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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狗洞里钻了出来,求姑娘想想办法,救救老爷和夫人。”
虞念清撑起身子问,“现在怎么样了。”
“小的逃走时,开始围上虞家,门口的士兵已经在叫喊冲进去。”文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如同孩子般哭了出来,“小的老子娘都在府上,媳妇刚生了孩子还不能下床呢。”
那哭声极具感染力,连带着周围人都开始慌了起来,生怕下一个被包围的就是镇国公府。
人心开始乱起来,这是件可怕的事。
“慌什么,这里有这么多人守着。叛军终究是叛军,成不了什么气候,镇国公当年将蛮子击退三千里,还怕这些叛军不成。”虞念清喝止。
主人家发话,倒是让人群安静些。
马嬷嬷也开口了,“咱们府上还是顶顶安全的地方,早些年人都进了府门口,直接被我们府上的侍卫打出去了。我们府上的侍卫都是真刀真枪上过战场的,还能怕这些宵小不成。”
就有人搭着话,问了一声,“真打到府门口了?”
马嬷嬷平日严肃,这时候倒是和蔼很多,眼睛一横,“那可不是。”紧接着就说起那天情况来。
虞念清走到一旁去,面色紧绷,握住梁六的手都在颤,“能调出多少人过去?”
梁六想说留在镇国公府的都是精锐,是专程为了保护她才留下的,能抽调的人手很少。但是出事的是夫人的父母,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虞念清也猜到了,当即说:“府里比较安全,留下一半人守着就可以,其余人过去。”
“奴婢带走三分之一的人,亲自过去。”梁六咬牙说。
虞念清知道这是她能的的做出的最好决定,也没有多加要求,朝着梁六郑重行礼,“那就拜托你了。”
梁六扶着她,没受礼,只说自己是应当的。后面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带着侍卫走了。
外面喧哗的声音更大,像是打到了宫门口。
兵器交接厮杀的声音和行人的哭喊声混在了一起,挑动着所有人的神经。
虞念清觉得头如同炸裂般疼痛,心像是被一根细绳吊起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看了看外面烧红的天,眼角的余光瞥见显得格外安静的正院,心下划过一丝狐疑。
杨氏那边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还没来得及深想的时候,阿满大喊一声,“小厨房走水了!”
先是冒出一股浓烟,天热干燥,火舌便舔着木质窗柩蹦了出来。
众人哪里还有闲聊的心思,急急忙忙去救火。
火势越发控制不住,院子里不能久留。她便带着其余人,准备去梁知舟的院子避避。
火光将门口都照亮。
院子门刚被打开时,面前突然有一阵白灰袭来,然后闪现过寒光凛凛的刀剑。
她身边的侍卫很快反应过来,冲上去与人颤抖在一起,她被保护着退到旁边的从竹旁。
正在两方缠斗时,她头疼得越发厉害,甚至眼前的视线都开始模糊。她有些紧张地去抓身边人的手,却空无一物,盈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倒了。
在她昏过去之前,她看见了不远处的梁景明。
他穿着华衣锦服,在熊熊火光照亮的青石砖面上,慢慢朝着她走了过来。
第70章
太子这些年也不全然没有建树, 纠集了八千叛军直接杀到的宫内,全程几乎都没有受到多少阻力。
站在大殿门口时,身边的宁将军眼光都火热起来, 建议道:“殿下,我们现在就杀进去, 到时候……”
他挥手,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而太子站在辽阔的大殿前,眼神晦涩最后迸发出一股狠劲,“不, 我要先去贺芳宫。”
贺芳宫不过是鸾鸣公主的住所,又哪里比皇位重要?
宁将军当时就急眼了, “殿下, 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知道的!我就是要去贺芳宫。”太子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 振臂一呼, “来人啊,随我去贺芳宫!”
他站在最前头, 士兵自然听从命令, 一群人沿着小路直接杀进了贺芳宫。
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事。
鸾鸣公主得了一盏新花灯, 花灯长度足足有两米多。微风吹过时,花灯还会变幻出不同的色彩。
她指挥着裴珺去挂花灯, 却感觉怎么都不合自己心意,索性自己拿了梯子挂花灯。调整了好长一段时间位置,她才满意,高兴地朝着裴珺说,“看我……”
话顿时停住, 明艳的笑容凝结在脸上, 她朝着太子望过去。
太子是一路杀过来的。
路上的宫人不管是有罪还是没罪, 一刀之后全都瞪大了眼睛倒在血泊当中。
金黄色的蟒袍染着数不清的鲜血,太子眼里是嗜血的仇恨,声音都淬着毒一般,“我的好妹妹,我过来找你了。”
裴珺先反应过来,吹了声口哨,便从暗处跳出来十几个大汉。
这都是鸾鸣公主的暗卫,据说都有以一敌十的本事。可终究是人少,这点人杀进人群中就如同泥牛入了海,没多一会儿就被杀了。
裴珺攥着鸾鸣公主的手腕,想要带着人朝着殿内逃走。
从侧面闪出来一把长剑,直直朝着裴珺的手臂砍去。裴珺不得不转过身,拔剑迎了上去。
就听见兵器“铮”的一声,几个人缠斗在一起。
鸾鸣公主便孤零零站在殿前。
她冷眼瞧着这场争斗,心中倒是没有多少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恐惧,反而有一种诡异的平静。只是在想,刚挂上去的花灯有些可惜了。
正定定瞧着的时候,颌上突然传来很重的力气,生生地将她的脸给板了过去,直接对上了太子的脸。
“怎么,都不敢看我了?”太子的手攥得死紧。
鸾鸣这才偏头看过去。
真要是说起来,太子相貌不差,仪表也是一等一的好,颇有一国储君的风度。
小时候的他就更加倨傲了,鸾鸣永远记得那年冬天在御花园,少年的太子披着一身雪白色的大氅,父皇温柔慈爱地看着他,全然忽略了旁边罗袜全湿的她。
她从小就不喜欢太子,这种不喜欢在男人对着她越发露骨的目光中变成了深深的厌恶。
现在看到他狼狈不堪如同丧家之犬的样子,她倏得笑了,心中涌动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怎么不敢看,我还要亲眼看着你死呢。”
“你也参与其中了,是不是!是不是你!”太子目眦欲裂,手上的力道更重,将女子的脸捏得变形,“早知道的话,我一开始就应该杀了你。”
鸾鸣公主仍旧是笑,被掐着脸颊时,笑声都是停停顿顿的。她仰着头,眼泪从眼尾留下没入到发中,慢声问着:“就冲你对我做的事,和杀了我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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