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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骥赞道:“厉害呀,一猜就准。”
二人找了张空桌。
李骥道:“尸源找到了,案子就差不多破了。”
“不是差不多,已经破啦。”黄振义端着餐盘过来,在李骥身边坐下了,“死者是海市医疗器械公司的业务员,反抗时抓破了凶手的脸,已经认罪了。”
李骥佩服地看了谢箐一眼,“大队长,到底因为啥啊。”
“钱呗,还能为啥。”黄振义喝了一口枸杞茶,“凶手是管采购的,市医院要买一台价值上百万的进口设备,机器到了,尾款结了,死者不想给那么多回扣了,还以对方的公职相威胁,对方就起了杀心。”
“这是何苦?”李骥“啧”了一声,“死者公司不知道死者失踪吗?”
黄振义道:“凶手用死者的大哥大给家人和亲友发了消息,说他在等尾款,晚几天回去。”
李骥点点头,“难怪这么久没人报案。”
“哎老曹,坐这边。”黄振义朝曹海生招了招手。
曹海生扶着腰在他对面落了座,“黄大队,案子有进展了吗?”
黄振义道:“还在寻找黄琦最后的活动轨迹,出租车那边也在查,看看经常在望江小区一带活动的出租车有哪些。”
曹海生道:“有线索了?”他腰疼,在宿舍躺了半晌,还不知道最新情况。
黄振义笑道:“老曹,你这徒弟是个搞刑侦的好苗子,不如你让局长再招个法医,这孩子归我们二大队,怎样?”
曹海生夹起来的豆腐掉了,扭了扭腰,“不怎么样,小谢可是成手法医。”
黄振义朝谢箐竖起大拇指,“高材生就是高材生。”
食堂各桌之间比较紧凑,黄振义嗓门儿又大,不少同事看了过来。
太出风头了。
谢箐有些不好意思,“黄大队,我法医学的还成,别的就是随口一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才是真的。”
“这孩子还挺谦虚。”
“高材生就是不一样,脑子活,想问题也深刻。”
“话说得也没错,办案子确实讲运气。”
“可不是,小姑娘才来几天,法医那点事能整明白就不错了。”
……
议论声不大,但还是听得见的。
黄振义的脸色不大好看,却也不好反驳,抱歉地说道:“瞧我这大嗓门儿。”
曹海生微微一笑,“吃饭吧。”
谢箐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另起了一个话题,“今天的带鱼很新鲜,师父和黄大队快尝尝?”
黄振义见她丝毫没有不悦的意思,释然一笑,“确实新鲜,做得也不错,外酥里嫩。”
……
午饭后,谢箐回宿舍休息。
大约四点,bb机响了——二大队的电话,叫她去办公室开会。
有法医参加的,一般是案情研讨会。
谢箐不敢耽搁,立刻赶了过去。
第7章 烧烤
二大队会议室。
谢箐赶到时,曹海生和其他刑警已经就座了。
黄振义主持会议,他把到目前调查到的情况汇总了一下。
经过大量走访,刑警们得到了两条反馈信息。
一个钓鱼爱好者反映,18点左右,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带鸭舌帽的男子前后脚上了堤坝。
但那时他正在钓鱼,没注意孩子最终去了哪里。
而且,彼此间的距离在五十米以上,他也没能看清二人的长相,不确定孩子就是黄琦。
另一个骑自行车路过的男子反馈,他在那个时间段,看见一个男孩上了一辆红色夏利车,但他认为那辆夏利不是出租车。因为没多想,也就没有关注到更多细节。
这两条线索,只能证明一个带鸭舌帽的男子可能开夏利车带走了黄琦。
他们对凶手仍然一无所知。
三个刑警走了趟交通局,对全市的夏利出租车司机进行了初步调查。
年轻的出租车司机不在少数,总共三千多辆车,四千多司机倒班,光是三十岁以内的就有一半左右。
至于司机们是否结婚,什么时候结婚,因为资料更新不及时,很难在短时间内排查清楚。
所以,如果假设凶手是出租车司机,可以先在望江小区和青河一带进行排查,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和人力。
黄振义说完情况后,老刑警杜准提出一个问题:“凶手是出租车司机,的确是合理推测,但也不能排除家在青江一带,跑短途运输、或者家里有私车的人,这个范围不小,我们还是得想想别的办法,尽量减少排查目标。”
黄振义道:“老杜提的这点很好,是得缩小,大家动动脑筋,除了腿着查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这个时候基本上没有监控,能有什么好办法?
十几个刑警,抽烟的抽烟,喝茶的喝茶,就是没人发言。
黄振义在椅子上坐下来,一抬眼就看到了谢箐,他抹了把胡子拉碴的方下巴,笑眯眯地问道:“小谢脑子活,有办法没?”
一干老刑警齐刷刷地朝谢箐看了过去。
“嗯。”曹海生清了清嗓子,“小谢初来乍到,人还没认全呢,能有什么法子。”
他直接替谢箐挡了。
黄振义哈哈一笑,“你个老曹,这就开始护犊子啦。”
曹海生道:“实话实说。”
黄振义不以为意,“老曹有想法吗?”
曹海生道:“尸检只能看到那么多,爱莫能助。”
“你啊。”黄振义用食指点点他,随即脸上一肃回到了正题,“凶手已经杀死三个了,还对孩子下了手,上边很重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既然都没有好办法,就只能摸排了。李骥,你去趟档案室,在陈年积案中找一找。老杜,你带人走一趟交警大队,查查我市的红色夏利车车主,其他人全部上街,在青江一带全力排查符合条件的夏利出租车司机。”
……
黄振义做完部署,负责黄琦案的刑警们便散会了。
谢箐和曹海生一起出了办公楼。
曹海生道:“年轻人有见解是好事,我之所以拦一下,是不想你锋芒太露,缓一缓再说。”
谢箐恭敬地说道:“谢谢师父,我都明白。”
曹海生略一颔首,“响鼓不用重锤。我先走了。”
他去自行车车棚了。。
谢箐也往宿舍去了,才走几步李骥就追了出来,“小谢,你闲着也是闲着,帮帮忙呗。”
“找档案?”谢箐有些犹豫,大家都是年轻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影响不好。
“我来了!我来了!”黎可背着大包,炮弹一般冲了过来,“听说又出人命案了?”
“对。”李骥开心了,“你爸告诉你的吧。”
黎可的父亲在检察院工作,消息比一般人灵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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