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53

      /p
    /p
    “宝贝儿,还记得我说的话?”沈慕桥用大手轻轻托着纪珩柔软的脸颊,“没有谁能替别人背负命里的选项。”
    *
    一个人清晰知道自己的死期、死法是什么感觉?是见到你珍惜的人会咬着牙恨不得用胳臂胸膛挤压、生生碾碎他,将他的每一寸血肉揉进你身体里,让他再也离不开你哪怕一毫米。
    齐延桥被紧按在对方的胸膛上,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而死,却连一丝挣扎的想法都没有。
    直到那股令人骨骼作响的力道微微松懈,他才猛地吸了口气呛咳起来。
    没窗户的水泥屋里灰尘乱飞,只象征性地摆着两张小破椅子。
    然而能脱离监狱见一面对他们来说已是极大的恩赐。
    柏罗瘦了许多,肋条都能硌到他,头发也剃成了板寸。
    他用拇指擦过刚刚被自己咬破的嘴唇,笑了笑:“我还以为上次在医院就是最后一面了呢。”
    齐延桥一巴掌打在他脖子上:“你就是个骗子!”他眼圈周围都渗着红:“你想过我什么感受吗?你倒好,死了,离开这脏了吧唧的世界,我呢?”柏罗看着有水光从齐延桥眼里流出来都快疯了。
    他是个没爹没妈的野种,这世界上唯一能让他有点惦念的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他死了,这个同样浑浑噩噩活着的齐延桥怎么办?万一有人给他颜色看、把他欺负哭怎么办?柏罗深吸了一口气,虎口卡着他的下巴往自己面前一拖:“别废话……你也知道时间不多。我跟你说三件事。”
    齐延桥仰着脸看他,眼里也烧着熊熊的、不甘的火。
    “第一件,绝对不许复吸。别听什么狗屁的百分之九十九会复吸,我就要你做那百分之一。”
    “第二件,行刑的时候你别过来看,骨灰我让林延给我随便找片海泼了完事儿。”
    手掌中的下巴在剧烈颤抖,带得牙齿都碰撞在一起咯咯作响。
    “第三件,”柏罗忽然扯起一个和从前无二般的恶劣笑容,“你知道我是疯子吧?所以这辈子别再找第二个男朋友了,老老实实给我守寡,明白吗?”
    “我会在底下天天念叨你的。”
    齐延桥拼命地瞪着眼睛,妄图让眼里那些水分蒸发掉,将面前的人看得清楚些。
    他的眼泪已经把对方的手打湿了,凉凉的,顺着腕一直向下滑。
    “你别来得太快,到时候我要让你一天天地给我讲,从二十五岁到一百岁都做了什么……讲不出来把屁股都给你操烂。”
    柏罗掐掐他的脸,柔和的声线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再加一个,以后不许总哭。”
    “你大爷——我从十岁之后就只在你面前哭过疯过!”齐延桥扑上去,毫无顾忌地缠在对方身上,舌尖勾着舌尖,口津啧啧,热烈而黏糊,“你在下面好好还债,阎王让干嘛你就乖乖干嘛,等我下去和你一块受罪。”
    柏罗揽紧了他的腰,闷笑:“不舍得。”
    他们没能做更过分的事,在这间只有两把破椅子的灰尘屋里,拥抱和接吻已经是深情的极限。
    天际刚刚擦亮的时候齐延桥独自从监狱侧门离开。
    这处监狱就在山下窝着,日头从东边刮着树梢升起来,照亮了春寒料峭的一切。
    齐延桥慢慢从皮带的小孔中掏出那颗小小的耳钻,仰起头来对着晨曦看了看。
    *
    2月14日,情人节。
    从早上开始就在飘雪,柏罗从监狱被带往山上时,几处小山峰都已经戴上了帽子。
    空气格外清新凛冽,天空也呈现出一种清澈的蓝,是个去死的好日子。
    他心情愉悦,甚至在看到刑场时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被绑着强押住跪倒在地时,柏罗甚至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还在上学时曾念过的一首诗。
    “……你若是那含泪的射手,我便决心做不再闪躲的白鸟……”能把背在身上的无数人命放下、血债血偿的感觉,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或许他一直就在等着这一天,有人能来告诉他,你可以停下了,你该死了。
    四个士兵站在角上,已经举好了枪,只等一声令下。
    而几只鸟儿在附近的树杈上游移不定地看着这个方向,对稍后会展现的血腥画面还一无所知。
    “砰!”齐延桥一惊,没想到这个小小的铁皮箱也会发出这么大的响声。
    “请您过目,这是柏先生储存的东西。”
    一身黑色侍者服的男人收回钥匙,恭敬地向他点点头,走出单间将门关好。
    地下钱庄,无数黑钱脏钱以各种形式暂时储存的地方,来人需要凭借自己留下的标记方可进入。
    不认人,只认物,而柏罗最后塞给他的这枚宝蓝耳钻,就是进入的唯一凭证。
    齐延桥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用力,将小小的铁皮箱打开。
    在那短暂的几秒钟他脑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钱?枪?毒品?而当箱子彻底被打开时,里面只简简单单地摆放着一瓶开过的酒、一枚戒指、一个电动性玩具。
    那瓶熟悉的酒几乎让齐延桥头晕目眩。
    在墨西哥最高档的酒吧,柏罗穿过喧闹的人群,在昏昏欲睡的他耳旁打了个响指,笑着说:“中国男孩儿,请你喝一杯?”他怎么回应的?侧过头去,从墨镜后不屑地打量对方从黑绸衬衫中显露的矫健身材:“你请不起。”
    然后柏罗挑了挑眉,转头就点了店里最贵的酒,以美金为单位,后面跟着数不清的零。
    “珊瑚蛇”,就是此刻手里这一瓶。
    老板开酒时和柏罗叽里哇啦地交流了很久,后者给齐延桥大致翻译了一下。
    珊瑚蛇冷血耐饿又耐操,虽然面对饥饿和疲惫,依然会不屈地努力生存。
    当时一共喝了两三杯两人就滚到床上去,没想到柏罗竟然将它带回了国。
    瓶身的牛皮纸包装上,空白处有一串钢笔写的细小英文:commemoration of first love纪念初次动心。
    齐延桥手抖得可怕,费了好大功夫将酒摆好才去拿那枚戒指。
    是柏罗的风格,很大一块祖母绿宝石镶嵌在细细的环上,看着像要把它压碎。
    齐延桥捏着戒圈在灯光下细细地看,果然有印刻的标记,写的是“Roy039;s”。
    最后就是那个玩具。
    柏罗在特殊包装后面用歪歪扭扭的汉字写着:按照我的大鸡巴1:1定制,陪你度过下半生。
    再约炮,长zhi chuang。
    齐延桥趴在桌子上又哭又笑,连胸腔里都发出轻轻的震颤声。
    等到情绪平复,他郑重而缓慢地将那枚戒指推入无名指指根,声音很低地说:“等我。”
    他站起身,脊背绷紧,提着小铁箱沿侍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