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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帮派,听闻实力不俗,帮派的庄主姓贺兰,我们派人找上去,贺兰盟主收了钱,接了生意……”陈嬷嬷话没说完,却见刚刚还好好的萧愈,突然身子一歪,昏迷坠倒在地。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陈嬷嬷惊呼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 吴少陵等人闻声连忙推门冲入院内。
吴少陵跑在最前,见昏倒的萧愈心上一惊,他箭步冲上去, 将萧愈的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 急声道:“阿愈, 阿愈。”
吴少陵连续唤了几声, 不见萧愈回应,先将他扶到床榻上, 随后看着陆续赶到的众人:“云老呢?云老在哪?”
云慎上了年岁,腿脚不像年轻人利索,刚迈进屋便听见吴少陵喊自己。
云慎挤上前, 就看见昏迷的萧愈, 心里震惊又意外,上前一搭脉, 随后从怀中掏出贴身的针灸包, 在萧愈手臂几个穴位上扎针下去, 刚拔针,萧愈便缓缓睁开眼。
吴少陵面上一喜:“阿愈,你想吓死我不成。”
萧愈抬眸环视围在床榻边上一圈的人,记忆渐渐涌上, 他看到被挤到外围正朝她张望的陈嬷嬷。
云慎听着吴少陵的话, 一边收针, 一边宽慰道:“陛下只是急火攻心, 醒了便无碍了。”
吴少陵松了口气, 正疑惑着陈嬷嬷说了些什么, 竟能让萧愈急火攻心到晕倒, 便听见人群中响起女人激愤的声音。
陈嬷嬷拨开挡在身前的人群, 直奔萧愈身前,抬手指着他的鼻子:“竟然是你!你竟然是新帝!你竟然就是那个逼死她的新帝!”陈嬷嬷显然受了极大的刺激,声音变得尖锐刺耳:“竟是你,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吴少陵坐在萧愈身边,简直被冲上前的陈嬷嬷这一顿骂给骂懵了,他蹙眉看着陈嬷嬷直指来的手,刚要抬手,下一瞬就被萧愈制止住。
萧愈直视着陈嬷嬷,看着她悲伤又愤怒的面庞,有许多话在心头辗转,却对她的指责,无言以对。
从陈嬷嬷的家中回到皇宫,萧愈沉默了整整一路。
霍刀和吴少陵一左一右跟在后面,看着萧愈寂寥的背影,两人暗暗对视,都知道此时,无论怎么出言相劝,都无济于事。
萧愈回宫后,屏退一切人,独自去了未央宫。
这座封存一年之久的宫殿,萧愈登基后从不让旁人进入,每个月他总有几日要来此处,纵着自己喝个烂醉,等第二日酒醒了,像是打理自己心爱的物件一样,打理着这座宫殿。
萧愈今日没有喝酒,却依旧头疼欲裂,他倒在地上,陈嬷嬷的话不停地在耳边回荡。
“是你逼死了她,你逼死了她啊……你知不知道,她就是因为你才年纪轻轻换上了心疾,才会这样短命,她为了你,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你竟如此对她,如此对她…”
萧愈闭上眼睛,胸膛上像压了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积满眼眶的泪流到鼻梁上,压抑着他的呼吸。
***
贺兰辰和贺兰月在三日后抵达京城,此行还有跟着儿女一路进京的贺兰盟主。
若说新帝登基,最能得意的便是贺兰盟主,从一个江湖布衣摇身变成了天子的救命恩人,旁得益处先不说,封个爵位一跃成为士族,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德叔从王府搬到皇宫,仍旧贴身伺候着萧愈,霍刀接管了从前裴铎的职位,成了信任禁军统领,禁军上下全部重编,用的都是幽州军内的人。
一年多前,陈一桥领着几千禁军在行宫投降,萧愈将投降的士兵都放归回家,也按照陈一桥的请求,赏了他白银百两放他离京。
但是很快有地方官府上报,发现陈一桥横死在大街上,身上的银两被一抢而空,最终定案为抢劫杀人。
德叔端着茶盏慢慢从外面走进来,他腿脚不好,行动总是很迟缓,萧愈说过几次要他好好休养,德叔闲不住,每日总是往明政殿跑。
德叔将茶盏搁到案上,看着萧愈消瘦下去的脸颊,心里奇怪,好端端去京北一趟,回来没几日就变成这副憔悴模样。
德叔侧面向霍刀打听过,霍刀什么都不说,又问了吴少陵,结果那贼小子编了个听起来就是唬他的话来哄他。
“陛下,贺兰盟主进宫求见,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萧愈闻声,执在手中的笔一停,他垂眸盯着折子上被墨迹晕开的圆点,撂下笔:“让他进来吧。”
“在这?”德叔有些意外,他问完,见萧愈没什么反应,兀自点了点头,转身去外面通知贺兰盟主。
贺兰盟主见走出来的德叔,迎上前几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又朝明政殿门口望了望,没见到萧愈从里面走出来的身影。
“陛下请您进去。”
贺兰盟主听着微微意外,但很快回神,满脸堆笑:“多谢德叔,我这便进去。”
德叔大致能猜出来贺兰盟主此番来前是为了什么,便没跟进去凑热闹,而是去了偏殿,靠在藤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猜测萧愈在京北到底是遇到什么事,他现在这副状态,与一年前那位长公主刚故去时的模样太像了,虽不如那时激烈,可他在眼里还是揪心。
贺兰盟主进了明政殿,在这书案后端坐着的萧愈,大步上前,规矩的跪地行了个大礼:“参见陛下。”
萧愈垂眸,看着地上叩首的贺兰盟主,片刻后开口:“平身。”
他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喜怒,但贺兰盟主心里却还是一顿,他总觉得萧愈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生疏,但他很快打消念头,觉得是自己太紧张在意的缘故。
“坐。”萧愈又开口。
贺兰盟主听了,脸上便有了笑容,谢了恩,坐到一侧的软席上。
“贺兰辰怎未随着盟主一起来?”
“回陛下,辰儿带着月儿去京北看望先生去了。”
提到京北,萧愈的神情微微一变,他看着贺兰盟主,忽而开口问道:“朕这阵子忽而想到一些往事,不知当年盟主是如何搭救朕的,机缘巧合吗?”
贺兰盟主听着萧愈的询问一愣,他目光望着萧愈,愣了好一阵,才点点头:“陛下不记得了…当年是盟上的商队出山,正遇上重伤的您。”
“原来是如此巧合,朕在想,若是没有盟主的援手,这世上还有没有会记得朕,千方百计的想救朕一命。”
贺兰盟主听着萧愈的话,越听心里越没底,今日的对话,与他进宫之间所预想的实在大相径庭。
他隐隐觉得萧愈是在试探自己什么,可是那件事情过去了十年,先朝的人都死光了,萧愈又会从哪里知道呢?
贺兰盟主压下心中的种种疑虑,坚持着一贯的说法:“陛下说笑了,这世上自有太多人不愿您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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