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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尬,“檀队确实厉害。”
    黄振义道:“我们在圈内,檀队在圈外,他看得自然比咱们清楚明白。”
    檀易提醒道:“黄支队,案子还没破呢。”
    “那倒是,哈哈哈。”黄振义尬笑三声,“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士气必须振作起来,大家说是不是啊!”
    大家伙一起说道:“是。”
    钱局道:“黄支队,情况就这么多,咱把工分一下吧。”
    黄振义道:“晁石案过去七年了,既然有相似之处,就得重新查。我们的人基本上是新人,没接触过以前的案子,我们就负责那一起,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吧。”
    “好。”钱局也拍板了,“你们的人对县里的人和事不熟悉,新案子还是由我们来,效率更高些。”
    ……
    分好工就可以下班了。
    市局招待所不远,一出门左拐,走一分钟就到了。
    招待所对面胡同里有个烧烤摊,烤肉的香气源源不断飘了出来。
    黄振义道:“那家烧烤开五六年了,不但干净,味道也好,走走走,我请大家打牙祭去。”
    出差在外,最大的乐趣就是一起吃吃喝喝。
    此言一出,所有人响应,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烧烤摊。
    黎可吸了吸鼻子,“香啊,总算活过来了。”
    李骥也道:“单单是贲长富案还好些,再加上晁石一案,着实让人喘不上气来。”
    别说他们两个新兵蛋子,就是檀易和傅达也一下午没笑过了。
    谢箐道:“很多事情都可以适应,唯有人间惨剧不能太适应。”
    黄振义附和道:“是啊,一旦适应了,我们的责任心和紧迫感就会大打折扣……罢了,不说了,想想吃啥,让大家换换脑子吧。”
    服务员见他们人多,麻利地拼了两张小矮桌,把两份菜单递了上来。
    黄振义道:“九条小黄花,一盘扇贝,一盘蛎蝗,一盘炒蚕蛹,一条烤羊腿,剩下的他们点。”
    傅达拿了另一份菜单,“九瓶啤酒,两盘肉串,就这些吧,毕竟大家都不饿。”
    大家伙儿立刻表示了同意。
    黄振义家境一般,刚才点的都是好菜,算一算已经上百了。
    黄振义明白傅达的好意,但既然请了,就不能太小气,他问谢箐和黎可,“我们的两个小丫头想吃什么?”
    黎可道:“黄支队点的都是我爱吃的。”
    谢箐道:“我也是。”
    黄振义笑了,“好,先尝尝哪个好吃,然后你们两个小吃货再接着点。”
    檀易点燃一支烟,借着腾起的烟雾看向谢箐,“黄支队这个主意好,符合吃货本质。”
    谢箐循声看了他一眼——檀易不知何时摘掉了眼镜,桃花眼半眯着,剑眉微皱,修长的手指夹着长烟停在薄唇边,硬生生地从老干部变成了带着一丝痞气两分深邃三分帅气的时尚弄潮儿。
    这也太帅了吧。
    比当年点钞票吸烟的发哥还要帅,和颜值鼎盛时期的小李子不相上下。
    谢箐心里腹诽着,强迫自己挪开视线,笑道:“多谢黄支队,要不是太晚了,我肯定要发挥吃货本质,吃个够。”
    黄振义道:“你们是年轻人,多吃点怕什么,这家的蚕蛹好得很,吃上你就知道了。”
    黎可小声道:“蚕蛹啊,我可不敢吃。”
    谢箐道:“不敢吃就不吃,我吃给你看。”
    他们来得晚,没有新客人菜就上得快。
    半个小时后,菜上齐了。
    在黄振义的极力推荐下,谢箐先尝了一颗炒蚕蛹。
    所有人都盯着她,等待着她的评价,包括檀易——他重新戴上了眼镜,又成了那个一本正经的老干部。
    谢箐咀嚼一番,“香、酥、脆,果然不错,等回了市里,我一定好好找找,看看有没有可替代的饭店。”
    她话音将落,大家一起下筷子,蚕蛹顿时少了一大半。
    黄支队道:“据我所知,没有。”
    谢箐遗憾:“那只好来一次吃一次了。”
    黎可见大家吃的香,她也夹了一颗,闭着眼睛丢到嘴里……
    片刻后,她的眼睛亮了,“真好吃!”
    檀易一招手,“老板,再来一盘蚕蛹。”
    第90章 起哄
    蚕蛹被一分两半,炸透、炸酥,丝毫没有软塌塌的口感,只要克服心理障碍,接受起来毫无问题。
    黎可一开始还说怕,转头就真香了,吃得不比谢箐少。
    虽说不想聊公事,但案子就摆在那里,不聊也得聊。
    傅达道:“黄支队,那案子七年没破,这次恐怕还得铩羽而归吧。”
    黄振义道:“怎的,你害怕了?”
    傅达嘬了口啤酒,“确实有点怕了。”
    黄振义道:“想多了,不是有我担着吗。再说了,七年前没破,现在依然破不了不是很正常吗?”
    傅达道:“正常,就是心里憋屈。”
    黄振义在他酒杯上碰了一下,“你憋屈,我更憋屈,但我不想知难而退,七条人命悬在那里,不试试我这心里不安宁。”
    这话说得极是。
    餐桌上顿时为之一肃。
    傅达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是啊,回避解决不了问题,这个责任必须有人担起来。”
    黄振义给他夹了颗蚕蛹,“我接这个案子是有私心的,连累大家了。来,吃颗蚕蛹补一补。”
    傅达夹起来扔进嘴里,“到底是黄支队的蚕蛹,就是比自己夹的香,吃下去就有干劲儿了。”
    邓文祥调侃:“傅哥这马屁拍的有水平。”
    黄振义道:“都给我滚蛋!”
    “哈哈哈……”大家伙儿又都笑了起来。
    李骥对谢箐说道:“这个案子很有挑战,但愿咱们能破。”
    黎可插了一句,“陈年旧案,谈何容易?但愿贲长富一案能给晁石案带来转机。”
    谢箐点点头,“那样再好不过,大家都省心。”
    黄振义见他们三个小的窃窃私语,便道:“李骥,你们说什么呢?对了,你们仨都是高材生,谈谈想法吧。”
    李骥看一眼附近的服务员,确定他们听不到,这才开了口,“黄支队,我没啥想法,就是想不明白,凶手这么凶残,对被害人有深仇大恨才对,如果不是畏罪潜逃,怎么可能找不到凶手呢?”
    黄振义道:“也许就是极度凶残吧,就像阎诺。”
    黎可道:“如果有两个阎诺,这七年得死多少人啊,我觉得不像。”
    黄振义哈哈一笑,“小黎这话有道理。小谢呢,你怎么想。”
    谢箐道:“我还是倾向于凶手和死者有仇,但这个仇恨不为外人所知。”
    檀易从厕所回来,正好听到她说这个话,说道:“所以,我们要对所有死者的社会关系重新做一番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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