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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陪着你们好了。”虞念清凑了过去,揽住钱氏的肩膀。
钱氏看着她笑,并没有说旁的。
或许是人都不大经得起念叨,在钱氏问两个人什么时候能定下来之后没两天,消失很长一段时间的梁知舟突然出现。
虞念清刚和盈月小满商量完中秋那天怎么庆祝,回房间之后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险些被吓了一跳。
两个丫鬟还没有离开,听到她的惊呼声之后问了一声,“姑娘,没事吧?”
“没事,刚刚以为是野猫跑进来,没想到是我看花了眼。我没什么事,你们就先回去吧。”
两个丫鬟犹豫了一会,随后就就一同离开了。
虞念清走过去,发现梁知舟拿着一本书在看。他一只手拿著书卷,手指骨节分明却不孱弱。这原本是一幅极为好看的画面,但是等她走进细看到书卷上的内容时候,一股羞耻便直接从头顶涌了下去,连脖颈都变成粉红色。
她“腾”一下伸出手,直接将书卷抽了出来。书的封面上写着大大的“女戒”二字,却比《女戒》厚上很多,卷了好几道都还是很大一团。她看见了眼烦,直接将卷得乱七八糟的书塞进引枕里,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看不见别人也看不见。
梁知舟一只手撑着额头,笑得散漫,准确地回忆起书里的内容来,“夫君,请怜惜则个?”
她的脸就更加发烫了。
这正是话本子里面的内容,而这句话之后,书中的男性角色便用这样那样的动作狠狠怜惜了姑娘一番。她昨晚看到这里时,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将书压到旁边。她买的是极为正经的话本子,原本是打算看看旁人是怎样谈情说爱的,谁知道中间掺杂了这种桥段?
可是被吓到之后,她又忍不住好奇起来,等四下无人时,又偷偷看了几眼。
她发誓自己只看了几眼就放到了一旁,准备等有时间之后就立即销毁。谁知道梁知舟这时候突然过来了,不知道怎么就看见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她强装镇定,自然而然走到旁边背过身去,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了一句,“这是丫鬟拿过来让我解闷的,我还没来得及看。”
“真的没看?”他笑意更深,总觉得透着几分调笑的意思。
她用手指贴了贴自己的发烫的脸颊,十分自觉地转移了话题,“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之前一直没看到你?”
“去申城办了一点私事,便立即赶着回来了。”说罢他站起身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
去什么地方?虞念清有些好奇,但梁知舟难得口风紧了起来,弄得神神秘秘让她越发好奇。
他们直接去了东台林,东台林植被茂盛,但是平日很少有人过来,因此很是清净。等入了夜之后,这里一整块便投入到夜色的怀抱中,只能听见蝉鸣声和偶尔的一两句鸟鸣声。
她正不明所以时,瞥见不远处的草丛见闪现过一团萤绿色的光亮。那团光亮似乎成了一个信号,紧接着其他的光团也亮了起来,冷光和黑暗交错出现,将这处丛林衬托得越发像是人间仙境。
第46章
“这是?”她上前几步, 看见草丛中睡倒了一个兔子式样的灯笼。
灯笼制作算得上粗糙,只用竹片搭出个骨架,用透光的白色绢纱笼罩着。灯笼里装满了萤火虫, 一闪一闪发着亮光,倒是意外好看。
她忍不住将灯笼拿了起来, 刚拿到手时,发现白色绢纱触手十分柔软,应当是江南特产的日光纱。这种纱除了透光的特点,放在日光下还还会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金色, 因此价格也十分昂贵。
饶是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提到钱财有些扫兴, 她还是忍不住感叹, “你倒是真的奢侈, 拿其他的绢纱应当也可以, 怎么就用了日光纱?”
“每一样布料都试过来了,发现只有这个效果最好, 便用了。”梁知舟自然而然地去牵她的手, 往前面走去, “我想着你会喜欢,那就是值得的。”
他的掌心干燥温热, 驱走了夏夜中的凉意。
她所有的感觉全都放在了两人手心相处的地方,那里似乎窜出了细微的痒意,心尖都在发颤。手指忍不住蜷缩紧,不知道怎么耳边开始发烫,连带着心跳也突然加速起来。
穿过一条不算长的道路, 来到一处开阔的地方, 一颗挂满了红绸的老槐树毫不预防地映入眼帘。
老槐树已经有百余年的历史, 沉默地扎根在这片土地上,巍峨又静谧。微风轻轻吹过时,灯笼轻轻摇晃,红绸下方的木牌碰撞发出极为悦耳的音调。
她视力比较好,能够看见木牌上都写上了一句话“愿她一生顺遂,平安喜乐”。那字迹她极为熟悉,在幽州时曾看了好多遍,笔锋遒劲却工工整整。
这里的红绸挂了多少条,他便亲手写了多少遍,所思所想皆是她。
他的喜欢十分直白,毫不遮掩地放在她的面前,不需要任何的猜忌或是其他。一时间她的心上用少很多的欢喜,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如此珍重地对待。
“听他们说,将红绸挂在树上,只要足够诚心,佛祖便会听到许愿者的心声。”梁知舟伸出手。
指尖在乌木牌子上点动一下,木牌便像是波纹一般层层漾开,发出一种好听的声音。
他不急不缓地转过身体,看向面前的女子,认真问:“你说佛祖真的能听到吗?”
长风送远处吹来,他的衣角是乱的,发丝随意飞扬着,只是眸光格外坚定深邃,目光灼灼,期待着她的回应。
浓烈的,毫不遮掩。
她心中仍旧有许多许多的疑问,此刻似乎全然都不重要。
男人低下头,停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灼热的呼吸彼此交缠,视线也变得灼热起来。
心口处像是突然踹上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怎么都没有办法安分下来。她抿了抿唇,不自在地偏过头去,唇上就忽然一热。
克制地,蜻蜓点水一般落下,唇珠擦着她的,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缠绵意味,然后辗转深入。
分开时,她趴在男人的肩上小口地喘着气,若不是被扶着腰,说不定就要挺瘫软下去。她有些怀疑,为什么都做了同样的事情,梁知舟看上去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过几日,我便请人上门去提亲。”梁知舟提议说。
“会不会有点太快?”她脸微微涨红,有些犹豫地说。
“不会,”梁知舟没能忍住,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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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清猜到最近的几天梁知舟应该会带着人上门提亲,原本想着要不要先和父母双亲通个气,免得到时候太过惊讶闹出什么乌龙就不好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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