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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了起来。
她打断谢箐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沈懿参加生日宴、去金柜卡拉OK,都是他自己的决定,我和他不熟,从未多过一句嘴。他死了那是他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
上辈子沈懿也是早亡,她这次和沈清见面,就是想提醒沈清,让沈懿不要自驾进京,以避免致命的车祸,没想到他竟然提前十几天出了事,还是以这么可怖的方式。
“命运……”谢箐重复了一遍。
谢筠被作者以重生的方式送回过去,即便不信命,潜意识里也是相信的。
她把沈懿的死归于命运,便可以据此推断,上辈子的沈懿也死了,只是死法不同——如果沈懿上辈子死在从金柜回去的路上,谢筠一定会全力制止。
基于此,再往下推。
如果上辈子谢筠没去生日宴,沈懿去了,人也活下来了,那么可以不可以认为,沈懿的死和谢筠有直接关系呢?
合理假定:沈懿给张学建过生日,看的是同学张学建的面子,与谢筠无关。
但从沈懿的宅和不喝酒两大特征来看,从万豪出来后,他大概率不会去金柜——所以,在谢筠的上辈子,他没死。
这一次有谢筠在,美人在侧,沈懿改变主意合情合理,毕竟“男人本色”。
谢筠和沈懿不是十分熟悉,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把沈懿的死归罪于她的美色。
她不了解真相,不过度自责并没有什么不对。
事实也是如此。
沈懿的死是偶发事件。
谢筠既没有主观故意,也与罪犯没有任何客观联系,如果她把罪责揽到自身,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啧……
蝴蝶效应。
谁说重生就一定能够改变什么呢?
也许这就是作者想要表达的吧。
陈玥华忽然开了口,“在你眼里,我们娘仨还不如一个沈懿重要,是吧?”
谢箐喝了口水,反驳道:“您误会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们只是闲聊而已。”
“呵~”玥华冷哼一声,“你姐姐和他的死没有任何关系,你做法医不要紧,千万别把那些脏的臭的往自家人身上贴。”
“妈!”谢宸听不下去了,“箐箐没那个意思。”
陈玥华瞪他一眼,“我这也是提醒她,为了咱一大家子好。”
话不投机半句多。
谢箐起了身,“局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谢宸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哥送你。”
谢筠道:“谢箐,你看见清清了吗?她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作为外人不好打扰,只呼了一下,但她至今未回。”
谢箐道:“我们在殡仪馆时照过一面,她很伤心。”
谢筠吃惊道:“她认出你了吗?”
谢箐换好运动鞋,“我带着口罩呢,而且也没说话。”
“那就好。”谢筠放了心。
嫌弃的意味扑面而来……
谢宸眉头微蹙,但也没说什么,率先出了门。
兄妹俩一起上了车。
谢宸沉默片刻,道:“你是对的,不回来也好。”
谢箐笑了,“是啊,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家都安静。”
谢宸哈哈一笑,“这回大哥理解了。”他打了个方向,驾驶车子出了大门,“箐箐相中什么车了,哥给你添点儿,只要不超过十五万。”
争的抢的没有,不争不抢倒来了。
这就是人缘吧。
谢箐道:“大哥给我看看城市猎人吧,我住宿舍,开车机会少,不怕耗油。”
谢宸笑着摇摇头,“小姑娘家家的,买大爷们儿开的车,太糙了,换一个换一个。”
谢箐把银行卡放在他的手包里,“我就想买那个。等休了假,爬山越野自驾高原都可以,还能剩点钱买个大哥大。”
“行吧。”谢宸无奈,“城市猎人,还挺符合警察的身份。”
……
谢箐先回宿舍,然后带着录像带进了二大队的会议室。
刑警们在外面忙,值班的不开会,会议室就空下来了。
谢箐插上门,打开放映机,泡杯铁观音,从沈懿去第一趟卫生间开始看……
金柜的走廊光线昏暗,影像像素不高,电视机小,需要集中精力仔细分辨。
看完两本带子,差不多就到中午了。
谢箐收拾好东西,背包去了食堂。
“箐箐!”黎可正在排队,兴奋朝她招招手,指着角落里埋头苦吃的李骥,“我们坐那儿去。”
“好。”谢箐取了餐盘,跟着队伍往前,西红柿炒蛋、辣子鸡丁,最后还要了一勺皮蛋豆腐。
她才从队伍中出来,黎可又回来了,她晃了一下手里的空汤碗,“今儿鸡汤不错,箐箐怎么没打点儿?”
谢箐停下来等她,“茶水喝多了。”
“真幸福。”黎可盛了满碗鸡汤,“我走了大半天,可是渴坏了。”
谢箐不想分辨,问道:“怎么样,有收获吗?”
“等会儿再说。”黎可小心翼翼地捧着汤碗回到了座位上。
李骥道:“小谢怎么才来?”
“有点事耽搁了。”谢箐夹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你们怎么样?”
黎可喜滋滋的,“有门儿了。”
谢箐精神一振,“怎么说?”
李骥道:“黄琦这边看似好跟,但其实很难。黄琦是个人憎狗嫌的熊孩子,走哪儿都惹祸,他家人习以为常,根本不知道啥时候被人盯上了。”
黎可插了一嘴,“家庭教育真的很重要。”
“可不是。”李骥继续说,“于是,我们细查了四年前顾大强那桩的案子,被你说着了,除了孙志峰不认识顾大强,其他两个都认识。”
“尤其是赵伟志,两家还有点儿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顾大强是赵伟志母亲的表亲,关系一点儿都不近,但顾大强不要脸,总想让赵伟志免费拉他,为此二人还吵过一架。”
谢箐问:“范小山呢?”
黎可促狭地眨了眨眼,“你猜?”
谢箐道:“嫖客?”
黎可泄了气,“一猜就中,真没劲。”
李骥也道:“虽然我比你早一年,但我总觉你才是老刑警。”
“哈哈。”谢箐干笑两声,“那哪能呢?还有更多细节吗?”她飞快地转移了话题。
李骥道:“确切来说,顾大强不算正儿八经的嫖客,据说,他手头钱不多,被范小山的母亲轰出来了,从那以后,他到处编排范家人。所以我觉得范小山嫌疑更大,作案动机更充分。”
“我也这么认为。”黎可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箐箐,你觉得呢?”
谢箐道:“完全同意,但推理是推理,关键是证据。”
李骥道:“我感觉还得回到黄琦一案来,拿上范小山的照片,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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