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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用车辆。”
    司机吓了一跳,“啥意思?”
    谢箐明白了,对任亚光说道:“赶紧,押他们上车!”
    任亚光配合着檀易把几个壮汉拖上货车,然后和檀易一起坐了上去。
    谢箐开自己的车跟在后面。
    车速刚起来,一条小路上就有大批村民赶了过来,拿锄头的拿锄头,拿铁锨的拿铁锨。
    任亚光这才明白,骂道:“真特么疯了,要造反不成?”
    檀易解释了一句:“历山县局的人说,这里民风彪悍,让咱们带上人马上离开。”
    “幸好走得快。”任亚光朝光头强挥了挥拳头,“我要不是警察,非暴打你一顿不可。”
    “滚你妈的!”光头强梗着脖子骂道,“是警察你不早说!今儿个老子认栽,你等老子出来的,整不死你。”
    檀易斜睨着他:“本事没几个,口气不小。行啊,等着你,我倒要看看是你挨枪子,还是我挨刀。”
    光头强不说话了。
    他们四个壮汉,被一个女警撂倒两个,他还有什么资格说大话?
    第53章 雕母
    车子还没进县城,历山县局的警车就迎上来了,双方在路边停了车。
    一个中年男子从打头的车上下来,热情地伸出双手,“檀队好,我是刘杰,历山县局刑警队长,领导们都回家过年去了,不在县里,怠慢了。”
    二人握了握手。
    檀易道:“刘队哪里话,今天除夕,分明是我们打扰了。”
    刘队看看被压上警车的壮汉们,脸上有了几分惭愧,“打扰什么,职责所在,让你们受惊了才对。走吧,上车,先回局里吃口热乎饭去。”
    檀易道:“刘队,还是先抓人吧。”
    刘杰笑了,“檀队只管放宽心,已经有人过去了,保准不耽误事。”
    九十年代的饭店生意,没有后世做得灵活,过年期间大多关门,想吃饭只能去县局食堂。
    刘杰大概有过安排,檀易等人一落座,滚烫的茶水和两样小菜就端了上来。
    刘杰道:“这二位年轻,去市局学习时从未见过,檀队给介绍介绍?”
    檀易转向任亚光,“这是我们二组的干警,任亚光。”
    任亚光站了起来,“刘队好,我两年前进的市局,还是小新人一个。”
    “这小伙子真精神,一看就不孬。”刘杰客气地夸了两句。
    檀易再介绍谢箐,“这位是小谢法医,今年刚毕业。”
    “法医?!”历山县局的刑警们异口同声地惊叹了一声。
    刘杰瞪了自家人一眼,“咋,没见过女法医?”
    “确实没见过女法医,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法医。”一个坐陪的老刑警给大家倒好了茶水,对谢箐说道,“小谢法医,唐突了,我代表大家给你赔个不是。”
    “言重了,女法医没那么小气。”谢箐笑着说道,“法医就是法医,男女都一样,大家习惯就好。”
    刘杰赞道:“小谢大气,巾帼英雄。”
    听到后面四个字,檀易看向谢箐,薄唇也翘了起来。
    有些人话不愿多说,乐子却从不少捡。
    谢箐想瞪他,又怕历山县局的人觉得她“恃宠而骄”,那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只好在心里暗暗骂一句“臭痰盂”。
    她笑着对刘杰说道:“刘队谬赞了。”
    “哪里谬赞,分明实至名归!”刘杰端起茶杯,“来来来,值班期间不能喝酒,咱们以茶代酒,祝檀队此行顺利。”
    “谢谢刘队热情款待。”檀易举杯与之一撞,干了。
    ……
    喝完茶,炒菜就上来了。
    因为还有任务,大家不敢耽搁,抓起碗就吃,不到一刻钟,谢箐和大家一起放下了碗筷。
    历山县局的刑警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刘杰放下茶杯,说道:“接到黄支队的电话,我们就对常有鑫的家庭状况进行了摸底,他大哥常有健有案底,祖传的盗墓手艺,抓他好几回了。这一家子,就没几个好东西。”
    “怪不得敢杀人呢!”檀易道,“常家远不远,我们在路上等消息吧。”
    一个老刑警道:“常家在城乡结合处,从咱们局出发,开车三十分钟。”
    檀易起了身,“那就出发吧。”
    他发话了,刘杰当然不会阻拦,一行人重新上了车。
    三辆警车加谢箐的吉普,朝历山县西疾驰而去。
    檀易和刘杰坐一辆车,出县城时,刘杰总算接到了传呼:兄弟俩回来了。
    兄弟俩,自然就是常家兄弟。
    刘杰对檀易说道:“过年不好好在家着,你说他们这是盗墓去了,还是给大钱找买家去了?”
    檀易道:“大钱牵扯命案,我觉得盗墓的可能性更大。”
    刘杰有些雀跃,“那就是我们的案子了。”
    檀易点了点头。
    十几分钟后,车在镇子外停下了。
    镇子很大,居民不少,但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到处都有放小鞭的“噼啪”声,年味很浓。
    两个便衣刑警迎了上来,其中一个汇报道:“刘队,一起行动目标很大,要不要再等等?”
    檀易问:“这里会发生村民抢人的事情吗?”
    那刑警道:“他们没那个胆子。”
    檀易再问:“他家在哪儿?”
    刑警往北指了一下,“第三排第二家,那个就是。”
    镇子的地势高低不平,马路在最低处,越往北越高,第三排的房顶清晰可见。
    距离不超过百米,十几秒就到。
    檀易道:“那就不等了,趁街上没人,一队走这边,一队走那边,大家分散开摸过去。”
    几个当地刑警看向刘杰。
    刘杰道:“等天黑行动不现实,我们听檀队的。”
    谢箐留守。
    她坐在车里,看着檀易和任亚光带领一个小队沿左侧小路快速移动,很快到了第三排住宅,往右一拐,就看不见人影了。
    几秒钟后,胡同里响起了哭喊声。
    “来人啊,警察打人啦!”
    “遭瘟的,过个年都不让人消停,你抓我,抓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爹,爹啊,我要我爹!”
    ……
    谢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想了想,启动车子,朝第三排开了过去。
    胡同两侧出来人了,男女老少都有,就是没有拿着锹镐棍棒的。
    谢箐松了一口气。
    人群中的几个少年推搡了一下,最后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走到了她的车旁。
    他穿着大孩子淘汰的旧衣服,神情怯怯的,“姐姐,你们是什么人,常家怎么了?”
    谢箐从包里掏出剩下的半袋大白兔,留下三五块,把剩下的放到小孩面前,“我们是警察,常家有人犯事了。”
    “糖,大白兔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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