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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檀队想得周到。”
“哈哈,你不如说檀队有钱。”
……
与此同时,开发区消防大队也收到了消息。
食堂的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
“卧槽,十二小时破案,这个速度可以啊!”
“这算什么,还有一个小时破案的呢。”
“你可拉倒吧,根本没有目击证人好吗,而且凶手是外孙女,你能想得到?”
“多大的外孙女?”
“不到十六!”
“我草,太冷血了吧,这还是人吗?”
“畜生都比她强。”
……
大队长王涛听到议论,对同桌吃饭的同事说道:“本以为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还挺能耐。”
同事道:“檀易是从省城调过来的高材生。”
“怪不得。”王涛放下筷子,“那人看着就有种距离感,倒也不是高高在上,就是觉得不能随意玩笑,跟特么老干部似的。”
……
老干部檀易对王涛如何评价他并不感兴趣,他和黄振义一起吃了中饭,又一起往大碗茶茶馆去了。
茶馆在丰安区百姓路上,是个有些年头的老茶馆,门楣上挂着匾额,上书“大碗茶”三个字,装修古色古香,很有些明清时期的味道。
二人先后进门,很快就有一个年过而立的男子过来招待他们,“两位吗,这边有位置。”
此时十二点半左右,喝茶的人不多,男子把二人让到临窗的位置。
落座后,黄振义要了壶铁观音。
檀易四下打量了一下,确定楼下只有他们一桌客人,安静得很,楼上则热闹多了,搓麻将的声音起此彼伏。
黄振义说,卧底回复消息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老板没问题。
每天固定在这里打麻将的大约二三十人——卧底搞到了八个客人的真实姓名,偶尔来喝茶的人有二三十,客流量不算大。
因为卧底有本职工作在身,很难对每个客人进行排查。
等茶水的功夫,檀易掏了包烟出来,分给黄振义一支,“黄队觉得,三爷在楼上的可能性有多大?”
黄振义就着他的打火机把烟点着了,“他们很谨慎,不好说,五对五吧。”
檀易觉得他保守了,sqn的主谋应该没有那么胆小,就算那位三爷不在,留一个小喽啰关注关注事态发展还是很有必要的。
他没有反驳黄振义,但也没表明自己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说道:“黄队麻将打得怎么样?”
黄振义道:“去年过年时打过两把,水平稀松。”
檀易道:“一会儿上去看看?”
黄振义道:“当然。”
两分钟后,铁观音泡上来了。
服务员刚要撤,就被黄振义拦住了,他指了指楼上,“小兄弟能找个局让咱瞧瞧热闹不?”
服务员道:“行啊,但不能乱说话啊。”
黄振义道:“那是,规矩咱都懂。”
服务员转了身,“跟我来吧。”
楼上是个大堂,总共六张麻将桌,占了三桌,中间一张,西北、西南各一。
檀黄二人年纪不大,脸生,骤然进入一个退休和无业人员聚集处,登时引来了不少侧目。
黄振义是老刑警了,目光一扫,一起朝南边靠桌的台子走了过去。
其他两张桌子都是六七十的老人,只有这一张有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其中两个目光凶狠,一看就是有案底的人。
结合毛甲一的背景,黄振义此举符合逻辑。
但檀易觉得,如果他是sqn案的主谋,绝不会在麻将馆这种敏感的地方用有案底的人。
不过,这桌也不错,视野开阔,其他两张桌都能照顾到。
檀易假意看一个大娘的牌,余光却在另两张牌桌上游荡。
这期间,有四个老头老太看过来,大大方方地打量他一番。
看他的不一定有问题,不看他的也不一定没问题。
他们很难据此做出判断。
檀易冷静地思考着。
游志勇当过兵,做过保安,具备一定的反侦察能力,这样的人在弥留之际会留下一份真假掺半的情报吗?
不好说。
但他倾向于不会。
一个被组织抛弃,并无情灭口的人不该那么忠诚,而且这个地方也未必那么重要。
俩人看了一会儿,黄振义从口袋里取出游志勇的照片,问一个绣着花臂的中年男子,“大哥,见过这个人吗?”
花臂大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这不是小游吗,一起玩过两回。”
他旁边的老头看了过来,“对,就是他,这小子打的不咋地,瘾还挺大,输多赢少。”
黄振义道:“他都跟谁玩?”
花臂大哥“啧”了一声,“那可多了,哪桌缺人上哪桌,除非有不得意的人。你们干啥的,他出啥事了?”
黄振义道:“他被人杀了,听说他经常来这儿打麻将,就过来问问。”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少人吓了一跳。
“咋还没人杀了呢?”
“不是前几天当街捅人那事儿吧。”
“差不离。”
“草,才三十出头吧,人挺本分,可惜了。”
……
亮出警察的身份,檀易就不用藏着掖着了,他审视地观察所有人。
花臂大哥揶揄道:“放心吧,这个屋里除了我,没人能捅死那小子。不过呀,那小子被捅的时候,我人还在五岭山呢,哈哈哈……”
服务员听到动静也过来了。
黄振义道:“他在这儿有仇家吗,跟谁的关系比较好?”
服务员就着黄振义的手看了看照片,“我们这儿一直很和谐,玩不到一起就不坐一桌,哪里来的仇家哟。至于跟谁关系好……这我还真没注意到。”
一个六十多的老头道:“都是成年人,合则来不合则去,吵吵两句顶天了,仇家不至于。”
“是啊是啊。”
“吵吵我都不吵吵,没那个必要。”
“是啊,和气生财嘛。”
……
从麻将馆出来,二人一无所获。
“一群老油条,这要怎么查?太棘手了,这是我活了四十年,遇到的最棘手的案件。”黄振义烦躁地点了根烟,“对了,京城那边有消息吗?”
他说的是江寒之。
檀易打开车门,“没有,还不如我们。”
他们之间还有一个赌局呢,不知道还作不作数。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群牛鬼蛇神,算了,先不琢磨了。”黄振义指着前面的一个水果摊,“李骥能吃东西了吧,我们去医院看看。”
……
车子在停车场停下,二人一下车就遇到了谢箐和黎可。
黄振义笑问:“李骥怎么样了?”
谢箐道:“精神状态挺好的,黄支队也去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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