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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子饼就往嘴里塞。
……
简单吃完早饭,吉普车进入五岭村,一直往东开,谢箐和黎可在一个没人的拐角下了车。
这里的地形谢箐看了一晚上,早已烂熟于心,她带着黎可转两个弯,就到了那处低矮的山丘上。
二人藏在一棵老槐树后面,等了三分钟不到,就有人敲响了那座宅院的大门。
“村长,警察又来了。”
“村长,警察来啦!”
“吱嘎”一声,大门开了。
“喊什么喊,案子没破,这不是很正常吗?”
“村长,人家指名道姓地找你呢,我也没办法啊。”
“真麻烦,查来查去还不是查不到?就知道折腾人!”
……
黎可拱了谢箐一下,小声道:“你又猜对了。”
她的意思是,村长果然觉得他们什么都查不到。
谢箐道:“很多老百姓都是这么想咱们的,不难猜。”
两句话的功夫,外面没动静了,大门似乎也没关。
二人又等了一会儿。
院子里传来一个女子的骂声,“一天天就知道睡,猪不喂,菜不浇,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咋了,我们老王家是短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他多睡会儿就碍你眼了,我看是你的懒病又犯了,赶紧给我浇水去。”
听脚步声,是一个女的出了门。
还有一个在搬柴火,应该在做饭。
谢箐和黎可从老槐树后探出头,就见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沿着小道朝东南方去了——那里有一大片菜园子。
待她走远了,二人溜到大门外,谢箐掩住黎可,半个身子探出大门,“家里有人吗?”
院子里没人。
谢箐毫不犹豫地进门,快步朝上房走了进去,路过东厢时她看了一眼,门没锁。
黎可跟着进来,在东厢的门上敲两下,见没人应门,就拉开门钻了进去。
谢箐继续往上房走,才走两步,一个老太太就拿着一瓢小米走了出来,见到谢箐吓了一大跳,瓢差点扔了出去。
她抱歉地说道:“对不住了大娘,我刚才喊来着,您可能没听见。”
老太太看了看东厢房,明显松了口气,假模假式地笑道:“你就是昨儿摆弄骨头的女警察吧,有事吗?”
谢箐道:“这附近失踪了两个女人,上头让我们再做一做调查,看看是不是遗漏了什么细节。”
老太太道:“啥叫调查,细节又是啥?”
谢箐乐得她装糊涂,赶紧废话连篇地解释了一番,“您听懂了吗?”
老太太转回上房,“懂了懂了,你快去调查吧,我还得做饭呢,没工夫听你说那些个车轱辘话。”
谢箐跟着往前走,“没关系,您做您的,我问几个问题就走。”
老太太不耐烦地说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走吧走吧,爱问谁问谁去。”
谢箐刚进屋,就见一个中年男子从西边卧室走了出来。
他面色不善地看着谢箐,“你谁啊,大早上的有事儿吗?”
此人留着三七分的头发,上面穿一件白背心,下面穿着一条灰秋裤,细长的眼睛上挂着两坨大眼屎。
谢箐道:“我是调查葛琴一案的警察,想问几个问题,希望你们配合一下。”
中年男子道:“我爹是村长,该配合的都配合了,怎么还找家里来了呢?”他大概是心里不安,抬腿就往外走。
谢箐道:“我听说,王村长在家招过妓,有这回事吗?”
老太太白了脸。
男子停住脚步,怒道:“这是马宏达那老畜生的嘴里喷出来的粪吧。”
谢箐道:“我只是例行公事,询问一下情况而已,这位大哥不用太生气。”
男子道:“不生气?换我问你,你爹是不是在家搞过破鞋,你气不气?”
谢箐微微一笑,“我爸不搞破鞋,我当然不气。”
“你!”男子气得直攥拳头,“你就仗着警察的身份胡说八道是吧。”
谢箐正要再说,就见东次间出来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跺着大脚、甩着大手说道:“娘,人家还睡觉呢,叫大哥出去吵。”
谢箐心道,这就是王家的傻子了吧。
“小谢,问完了吗?”黎可在院子里问道。
谢箐往外看了一眼,“他们不配合,不然还是问村长吧,咱们正式问讯。”
她错过中年男子,出了门。
中年男子威胁道:“你爱问谁问谁,再上我家嚼舌头我打折你的腿。”
谢箐没搭理他,看向黎可,黎可抓住她的手,使劲握了一下。
她的手发凉发抖,显然发现什么了。
二人快步出了院子。
黎可颤巍巍地说道:“我觉得我找到阮红丽了。”
谢箐不解,“为什么是觉得找到了?”
黎可道:“那屋里有个地窖,我敲了几下被锁住的板子,下面有个女人吭叽了几声,我找不到钥匙,就没见到人。”
谢箐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汇报上去。”
二人找到傅达,傅达立刻把电话打到了县局。
一个小时后,县局的警车呼啸而至。
黎可带着傅达等人闯入东厢房,很快就从地窖里扶出一个面色惨白、身材丰腴的年轻少妇。
王家的傻子一看到少妇,就笑着往上扑,“媳妇儿,媳妇儿,快跟我玩游戏。”
王村长和之前的中年男子,以及抱着一个小男孩的王老太太吓得面色如土。
一群老百姓堵住大门外。
有人惊叫一声,“卧槽,这不就是阮红丽吗?”
“我的妈呀,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我就说这一家子不是东西吧,你们还不信,还选他做村长,选头驴都比他强。”
……
阮红丽表情木讷,眯着眼,怔怔地看着墙角的桃花。
谢箐从晾衣绳上拿下一件衣服罩在她的脸上,柔声道:“太阳升起来了,你先适应适应光线。”
阮红丽忽然蹲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
谢箐弯下腰,“放心吧,这四年来,你的父母一直没有放弃找你,他们在哪儿,哪儿就是你的家。”
第104章 故意
谢箐之所以说这番话,是考虑到凌晨时分王家爷俩相继去过东厢房。
她不确定二人是为了床上那点事,还是为了说服阮红丽服从王家人的意志。
尽管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人少之又少,但这是九十年代的农村,阮红丽还年轻,一旦她拥有强烈的贞操意识,就很可能屈服于王家对她在精神上的打压和引诱,对王家做出有利的供词。
毕竟,从她的体态来看,她很可能已经生了孩子,而且补得很好。
阮红丽听了她的话,哭得更加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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