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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有五万常州守军。
常州在京西北侧,原是京都抵御狄人来侵的门户。
她手中还有六万禁军,若刘常怀肯借兵相助,她有实力与萧愈一较高下。
“在想什么?”李琬琰忽觉身上一暖,萧愈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将出神的她一把揽入怀里,他低头棱角分明的下颚抵在她肩上,微微侧头,轻咬住她的耳朵:“可是在心疼,借出去的那一万兵?”
李琬琰吃痛回神,她并未挣扎,同样微微侧头,她们之间的距离太近,她只能模糊的看清他半面模糊的轮廓。
“我是在想,王爷生辰,定要送上隆重的贺礼才好。”
萧愈听了却笑,五指轻握住她细颈,语气玩味兴致不减:“是么,本王当真期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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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下章女鹅大招被发现的腥风血雨时刻
第14章
从大慈恩寺回宫后,李琬琰又召了几名命妇进宫叙话,其中包括御史中丞夫人刘氏。
闲聊了半个时辰,李琬琰赏赐一些珍玩首饰,便派内侍送命妇们离宫,刘氏独留了下来,说昨日归家后,便将李琬琰亲笔所写的调兵诏书夹在家书信件里,派了可靠之人连夜送往常州,最迟明晚,家兄刘常怀必有回信。
刘氏走后,李琬琰独自坐在未央宫中,她看着身畔紧闭的窗户,落日余晖顺着明纸照进来,透着一点微薄的暖意。
李琬琰十分清楚,扳倒萧愈的机会,就在这短短几日中。
她也清楚,此事若败,萧愈绝对会杀了她。
横竖不过一条命,于她而言,早死晚死没什么分别,可一旦成功,她便不必终日提心吊胆,陛下和宗亲的性命也不会朝不保夕。
李琬琰不知自己在寝宫中孤坐了多久,明琴扣响殿门,说御极殿中来人,请她尽快前去。
赶到御极殿时,何筎风也在,正神情凝重的跪在御榻前诊脉,几个宫人在旁收拾地上狼藉。
李琬琰快步上前,她看到床幔里,李承仁发红发烫的小脸:“怎么回事?”
御前总管闻言小心解释,说陛下白日里服下药后就不太舒服,晚上喝了药不久又全部吐出来,转眼请太医的功夫,人竟晕了过去。
李琬琰听罢,挥了挥手,让宫人全部退下,她坐在床榻旁,静等诊脉结果。
半晌何筎风收回手,自责请罪:“微臣无能。”
李琬琰正用帕子仔细擦李承仁额头的汗珠,闻言玉手一僵,她转头直直看向何筎风。
何筎风在她的目光下垂头:“微臣原以为按着从前的方子,陛下不久就可以康复如常,但陛下现在脉象突变,微臣一时间也拿不准是何所致。”
“可有性命之忧?”
何筎风沉吟半晌:“臣…臣定竭力保陛下万全。”
李琬琰听此回答,心骤然一紧,她直直看着何筎风,语气略有凝重:“陛下是先帝唯一血脉,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李承仁病情反复的消息被李琬琰瞒了下来,多事之秋,她担心会因此横生枝节。
这些年,但凡李承仁生病,李琬琰都是衣不解带的在床前照顾,此番也不例外,她躺在床上,抱着李承仁入睡,她睡得不安稳,几番醒来,听怀中弟弟微沉的呼吸声,才又慢慢睡去。
早朝上,基本围绕着前线战事与京都流民安置几件大事商讨,唯一特别的,是今日御史中丞因病告了假。
若常日里,官员告病假是再正常不过,可是今日该是刘常怀回信的日子。
李琬琰心底隐约有几分疑影,她特意观察了一下萧愈的脸色,没觉出什么不对。
下朝后,李琬琰一边派人去吏部仔细询问御史中丞告假之事,一边在未央宫中等刘氏的消息。
不想日暮西垂,未等来刘氏,却先一步等来了萧愈。
明琴跑进来通传时,李琬琰指尖莫名瑟缩了一下,她未及反应,便见萧愈的身影出现在月亮拱门外,接着一步一步越走越近。
萧愈走到李琬琰身前时,见她还一动不动的坐在贵妃榻上,仰头看着他,眼底神情复杂,像极了强装镇定。
李琬琰仔细观察萧愈的神色,可他双眸中好似有一堵墙,将他真实的情绪全部掩藏起来,久别重逢,她根本看不透他。
“不知王爷前来,有失远迎,明琴,替王爷上茶。”
萧愈负手立于李琬琰身前,听她口中那句有失远迎,勾了勾唇,笑意不明:“你是想说本王来得不是时候吧,这个时辰,本该是那些命妇进宫才对。”
李琬琰闻言,右眼皮一跳,她避重就轻的回应:“只是在宫中无聊,叫她们来叙话,打发时光。”
“本王听说殿下每每还赏赐不少。”他盯着她,语中似有深意。
李琬琰听罢只问:“王爷不会连这些小事也不许吧?”
萧愈听着李琬琰的回答,见她不见棺材不落泪,他没耐心与她继续打哑谜,抬手用力掐住她的下颚:“若赏赐些珍玩倒也无妨,但若混进些旁的,比如……借兵的诏书。”
他的语气陡然变冷,夹杂着轻蔑:“就刘常怀的那点兵,你觉得你能成事?”
萧愈话落,终于见李琬琰故作平静的神情崩不住,他看她逐渐变幻的神色,不禁冷笑:“李琬琰,我当真是小瞧了你。”
‘嘭’一声响,明琴手中的茶盏碎在地上,她走进来看到殿中此幕,一时吓得哆嗦。
萧愈冷眼看向闯进来的明琴:“滚出去。”
明琴却被吓住,双腿一软,直接摔坐在地上。
李琬琰明显看到萧愈眸底,怒气之下掩藏的滚滚杀意。
茶盏摔碎,惊动了殿外的守军,霍刀带了两个侍卫进来,将摔在地上的明琴拖拽了下去。
“没本王的吩咐,谁也不准放进来!”萧愈眼底皆是戾色,他揪住李琬琰的衣领,犹似提了个小鸡崽子般,将她从贵妃榻上拽了起来,他拖拽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她,往寝宫深处的床榻上去。
李琬琰摔在床榻上,后脑勺无意磕在玉枕一角,撞得她眼前一黑,她忍着疼睁开眼,慢慢恢复的视线里,萧愈的身影逆光立于榻前。
这个时辰,寝殿内还未来得及掌灯,惨淡的光线下,他眼底的神色分外阴鸷。
李琬琰后背生疼一片,她想要起身,费力撑着手臂刚刚坐起,肩上便一重,她再次被萧愈推倒,摔回榻上。
萧愈的身子跟着压下来,他扣住她的手腕,不允她半分挣扎,死死地将她压制在床榻上。
“李琬琰,我真是小看你了。”他又重复一遍,比上一句更咬牙切齿。
“我原以为你是被你父皇教坏了,今日才知,原来你骨子里就是个不择手段,心如蛇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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