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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振义道:“听说你们那边要拆迁了,钱下来就宽裕了吧。”
    曹海生的妻子身体不好,常年靠药养着,儿子、女儿都上了大学,工资到手就没。
    曹海生叹息一声,“全家都等着那笔钱呢,估计要到年底了。”
    曹家村沿海,风景秀丽,去年被市办师范学院占了。
    曹海生家有个两百多平米的大院子,价值不菲。
    谢箐道:“师父,钱存在银行涨幅有限,要房子可就不一样了。安海市还在高速发展,开发区还会有大批工厂进入,有工厂就有工人,对房子的需求就会持续增加,房价上涨指日可待。到时候房价从二十万涨到五十万,你就只有望洋兴叹的份了。”
    “啪!”黄振义一拍大腿,“这丫头了不得,虽然我不懂,但确实是这个道理。老曹,你应该听小谢的,要房不要钱,没钱我先借你。”
    曹海生若有所思,“我考虑考虑。”
    谢箐道:“师父还考虑什么,你只要听我的,能要几套要几套,你闺女儿子就能少奋斗二十年。”
    书里就是这样安排的。
    谢筠后来买了开发区的房和地皮,而且带动着陈家谢家一起买,在不动产这一块赚了不少。
    曹海生是知识分子,向来谨慎,但大账会算。
    他犹豫良久,到底说道:“行,我回去跟家里商量商量。”
    “这就对了。别说老曹你,我都想攒钱再买一套了。”黄振义起了身,叫住门口路过的任亚光,“亚光,你看看咱们二组的人回来多少了。”
    任亚光朝办公区看了看,“没……诶,刚进来,人差不多全了。”
    回来了就开会。
    一干人半宿没睡觉,不免有些蔫头耷脑。
    黄振义道:“大家伙儿辛苦了,坚持坚持,咱把案情捋一遍,然后大家找地儿休息休息,还得接着干……”
    首先是严局从沈家了解的情况。
    沈懿学习成绩不错,一本毕业,之后和同学合伙开了家电子产品商店,电脑、bb机、手机大流行,生意非常红火。
    其妹妹沈清说,沈副市长身份特殊,对他们兄妹要求严格,沈懿比较宅,不太喜欢应酬,但同学关系朋友关系并未因此疏远。
    总而言之,他们认为沈懿品学兼优,没有仇家,或者说,即便有仇家他们也不知道。
    其次,黄振义走了一趟万豪和金柜,两家都说昨天没发生过特别的事,诸如吵架、斗殴、偷窃等。
    他询问过金柜附近的基层警局,金柜的生意比较干净,他们突击检查过几次,没发现毒品的吸、贩人员。
    一大队也问过了,安海市最近比较太平,至少他们暂时未捕捉到黑恶势力的相关信息。
    黄振义说完后,曹海生发言,他从法医角度进行阐述,肯定了死者的根本死因。
    也就是说,寻找毒品来源是破案的关键。
    从这一点看,案子有线索、有方向,比黄琦案明了。
    但老刑警们还是不乐观。
    他们分头调查了谢筠、顾凌、张学建等人,对沈懿生前的最后一段经历做了详细了解。
    昨天是张学建的生日,邀请一干好友在万豪吃饭,21:15出来,去金柜唱k。
    据调查,沈懿不喜欢喝酒,只喝了一些含酒精的饮料,期间和朋友们没发生过任何不愉快。
    从金柜出来是凌晨一点多,沈懿没喝酒,和友人分手后独自开车回家……
    一个没有仇家的人,就这么以一种被仇家报复的形式告别了世界。
    总结完案情,所有刑警都精神了,但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第14章 电话
    “吱嘎。”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众人下意识地回头,就见严局和刑侦支队队长陆启元快步走了进来。
    大家赶紧站起身,纷纷打招呼,“严局好,支队长好。”
    “没时间客套了,都坐吧。”严局双手往下一压,走到会议室前面,在谢箐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怎么样,查到什么了?”
    黄振义道:“严局,从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掌握毒品来源是关键的关键,凶手很可能和吸毒者有关,或者就是吸毒者。”
    严局点点头,“启元已经安排下去了,一大队会全力配合你们,还有吗?”
    黄振义就把大家得到的消息从头讲了一遍。
    严局道:“这些只是表象,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大家要从被害人的周围深挖,摸透他的人际关系,他生前的过往,绝不能放过任何隐藏的细节。”
    黄振义道:“好的严局,我们一定认真摸排。”
    严局起了身,“我知道大家有压力,这是客观存在且忽视不了的东西,就化压力为动力吧。”
    “是。”所有人一起答应了一声。
    谢箐的声音清脆婉转,混在一群大老爷们中格外明显。
    严局着意看了谢箐一眼,点点头,背着手出去了。
    陆启元也朝谢箐笑了笑,示意大家继续,便跟了上去。
    待门重新关上,黄振义道:“我们不能过分指望一大队,吸毒人员、沈懿的商业伙伴都要重点查。大家想想,有没有没考虑周全的?”
    二组组长王峥说道:“没啥了吧,时间短,查的浅,看不出什么。”
    黄振义道:“这话倒也没错,那就像严局说的,大家继续往深挖吧。”
    二人对话时,谢箐和曹海生小声交代了两句。
    黄振义看了曹海生一眼,“老曹还有说的没?”
    曹海生开了口,“小谢刚才提起一个细节,我也想起来了,沈懿的新皮鞋被踩扁一块,被害人会不会因此与人发生口角呢?”
    黄振义摇头失笑,“这不能吧,针鼻儿大的事,也值得兴师动众的杀人?”
    “就是,这太儿戏了。”
    “几乎不可能。”
    “女孩子的想法奇奇怪怪。”
    “刚出校门的小孩,可以理解嘛。”
    ……
    “行了行了。”黄振义一挥手,“发现问题、指出问题是法医的职责所在,大家该查的还是得查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散会!”
    从会议室出来,曹海生问:“被打击了吗?”
    谢箐摇头,“师父想多了,这不算什么。我父母不同意我做法医,已经打击我五年了。”
    曹海生笑了,“我也好奇你能做到什么时候。”
    谢箐道:“师父放心,你走了我都不会走的。”
    曹海生松了口气,“那就好。”
    二人上了楼梯。
    谢箐又道:“师父,下星期我想请个假,考个驾照去。”
    曹海生道:“行,到时候你提前言语一声。”
    ……
    下午,叶市长去沈家慰问,柴煜在车里等他,闲着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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