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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条优美而又流畅,像是美丽的天鹅颈。
    这本该是完美的。
    却因为一道排痕,而乱了这份无瑕。
    不过,这红痕落入这细腻光滑的皮肤上,却平添了一种凌|虐的美感。
    让人想要去破坏,去弄出更多的痕迹。
    武植的双唇紧闭成了一条凌厉而又冷硬的直线,他漆黑的眼瞳里闪过了一道如刀锋般狠厉的凶光。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匹恶狠了的孤狼,正紧紧盯着猎物。又像是一条从潮湿阴暗的泥泞里爬出来的毒蛇,腰腹怨气和破坏欲。
    这一刹那间,看着这脆弱的后颈,武植很想就这么一口咬下去,刺破他的皮肤,吞食他的血肉,以此来缓解心中这并不太正常的、甚至是有些病态的情绪波动。
    [小红,我感觉这武大郎想吃了你。]
    吃瓜系统冒了一句泡。
    付臻红没有理会弱鸡系统。
    他也没有回头,只是看向铜镜里的武植,皱眉道:“你是故意的?”
    听到付臻红的声音,武植微顿了一下,他抿了抿唇,不动声色的压下心绪,对付臻红说了一声:“抱歉。”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诚恳,且带着一种歉意。
    说完这话,他便放下了木梳,用手抚上了付臻红后颈处的红痕。
    他的本意是想要为付臻红揉一揉,好缓解一下。
    然而由于常年干活的缘故,武植的手并不光滑,指腹处有着一层薄薄的茧。虽然不是特别的粗糙,但是与付臻红后颈处那过分细腻的软肉相比,就显得有些硌了。
    于是他这一揉,非但没有让付臻红有舒缓之感,反而还因为指腹间的摩擦,让付臻红的后颈处显得更红了。
    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痕迹,武植的眼神渐渐加深了。
    眸底深处的情绪,也变得晦涩难辨。
    第4章
    而付臻红,他后颈处那被武植带着薄茧的指腹所摩擦过的地方,顿时生出了一种有些火辣的痛感。
    他回头,抬起眼看向了站在他身后的武植。
    付臻红的眼睛形状很好看,是非常漂亮的桃花眼。当他不笑的时候,浓长的眼睫垂落下,与他眼底的那种漫不经心的漠然组合到一起,会让人觉得有些冷淡。
    然而,一旦他笑起来,又或者是微微挑起眼尾的时候,便会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蛊惑感蔓延而出。
    此刻,不久前饮下的合欢酒在付臻红的体内起了作用,醉意浮上了付臻红的脸颊,他的眼尾处弥漫出了一抹浅而散的薄红。
    这自然晕染出的绯红,比最上等的香脂涂抹出来的颜色更加好看,如一片用水墨画出来的桃花,潋滟至极。
    这本该是极富有攻击力的美。
    但付臻红眼眶里那因为疼痛而起的生理性泪水,却又将那份浓艳感压下了些许。
    那莹润透亮的点缀在他的眼尾处,与那一抹红融在一起,像是初春的清晨,那含着露水的花瓣,娇艳欲滴,让人有要抚|弄、亲|吻。
    他看着武植,眉头微蹙,用一种近乎责备的语气说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到底在什么。
    他到底想干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武植自己也很想得到答案。
    他的目光落在潘金莲的眼睛上。
    男子眼尾处的红,是勾魂摄魄的魅,眼尾处的泪,却又是一种似水雾般的朦胧。
    这两种组合到一起,在对方看向他时候,竟然让他生不出一丝火气来。
    反而让他有那么一刹那间,产生了一种似乎被蛊惑到、被惊艳到的感觉。不为其他,只单纯的为眼底所映入的这一份姝色。
    想到这,武植不禁压下眉眼,移开了目光。
    面对武植的沉默,付臻红也没打算在此事上多言。
    他站起身,对武植说道:“你去烧热水,我要沐浴。”说完这句话之后,付臻红就离开了梳妆台。
    武植抬头看了一眼付臻红的背影,收回视线后,又半阖下眼眸。漆黑的发须垂在他的脸颊两侧,烛光晃动间,他面具下的眼瞳更显深邃与莫测。
    他那只触碰过付臻红后颈皮肤的手,微微动了动,像是无意识般地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腹,这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对方肌肤的温度。
    或许在对潘金莲复仇的方向上,他可以适当做一些调整。
    武植在心里思索着,然后在对方开口催促之前,先一步走出房间,朝着楼梯口走去。
    武植是做烧饼的,有专门的厨房。
    厨房就设在一楼,刚好是在新房的正下方。
    因为没有专门的沐浴房,平时沐浴这些,武植都是在房间里的屏风后洗。这省去了搭建浴房的开销,不过,这也有一个弊端,那便是每一次沐浴,他都必须将烧好的水,用水桶提上二楼。
    平日里武植沐浴,最多就提两桶水,他洗澡的速度很快,干脆利落,并没有在浴桶里久泡的习惯。
    但这次,要沐浴的不是他。
    两桶水怕是不够的。
    最后,武植行了两个来回,一共提了四桶水上去。
    将四桶兑好温度的水全部倒进浴桶之后,武植这才对坐在桌旁的付臻红说道:“可以了。”
    此时,上涌的酒意让付臻红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有些倦意的慵懒。他微微偏头,单手着太阳穴,听到武植的声音,也只是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过了两三秒才站起身。
    他一边走过来一边说道:“这屋子里该弄个可以小憩的软榻。”坐在坚硬的木桌上,到底是没有那么舒坦。
    武植闻言,心下却有些讽刺。
    虽然这个潘金莲,和他上一世记忆中的潘金莲看起来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娇惯又不愿受累这一点,到是没什么区别。
    甚至更确切的说,他视线中的这个男子,比他记忆中的潘金莲还要更独断和自我,似乎说话做事全凭心情来。
    “我会试着去弄。”武植回道,语气实诚,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但他说得是会试,至于最后到底弄不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水我已经放好了,这会儿温度刚刚好。”武植又紧跟着说道。而之所以会这么说,倒不是因为武植有多体贴,而是他心里有其他思量,他想看看潘金莲的态度。
    武植记得很清楚,上一世,潘金莲从来不在家中的浴桶里沐浴。他第一次见到那浴桶后,就嫌弃浴桶太小太旧,一点也没有在浴池里洗身来得舒服。
    即便后来他说可以买一个大点的新浴桶,潘金莲也依旧不愿意。两人成亲之后,潘金莲每次沐浴都是去的对面那条街的洗浴房。
    所以他想看看潘金莲见到浴桶后的反应,会不会和上一世的记忆一样。
    然而,让武植稍微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当潘金莲看到屏风后的浴桶之后,却并没有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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