,用双手双脚轻轻划动,就像游泳一般,一点点爬到岸边去。
苏凌之前确实是这么个想法,既然霍斯维没有明确提出来,说明他很了解自己,现在时候未到;那么苏凌也没必要做什么特别明显的回馈,只要以静制动就好,慢慢应对就好。
只是,没那么简单。
人一向容易犯把事情想象得很死板的错误。
而现实从不按理出牌,变数诸多;更何况还有感情因素,这是最不可靠的曲线。
就像今天,其实很多话苏凌满可以说得很明确的,先不用管霍斯维的态度,作为一个无数次承受他帮助、欠他这么多人情的人,苏凌出于道义,也应该说明白的。
正在苏凌默默出神的间隙,霍斯维已经撑着一把格子伞回来了,笑说:“苏凌,又在发呆呢?”
苏凌也不否认,低头笑了笑,走下台阶。
“等等,先帮我拿着伞。”霍斯维打开刚从店里买的面纸,帮苏凌擦干脸颊上和头发上残留的雨水。
柔软的面纸擦在脸上,苏凌微微闭上了眼睛,心里却百转千回……“霍……”
“——嘘,别说话,我知道。”霍斯维低沉说,一只手把擦过的面纸扔进旁边的垃圾箱,顺势接过雨伞,另一只手却还留在苏凌的脸颊上,轻轻抚摩。
第44章
苏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每一次,每一次和霍斯维的接触,他整个人就好像被微电流趟过一般。
酥软、不能动弹。
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就算他使劲压抑还是没有用。
靠鼻子呼吸已经不够,好像所有氧气瞬间被抽走,他只能微张着嘴,调节呼吸。
就像现在,明明还站在街边,虽然大家都撑着伞,虽然天色已晚,未必看得见这边,明明知道不该,但是还是僵立在那边。
霍斯维的手渐渐下移,搂住了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回去。”
其实在外人看来,这个姿势并不奇怪,仅仅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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