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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剑欲言又止,却见沈棠依靠在季付肩上,深邃的黑眸正一瞬不动地盯着她。
“你...的剑。”莫栀栀递出剑。
沈棠咳了两声,冲她扯了扯带着血渍的嘴角道:“劳烦,替我拿进屋。”
说罢,沈棠因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他清俊的面容在血迹的衬托下,显出一分昳丽之感。
莫栀栀愣住,点点头,这人说话不冲的时候还是很好看的。
二号房躺着昏迷的青禾与肖源,几人就去了一号房,季付和余若席将沈棠二人放置在床和一边的小榻后从身边的佩囊内取出处理伤口的药物和灵丹。
两人着急忙慌地施展着不甚熟练的治愈术法,余若席头也不回地说着:“莫道友,麻烦你去找小二要些热水来,我和师兄要替长老和大师兄处理伤口。”
抱着剑的莫栀栀闻言即刻转身去了外间,寻到了后院,站在院里将小二喊醒,给了他些灵石,让他快点烧几盆热水。
见到灵石,本有些恼怒的小二喜笑颜开,披上衣服就往厨房去,嘴中嚷嚷道:“仙子放心,仙子稍待片刻,马上就烧好。”
做完这些,莫栀栀回到楼上,路过转角时,她犹豫了下,还是进了自己房间,从芥子手链中取出了两颗高级丹药,上书“回春丹”。
她本也不想烂好心随意拿出丹药,但是想到当时沈棠拦下尸群,让她和季付先走,便怎么也狠不下心见死不救。
她想着,余若席既见到了她的防御法宝,又怎么会在意这两颗丹药呢。
如是想着,她拿着丹药走出房间,临行前看了眼传音舊shígG獨伽玉佩。
尚木,依旧没有回复她。
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吗?
正思索间,莫栀栀敲响了一号房的门,自己推门进去。
屋内,季付和余若席二人仍脚不沾地的忙着替他们处理伤口,到底是修为尚弱,那些伤口才堪堪止住血,看起来十分恐怖。
“季付,你看看这两颗丹药可有用。”莫栀栀直截了当拿出了两颗回春丹。
季付抬头一看,双眼一亮,用力点头:“这是...上品丹药回春丹,我替大师兄和长老谢过栀栀!”道完谢,他擦了擦沾着血迹的双手,小心翼翼地从莫栀栀手里接过丹药,递给余若席一颗,两人喂给沈棠和明询。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更一同经历了生死,我也要谢谢你们当时没丢下我。”莫栀栀浅笑,知道自己在别的地方帮不上忙,就在桌边坐下。
不多会,小二在外间敲响了门,莫栀栀开门将热水接了过来,阻隔了小二探究的眼神,又递给他一块灵石,似笑非笑道:“不许乱说,今夜你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回去睡觉吧。”
小二连声说是,将灵石好生收好,马上离开了。
虽然在落雁城没有很多高阶修士,但终究是两界交界之处,鱼龙混杂,沈棠他们身为大宗门的首座弟子和长老在这里受了重伤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两人接过热水之后,歉疚地看了眼莫栀栀,她了然,去了外间避嫌。
很快里间传出来宽衣的声音,莫栀栀找了张椅子坐下,闭目开始修炼。
约莫两个时辰后,季付来唤莫栀栀。
里间地面散落着沾着血迹的绷带,盆子里的水泛着红色,沈棠和明询衣冠整齐的躺在床榻上,两人的面色在服下丹药后已呈红润之态。
余若席微喘着气坐在桌边饮茶,说:“今日发生的事情我已向师尊说明清楚,昆吾宗派出云香长老和巫启长老带着一众高阶弟子来落雁城。”
“竟是连巫启长老都出宗了?”季付惊讶道,语调微微上扬。
余若席放下茶杯,点头“此刻已在路上。”
“不过也是,这次我们下山考核,本以为是筑基任务...如今两个师弟昏迷,明询长老和大师兄重伤。”季付耷拉下脑袋,叹了口气。
显然这次的历练给这两个涉世未深的少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莫栀栀问:“那个...巫启长老是谁?”
季付抬头,回她:“肖源师弟的师父,缺月峰的峰主、符脉长老。为人极为护短,这次师弟中了妖息,他怕不是要为难大师兄。”
“不会...吧?”毕竟沈棠也是舍身为了大家重伤了,虽然不知道他和明询遇到了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但这事应该不简单。
结合她看原书的记忆,加上这几日的感受,原书作者笔下的配角都挺惨的,除了男主外,武力值越高下场越惨,更不要说这个她都没印象的沈棠。
外边的天色渐渐透亮,晨间的薄阳从窗缝投入屋内,外间渐起声响。
屋内一片寂静,季付和莫栀栀坐在自己的位置,就地打坐修炼,等候昆吾宗的人,余若席去了隔壁守着青禾和肖源。
“笃笃笃——”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静谧,两人睁开眼睛,对视一眼,来了!
莫栀栀跟着季付到外间开了门,最前方一男一女迎着日光立着,他们身后站着六个穿深蓝色绣云纹弟子服的年轻修士。
男子五官端正,蓄着一缕小胡子,面色不善,双目犀利地盯着两人。
女子看起来二八年华,容貌秀丽,浑身给人一种如沐楚风的感觉。
“见过巫启长老、云香长老、众位师兄。”季付恭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