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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箐不得不打了个招呼,“檀大队。”
    “你们慢慢吃。”檀易起了身,朝水房去了。
    他今天穿的是米色休闲裤,深棕色短夹克,肩宽腿长,格外引人注目。
    黎可多看了两眼。
    谢箐怕她被老杜取笑,赶紧说道:“接下来你们查什么。”
    黎可回过神,“檀大队说,他要重新勘察现场。”
    第24章 复勘
    用过午饭,谢箐回宿舍小睡。
    快到一点时,大哥大响了,她拿起来看了眼屏幕,又是檀易的,便接了起来。
    “喂。”
    “小谢,你在局里吗?”
    “我在宿舍。”
    “你到大门口来,我们去一趟老城区,重新勘验现场。”
    “好。”
    ……
    瞌睡送个枕头,谢箐早就想去。
    她立刻穿衣下楼,去办公室带上勘察箱,飞快地往警局大门去了。
    “箐箐!”黎可的小脑袋从警车副驾驶的位置探了出来。
    谢箐加快步伐,“来了来了。”
    傅达推开车门,“小谢从我这边上。”
    谢箐从善如流,脚一抬就坐了上去。
    后面三个人,傅达在中间,谢箐挨车门。
    杜准和李骥不在,大家话就不多,除了黎可没话找话,勉强和檀易聊上几句,其他人全程闭目眼神。
    三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警车在雷家胡同外停了下来。
    一行人下了车,刚走几步路,就听到了女孩子断续且凄厉的哭声。
    谢箐心里一沉。
    黎可拉住她的手肘,“箐箐,雷淼好可怜啊!”
    “是啊!”谢箐叹息一声,“天降横祸,一般人都接受不了吧。”
    傅达道:“接受不了也得接受,时间会带走一切,也会抚平一切。”
    刑警面对的大多是人性的丑恶和苦难者的生死离别,通常会活得很通透,但也会因此略显薄情。
    谢箐点点头,“接受接受不了的,本身也是一种摧残,即便接受了,也会在心里留下难以痊愈的伤疤。”
    走在前面的檀易忽然回过头,深深地看了谢箐一眼。
    谢箐没注意到他的反应,她心里在想,她走了之后,她的父母兄长会用多长时间遗忘她呢?
    十天,还是半个月?
    不,未必这么短,即便不想她,也会想念每到月初就打回去的赡养费吧。
    雷家邻居的大门大开着,一干人路过时哭声戛然而止。
    随后,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女人推着一个精神萎靡、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双眼红肿、不停抽泣的小姑娘。
    雷光和雷淼都在这里。
    檀易上了前,客气地说道:“警察复勘现场,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公道。”
    “我不要公道!我不要公道!”雷淼忽然崩溃了,两只拳头狂砸大门,“我只想让他们回来,活着回来,呜呜……”
    “呜……”雷光抱头痛哭,鼻涕和眼泪一起流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在大腿上,很快就打湿了一片。
    黎可抹了把泪,上前拉住雷淼的手,“别哭了,别打了,你就算伤了自己也于事无补呀!”
    在这样巨大的痛苦面前,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雷淼摇着头,状若癫狂,痛哭不止。
    黎可劝不了雷淼,但好在她力气大,可以拉住雷淼,不让雷淼伤害自己。
    檀易的目光落在雷光的妻子苗小红身上,但劝的却是雷淼,“人死不能复生,节哀。你现在能做的只有三件事,第一,管理好你的情绪;第二,仔细想想他们出事前,家里发生过什么可疑的事情;第三,静候凶手绳之以法。”
    他语速不快,男中音偏低,很有安抚情绪、使人冷静的作用。
    两分钟后,雷淼果然冷静了下来。
    檀易对傅达说道:“傅哥,你和黎可再跟他们聊聊,劝劝他们。我和刘哥、小谢去去就来。”
    傅达欣然同意,从手包里取出小笔记本,“好,你们去吧。”
    谢箐从雷光夫妇身上收回目光,跟在檀易身后往雷家去了。
    大门上了封条。
    幸福里基层警局的警察给他们打开了门锁,推门时左侧门扇发出一个轻微的“嘎吱”声。
    檀易率先进去,打开了白炽灯。
    水泥地上的血色已经不见了,像一团团擦不掉的污渍。
    三人从这里开始复勘--脚印和凶器是凶手留下来的唯二线索,凶器上找不到指纹,找不到凶手的血迹,就只能下功夫研究脚印了。
    谢箐蹲在地上,仔细地审查每一处印记。
    因为鞋底上附着的血液越来越少,门口的脚印最轻,大概是为了遮掩罪行(确保出门后鞋底没有血迹),凶手蹭了又蹭,在这里形成了大片的擦痕。
    厨房门口的血脚印是非常清晰的。
    门洞与第一具尸体之间的几个脚印极重,已经看不到鞋底的花纹了,浓黑一片。
    谢箐返回厨房门前,轰走几只苍蝇,从勘察箱里取出一只放大镜,对着那枚最清晰的脚印照了又照,又拿了一把尺,量了一下步宽和步长。
    刘丰问:“小谢有什么发现吗?”
    “还不好说。”谢箐用卷尺顶端凌空指点着脚印,“刘哥帮我看看,是不是这里的血迹更重一些,这里又太轻了些。”
    刘丰蹲着走了两步,来到谢箐身旁,“苍蝇一直活跃着,可能看不大准了。”
    这里离公厕不算近,苍蝇乱飞造成的血迹污染不算太严重,但并不是没有。
    谢箐同意他的看法,“没事,您参考着看看就行。”
    “好。”刘丰接过放大镜,对着鞋尖下面半寸左右的地方研究了三五秒,又在足弓处看了十几秒,“确实有点儿,但这跟走路习惯有关,大家发力的位置不同。”
    “好的,谢谢刘哥。”谢箐拿回放大镜,再看其他花纹较为清晰的脚印,几乎每个都是如此。
    但刘丰说得没错,确实牵强了,不好据此做出判断。
    檀易蹙着眉头站了起来,“小谢,如果你的这个发现是线索,你觉得是怎样造成的?”
    谢箐不答反问,“檀大队,雷胜还在查吗?”
    檀易道:“李队长正在查,但除了身高符合之外,我们掌握不到任何有力证据。”
    “嗯嗯。”谢箐知道这个情况。
    刘丰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在我们安海,178是个很普遍的身高,雷胜真可能是无辜的。”
    “我也觉得。”谢箐同意他的说法,“檀大队,我接下来说的话依然证据不足,但可以提供另一条思路。”
    “还是关于身高吗?”檀易也蹲了下来,朝谢箐伸出了手。
    “是的。”谢箐把放大镜给他,“‘男性足记的蹬踏都比较明显,一般是偏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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