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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午后,睁开眼,发觉眼睛又酸又胀。
    她耳朵里听到细微的动静,侧头看去,是明琴在一旁轻手轻脚的收拾东西。
    脑海里闪过昨夜的许多片段,李琬琰闭上眼,先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后撑着手臂起身。
    明琴听到动静,转头看过来,见李琬琰醒了,急忙跑过去。
    她一双眼睛通红,望着李琬琰,怯怯的唤了句:“殿下。”
    李琬琰起身下榻,从一旁的衣架上抬手拿了件薄纱裙,披在身上:“去备膳,本宫饿了。”
    明琴闻言先是有些出神,后连忙点头,小心翼翼的面上露出些笑意来:“是,奴婢这就去。”
    明琴去备膳的功夫,李琬琰独自去了后殿的浴室,汤池里的水温正好,雪白的足一步步踩着石阶走下去,李琬琰将身子全部没入水里。
    萧愈虽没杀她,可她清楚,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就揭过去。
    李琬琰觉得自己的体力耗尽了,她没力气在水中泡太久,走出汤池,站在浴室那面落地的铜镜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才算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李琬琰重新披上纱裙,回到寝殿发觉明琴还未回来,她忍着饿,脱了纱裙,走到衣橱前挑衣裳,她选了件高领的,一件一件的穿到身上,穿到一半,听见殿门处的响动,以为明琴终于备好膳回来。
    李琬琰没回头,继续穿衣裳,待将衣裙全部穿好,又抬手将湿漉的长发从衣领后面全部捞出来,拢到一侧,她一边用指尖梳理又长又直的头发,一边转回身:“昨…”
    李琬琰的身子顿住,她看着站在寝殿中央的萧愈,一时沉默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午后夕阳西斜,晞光从窗间明纸透进来,在寝殿里镀上一抹橘黄。
    李琬琰与萧愈之间隔了数步之远,她转身静站在原地,沉默望着他的身影。
    萧愈立在窗下的光影里,一身暗紫色的锦袍,深色鎏金的玉带,衬得他腰身劲瘦,本就颀长的身姿愈显挺拔。
    李琬琰静望萧愈良久,温暖的日光落在他冷峻的面上,柔和了他五官的轮廓,看起来不再那般锐利逼人,她知道这只是视觉的假象,曾经那个视她若珍宝,温柔呵护的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可她怨不得旁人,是她亲手将他弄丢的。
    李琬琰垂下眸,原本停顿住的指尖继续梳理湿漉的长发。
    萧愈很早就进来了,他没有刻意去惊动她,只静静看着她的背影一件件穿衣,他明显能看到她弯腰起身间滞缓的动作,他看着她撩起一捧乌密的长发,鼻息间好像还能隐约闻到她的发间香。
    她转过身来,一张小脸透白,明显是失了气血所致,冷白的肌肤,将她的容颜显得有些清冷,她身上的衣裙是水清色,不似往日厚重华丽甚至有些古板的朝服,蚕纱轻薄贴服,将她婀娜的身段勾勒的淋漓尽致。
    青葱玉指映在如墨发间,她整个人站在落日晚霞中,滢白的好似会发光。
    萧愈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年前,眼前是站在柏茗堂等他回家的姑娘。
    夕阳不留恋人间,温暖的光影逐渐消散在殿中,留下一片阴冷,就像记忆中的美好转瞬即逝。
    萧愈回神,他看着垂下头的李琬琰,一步步朝她走去。
    李琬琰本是杵在原地没有动,可当她感受到他的气息靠近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一步接一步,她连续后退数步,小腿便撞在床榻上,后膝一软,她跌坐下去。
    被褥间的狼藉还未来得及收拾干净,残留着昨夜凌乱的痕迹,尤其那一抹红,还荒唐的留在上面。
    李琬琰明显察觉萧愈的视线落在上头,她觉得自己此刻像是赤.身.裸.体般暴露在他目光之下,她垂下头,蹙眉闭目,压住眼底的难堪。
    萧愈的视线重回到李琬琰面上,他看到了她极力忍耐的神情。
    “给我个理由,为什么那么做。”他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抬起。
    李琬琰睁开眼,望向萧愈的神情有几分不解。
    萧愈见了,手上隐隐用力,他盯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口:“当年,为什么要背叛我!”
    李琬琰神情渐渐了然,可紧接着她又自嘲一笑。
    萧愈这算什么,强.迫她之后,给得一点施舍吗?
    是不是若她能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理由,他就打算暂时饶她一命?
    “先帝说,若我能帮他除掉你这个心腹大患,他便给我我此生最想要的东西。”
    他闻言眯眼:“是什么?”
    她似乎思考过,最后眼神空洞的开口:“这天底下极致的尊荣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仰头望着他,苍白的唇一张一合。
    萧愈眸底的血色,随着李琬琰口中的话逐渐加深,他起先不信:“曾经,你不是恋栈权位之人。”
    “是啊,你也说那是曾经,萧愈,人都是会变的,人心总是贪婪,永不满足。”
    他盯着她,沉默诸久,最后冷言嗤笑:“这就是你得到的至尊之位?”
    她忽视他的嘲讽:“先帝已死,谢家的血债也已铸成,我早些年听闻,当年征讨长川的军队主将横尸荒野,如今看来应该是你做的,他只是奉命行事,你若报复,应该报复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萧愈闻言冷笑,眸底再无温度:“你以为先帝死了,我便会放过他?他日我必崛其坟墓,将之挫骨扬灰。”
    “你知道长平军的主帅为什么会死吗?他并非该死在奉命行事,而是他治军不严,纵容下属烧.杀.奸.掠,将无辜婴孩的尸体任意抛玩。”
    萧愈的声音陡然升高,他的情绪似乎也逐渐失控,他口中的话一字字砸在李琬琰耳里。
    李琬琰怔怔的听着,如雷贯耳,她一时回不过神。
    萧愈血色眸底是浓烈的恨和杀意:“你与我说这些始作俑者,可是想告诉我,罪孽是先帝一人做下的,小皇帝是无辜的,李氏宗亲是无辜的,那你告诉我,谢氏族亲何辜,我父亲何辜,母亲何辜,我的兄嫂何辜,我出嫁的姐姐何辜,我姐姐那尚在襁褓中的女儿何辜?”
    “先帝不仁,我只恨他死的太早,未能将他抽筋剥皮,如今你却让我给他留后,李琬琰,你真敢想,你凭什么?”
    “你想将先帝如何摧坟毁墓,挫骨扬灰,我不管。可阿仁当年还未出生,你知道他是无辜的,先帝生前生性多疑,对李氏宗亲也多是防备冷待,他一人做下的孽,为何要用这些人的性命来偿还?你如此做,又变得和先帝有什么分别?”
    “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的教训我?”萧愈的大手顺着李琬琰细腻的肌肤下滑,狠握住她那一截纤细的脖颈,他俯身压近,面面相对,他眼底的戾色一清二楚:“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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