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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会在夜里惊醒,将她搂紧一些才能继续入睡。她那时醒来是想去喝点睡,被半梦半醒的男人抱紧时,心脏就像是被一把大手攥紧疼得有些喘不过气。
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去提起,也不知道怎么像平时那般对待梁知舟。她好像自己在两个人中间挂了一层屏障,不自觉地去迁就去心疼,唯独就是少了亲密无间。
这些都是下意识的举动,被点破之后,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怎么说出来都有点儿矫情的感觉,让她自己都觉得厌恶。
梁知舟拉着她的手摇了摇,示意着:“过来亲亲我。”
她只是摇摇头,唇轻轻抿起,笑着的时候眼里有些破碎的晶莹。
梁知舟伸手抚上她的后颈,拉着她往下,亲了上去。
长长的头发下滑,同男人头发交织在一起,隔出一方小天地来,还伴随着香膏淡淡的水梨的香气。
她只感觉到唇上一热。
发丝间透过来的微光落在男人凸起的喉结上。喉结上下滚动着,落在上方就成了反反复复的啄吻,一下下揉拧着娇嫩的唇瓣,然后没入进去。
强势而不容拒绝着,侵略每一寸土地,做下自己的标记。
久违的亲密的纠缠。
她有些不习惯,想要抬起头躲避,却被男人按了下去继续亲吻着,然后在中间不断沉溺,放弃挣扎。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明明只是一小块地方的完全侵略,却能够让周围的温度都变高,心跳都失去了原有的秩序,窜上来一种酥酥麻麻,将全身都变软,叫嚣着更多的东西。
梁知舟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湿润,力道放缓了些,伸手拨开她的发丝,“哭什么,我不是在你身边么。”
她其实也说不大清自己为什么落泪,眼眶红红的,鼻尖也是红红的,白皙的脸上全都是泪水,瞧着有点可怜。
然后男人便带着她的手,抚上男人的脸庞,然后往下是紧绷的下颌和最为脆弱的脖颈。
声带在手下震颤着,“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不哭,打起精神来检查检查我身边是不是还有旁的女人。”
这叫是什么话。
她原本还有些真情实感的难受,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男人却已经有了几分认真,拉着她的手往衣服里滑动,声音低沉了几分,“梁夫人,不检查检查吗?”
他生得好看,半干的头发披散开,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有种说不出来的恣意和风流。
“不检查。”
她本能地缩回手,却又被按了回去。
手下的触感很紧致硬实,温度比手的温度高了好几度,还有很明显的沟壑。在指尖划过小腹时,能听到男人的呼吸声变得急促。
那瞬间,她才觉得屋子里的炭火过于旺盛,以至于热得她的脸颊都是烫人的,手里也是烫人的。
很快,手里是一片濡湿。
两个人都有点楞,梁知舟先笑了出来,抱着她往床榻边走。因为突然失重,她本能地将双腿缠着男人的月要防止自己掉下去,走动之间却被东西顶住了。
隔着两层布料,甚至都能清楚得感觉到形状。
她说话都打着磕绊,“你……”
“检查自然是要深入些才好。”
虞念清:“……”
更多的话都被淹没在起起伏伏的汗水中,她抬头就能看见的带有特色花纹的床幔,摇摇晃晃有一种头晕目眩之感,但更多的是欢愉。
如同浸泡在温泉中,每一寸皮肤都能舒展开,有种缓缓上升之感。
然后在最高处猛然下坠,脑海中成了一片空白,四肢都没了力气。
但是感觉依旧是灵敏的,能清楚感知到落在自己颈间的潮热的喘息声,还有男人近似呢喃的低语,“你看,我完全是你的,任何时候都是。”
不是你是我的,而是我是你的。
是我先动心动情,是我先低头臣服,你拥有随意处置我的权利。
所以。
“姣姣,不要害怕。”
第79章
在乐平侯府时, 虞老夫人瞧不上钱氏,也连带着不喜欢二房的人。她不服输,从小学着贵女的那些规矩严格要求自己, 那怕是父亲出事之后,她四处求人也没有哭过。
眼泪这种东西, 无人在乎时是最不值钱的。
但是同梁知舟在一起后,她反倒是脆弱很多,连带着心性都退化到孩提时代,忍不住哭了出来。
“梁景明就不是个东西, 他怕我逃跑,每日给我下迷药, 将我丢在装了物资的车里。我将身上的首饰都扔了, 想给你们留线索, 但是很久都没有人发现。”
“他还想对我下手, 但是我偷偷一直吃花生粉,全身都开始起红疹。”
“然后将我囚禁在院子里, 都不能出去。”
“还有……”
她很记仇的, 将自己受到的所有委屈都说出来, 哭到最后自己的脑袋都在疼,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只依稀记得梁知舟一直抱着她, 亲吻她的额头。
不过从那晚说开之后,她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好,和梁知舟相处更从容一些。
天水城地处边境,食物匮乏,真正是拿了银子都买不到好东西, 尤其是新鲜的瓜果和青菜。她也没什么办法, 只能找几个会种菜的菜农, 在院子里种一些试试看。
中途她还陪哥哥出去一趟,找一座能住的院子,他和陶如枝准备搬出去。
说来也奇怪,陶如枝自从来了天水城之后就很少露面,安安静静呆在自己院子里。虞元意倒是经常出来,找她说说失忆之前的事。
她便忍不住问起,“如枝怎么没有跟着过来,院子这种东西,只有自己住得舒心才好。”
虞元意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可能是换了一个地方,她身体不怎么好需要休息。等好了之后,我们再找你吃饭。”
“没请大夫吗?”
虞元意皱着眉,“我说是要请大夫,不过她说自己只是累着了,没让我去请。”
其实陶如枝没有生病,只是单纯不愿意见人。他也没有明白这这中间的原因,只知道这段时间她心情总是很低落,会在不注意的时候盯着他出神。可能搬出去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住就好一点,所以他才这么火急火燎要找落脚的地方。
不过这种话不好对妹妹说,他怕妹妹会对枝枝的印象不好。
虞念清却不知道这中间的缘由,以为陶如枝病得有些严重,毕竟在幽州的时候,陶如枝还是一个将圆滑写到骨子里的人。所以回去之后,她就让人请了一个大夫去给陶如枝看看。
见到她过来,陶如枝也有点意外,但是很快脸上就挂起恬淡的笑容,“一直想找你,没想到你先来了,喝点茶吗?”
“喝过了,哥哥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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