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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心虚,想起了檀易怼李骥的话,“他们没有那个格局”,自己的格局会不会太大了?
    “这个想法很好,我快到了,到时候给你反馈。”檀易挂断了电话。
    黄振义问道:“小谢有新想法?”
    檀易道:“她说赃款可能还在雷家。”
    “啊?”黄振义不大理解,“雷家收到十万拆迁款,买东买西花不少,手里也就剩八万多,藏在凶案现场图什么呢?”
    他完整的意思应该是:钱不算多,留在案发现场被警察带走岂不是人财两空?
    檀易道:“如果我们找到钱,钱就是雷炎等死者藏的,那么杀人就不是图财,而是害命,雷光可以混淆视听,不动声色地谋求雷家其他财产。如果我们找不到,他们就可以在房屋归还后把这笔钱拿到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慢慢花。最重要的一点,他们不敢把钱藏在自家,一旦被搜到就是铁证。”
    “卧槽!”黄振义爆了粗口,“还真是。这要是真找着了,小谢这丫头的‘小蝎子精’绰号只怕要做实了,这也太聪明了。”
    檀易听到谢箐说那句话时,也很想骂这么一句来着,但考虑到人家是女孩子,又忍住了。
    他替谢箐谦虚了一句,“还只是个想法而已,找到了才算。”
    “诶~”黄振义一摆手,“有这个想法就很厉害了,脑瓜儿转的很快,幸好小丫头是好人,哈哈哈……”
    雷家。
    傅达和分局李队等人都在,一干人正在院心热烈地探讨案情,试图分析有没有漏掉的潜在的嫌疑人。
    檀易、黄振义进去后,大家立刻围了过来。
    李玉森笑着说道,“黄支队、檀队来得正好,赶紧给咱们把把关,大家伙儿意见不统一,没有头绪啊。”
    黄振义道:“凶手太狡猾,案子确实难办。”
    “可不是?!”李玉森连连点头,“檀队说苗大春嫌疑大,可咱没证据啊,人家一没手伤,二来身高也不对。我们局的赵法医和韩法医把脚印反复研究好几遍,都说小法医的结论太牵强,找不到鞋,无法做比对,直接下结论还是不行的吧。”
    他倒是毫不客气,直接就把檀易和谢箐否定了。
    黄振义安抚地看了檀易一眼,“我同意老李的看法,但我觉得啊,到底谁是嫌疑人现在谁都说不准,大家还是要从雷家的亲朋好友重新摸排,把工作做细。侦查这玩意儿就没有捷径,大家说是不是?”
    李玉森把右手往肚皮上一扣,“黄支队说的也是,行,那我们就按黄支队说的办。”
    黄振义同他握握手,“再辛苦辛苦。”
    “不辛苦,为老百姓服务。”李玉森耍了个贫嘴,朝自家同事一招手,“我们走吧。”
    檀易对傅达说道:“目标比较多,你们配合李队一下。”
    傅达应一声,带着市局的人也走了。
    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黄振义小声道:“老李就那样,咋咋呼呼,但心眼不坏,小檀别往心里去。”
    檀易略一点头,“我知道,工作上意见不统一很正常,黄支队放心。”
    “那就好。”黄振义在他肩上一拍,“你来的次数多,你说从哪儿找起?”
    檀易不假思索,“厨房肯定没有。上房的柜子都很沉,柜子里面翻过了,如果有哪个地方会被遗忘,那就是东门房和两侧花坛。”
    “我去花坛看看。”黄振义脚下一转,往花坛去了。
    檀易则去了东门房。
    花坛宽半米,长三米,砖和水泥砌成,结构一目了然,除了两尺多高的土壤能藏点儿东西,其他地方都不太可能。
    十月份天气干燥,许久不曾浇水的花草已经处在了濒死边缘。
    黄振义认真地观察了花土,其表面还残留着浇水时冲刷的自然印记,丝毫没有翻动的迹象。
    他想了想,如果他是凶手,绝不会把钱藏在土里,还是东门房面大。
    黄振义进了东门房。
    檀易正在对着一屋子的破烂东西发呆。
    “好家伙,真多啊。”黄振义笑了,“我家老头老太也这样,如果真藏这儿了,确实很安全,就是不好找。”
    檀易没吭声,后退半步,目光在两米多高的旧物上来回逡巡片刻,最后落在了顶部。
    顶部有只小炕桌,桌面上靠墙的地方倒放着一只黄铜色挂钟。
    如果不是个头高,根本注意不到。
    檀易带上手套,从一旁拿过来一把小凳子,踩上去,仔细观察片刻,忽的笑了,“真是绝了。”
    黄振义问:“怎么绝了?”
    檀易道:“人家还别了根头发呢。”他用双手夹着钟的两侧,小心翼翼地端了下来。
    手上的重量让他确信,钱就在这里。
    黄振义凑了过来,见上面薄薄地盖着一层浮土,浮土上没有任何指纹,摇了摇头,“不在这里吧。”
    檀易把挂钟轻轻放在小柜子上,“就在里面。没有指印也许是因为死者孔春香有洁癖,凶手放钱时就是干净的。我一开门就会弄掉头发,所以就不开了,黄支队可以掂一掂重量。”
    二人交换了位置。
    黄振义戴上手套,“这种钟的里面确实有个不小的膛儿。”挂钟在前七八年很普遍,几乎家家有,他并都不陌生。
    他按檀易的方式搬动了一下,“卧槽!你怎么一下子就能断定钱在这里呢?”
    檀易道:“我和凶手的身高仿佛,思维习惯有相通之处。东门房基本上与案件无关,痕检员不会细翻,更不会注意上面。”
    “卧槽!”黄振义又骂,“这人太可怕了,聪明得可怕。”
    檀易解释道:“雷淼读的是财经大学,雷炎在废品公司做得顺风顺水,雷家人的智商都不差。”
    黄振义道:“你和小谢也不差。”
    他是真服了,明明一堆破箱子破柜破衣服,但人家看几眼就猜到在哪儿了。
    檀易踩着凳子又放回去了,就在他把挂钟举起来,往原来的印子上瞄准时,忽然看见挂钟右侧直角处有半个芝麻粒大小的黑色印记。
    于是,他把挂钟又举了起来。
    太好了,下面还有。
    他带着挂钟又缓缓下来了。
    檀易道:“黄支队,这里可能是血迹,我车里有棉签,钥匙在我右边口袋里。”
    黄振义精神一振,拿上钥匙就出去了,几分钟后,他带着两根湿棉签回来,在污渍处轻轻擦了几下。
    血色丝丝缕缕地浸染了白色棉签头。
    黄振义道:“这回妥妥的了。”
    檀易把挂钟放回去,注意了头发的位置,没有动。
    再把凳子上的鞋印擦掉,均匀地撒上一层花坛里的浮土……
    二人带着棉签上了车。
    黄振义问:“凶手这么小心,现场一个手印没有,一个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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