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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遗憾当时拍的仓促,太多东西没有处理好。
    曹海生来了,“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
    谢箐道:“师父,是我在五岭村山上拍的照片。”
    曹海生走到她的办公桌旁,从中挑出一张,“这张不错,村子半隐在山坳里,炊烟袅袅,田野一片浅绿。”
    谢箐道:“师父看这里,像不像头顶上长了一块疤?”
    曹海生拿起照片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是拆掉窝棚后留下的地基,要那么完美做什么,我觉得挺好。”
    谢箐愣了一下,“拆掉了?对啊拆掉了!”
    她立刻拿起电话给二大队拨了过去……
    “你好,二大队。”
    “及格,傅哥或刘哥在吗?”
    “傅哥在,你稍等。”
    “小谢,是我。”
    “傅哥,查葛琴案的时候,你们测试过被拆掉的窝棚吗?”
    “卧槽,没有!当时黑灯瞎火的,我们只查立着的,没注意拆掉的。”
    “我马上下来。”
    谢箐挂断了电话,“师父,我下去一趟。”
    曹海生道:“去吧,带上大哥大,有事我找你。”
    谢箐道了谢,带着照片去了二楼。
    “傅哥。”谢箐径直找到傅达,把照片放到他的办公桌上,指着田野里的那块疤说道,“这里查过吗?”
    傅达肯定地说道:“没有,我确定。”
    谢箐道:“我们要不要给五岭县方面打个电话?”
    傅达想了想,“先跟檀队说一声吧。”
    檀易正在接电话,示意二人稍等。
    “明天?”
    “行,我看看时间,晚上再定。”
    “好。”
    挂断电话,他问傅达,“什么事?”
    傅达把照片放到檀易面前,“小谢说,杀害葛琴的窝棚很可能被拆了,我也觉得我们可能错过了什么。檀队,反正咱也经手来着,不如再跑一趟吧。”
    檀易想了想,拿起电话给五岭县县局打了过去,对方很快接了起来。
    “你好,刑警大队。”
    “你好,常队在吗?”
    “常队有事,目前不在局里,请问你是哪位?”
    “我市局二大队的,姓檀,想问问葛琴案怎么样了。”
    “哦哦,檀队好,葛琴案我们还在查,目前没什么线索,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请你转告常队,我这边有点线索,下午会去你们那里一趟。”
    ……
    檀易挂断电话,对傅达说道:“行,闲着也是闲着,我们走一趟吧。”
    傅达道:“檀队也去?”
    檀易颔首,“一起看看,小谢没事的话一起吧。”
    十分钟后,谢箐坐上了市局的越野车。
    傅达开车,檀易坐副驾驶,谢箐、邓文祥、李骥坐在后排。
    车子驶出大门,李骥有些兴奋地说道:“今儿天气好,正适合爬山,但愿明天也是大晴天。”
    邓文祥道:“那可不好说,越到周末越下雨,咱安海的天气顶讨厌了。”
    李骥往椅背上一靠,嚎道:“千万不要啊,明儿我们还要爬山呢。”
    檀易从后视镜里看了谢箐一眼,“你们要爬五岭山吗?”
    李骥道:“对,我、小谢、黎可,还有任亚光,我们约好了明儿个爬山。”
    檀易眉头一展,“这倒是巧了。”
    谢箐扭头看他一眼,“檀队明天也爬山?”
    檀易道:“对,刚才老柴还跟我确认呢,但我还没答应,看情况再说。”
    傅达感叹道:“擦,这一天天的,出去玩都要提心吊胆,就怕有突发事件。”
    邓文祥道:“没办法,谁让咱们吃这碗饭呢?”
    檀易偷偷看向谢箐,心想,如果他和谢箐结婚,势必有一个人要离开目前的岗位。
    异地婚姻肯定不行。
    还是他调离,或者辞职吧。
    第108章 紧张
    不到九点,车子在马宏达家门外停下了。
    大门开着,院子里外臭气熏天。
    傅达扬声问道:“老马干啥呢,臭死了。”
    “倒粪呢,谁啊?”马宏达没出来,只应了一句。
    五个人先后进了院子,就见马宏达站在墙根旁,手里拿着长镐,在一个方形土池子捣来捣去。
    傅达道:“老马,我是安海市警察局的,查葛琴案时咱们见过面。”
    “啊?”马宏达抬起了头,目光一扫,“你们咋又来了?”
    傅达道:“还是为了葛琴案。”
    马宏达“啧”了一声,把长镐立在墙上,抱怨道:“你们警察也不行啊,县局的人走了,市局的人又来,啥都查不到。人丢了两三年找不见,发现了就是白骨,太废物了。”
    傅达无言以对,尴尬地笑了笑。
    马宏达在一个塑料盆里洗了手,甩了甩,“进屋说,外面忒臭。”
    众人进了屋,坐在炕沿上。
    傅达拿出照片,点着那处窝棚遗址说道,“认得这里吗?”
    “这一块是马宏良的地里吧。”马宏达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这是我家,哪儿照的?还挺好看。”
    谢箐道:“在前面那个山顶上拍的。”
    马宏达想了一下,“那就是他家的地了,窝棚也是他家的。这窝棚咋了,葛琴死在那儿了?”
    傅达道:“现在还只是怀疑,麻烦老马带我们走一趟。”
    马宏达有些迟疑,“这不大好吧,我们一个村子都姓马,沾亲带故的,万一人家以为我说啥了,亲戚都没法做了。”
    谢箐说道:“我这张照片送你,他们就知道不是你说啥了。”
    “嗯……”马宏达扁着嘴连连点头,“这个办法好,走走走,这就去。”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这可真是……塑料的本家兄弟情。
    谢箐腹诽一句,想和李骥表达一下此刻复杂的心情,却不料李骥不在她身侧,和她对视的是檀易。
    檀易还是带着那副黑框眼镜,但高高地挑起了剑眉……这感觉就像老干部突然转型,变成了老油条。
    但美人做什么都是美的,老油条也一样很好看帅气。
    谢箐心里一跳,唇角却勾了勾,淡定地跟着傅达往外走。
    好像有了那么一丝丝默契。
    檀易心满意足。
    一干人出了院子,沿着马路往西走。
    三分钟后,马宏达走上一条窄小的田埂,穿过四十几米的地块,就到了目的地。
    他说道:“就是这儿,前年春天拆的,我当时还帮忙来着,问他为啥拆,他好像是说这玩意用不上了,木头搁这烂着,不如把拿回家烧火。”
    谢箐问:“那是葛琴失踪的第二年吧,你们就没怀疑什么吗?”
    马宏达从檀易手里接过一支香烟,闻了闻,稀罕吧啦地别在耳朵上,又伸手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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