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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青皱眉:“为何要选她?”
    殷予怀仍开蘸着朱砂的笔,绀青的眸中满是冷色。
    他抬眸,直直对着书青的眼睛,冷得像一块寒冰。
    “这是葭妃让太后赐给孤的通房,书首领,这理由够了么?”
    饶是镇定如书青,听见这叠加...叠加...再叠加的身份,最后也咽了下口水。
    书青又是看了那被朱砂圈住的名字一眼,通黑的眼眸含了丝冷色,恭敬应下:“是,望殿下珍重。”
    殷予怀挥手,让人退下。
    他嘴中轻声呢喃,温柔着眸,轻声唤出两个字。
    “霜鹂。”
    *
    隔日。
    殷予愉来的很早,霜鹂看了看天色,有些迟疑问道:“用...早膳了吗?”
    殷予愉乖巧摇头,上一次实在有些撑到了,这一次,他是真的没有用。
    身后扯着嗓子喊的老太监这次也不喊了,主动上前接过了霜鹂手中的托盘,轻车熟路地望殷予怀的房间去。
    霜鹂倒是不推脱,只是挑着眉,看着殷予愉,嘴上有一下是一下地刺着:“我这儿可只有白粥,若是入不了四皇子的眼,还请勿嫌弃。”
    殷予欲知道这是怪他来早了,委屈巴巴道:“这不是难得寻了个母妃不在的时间吗?霜鹂你是不知道,我这几日,被母妃逼着——”像是想起来什么,殷予愉有些黯淡了神色。
    霜鹂细细听着,有人能够将殷予愉逼迫成如何模样,倒也是稀罕事。
    只是若是这个人是葭妃,她便连半分看乐子的心情都没有。
    她握紧手中的瓷碗,轻声问道:“殷予愉,葭妃娘娘是不是生得很美?”
    殷予愉忙点头,随后抬起自己的脸:“我大多数地方,其实都和父皇像一些,除了这双眼。”
    霜鹂愣愣看着殷予愉的眼,一瞬间的熟悉感,让她想起那夜青嬷嬷满身是血的模样,霜鹂差点松开手中的碗。
    殷予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说着看见霜鹂手腕上面已经没了疤痕,高兴道:“你用了药了,那些伤是都好了吗。”
    霜鹂放下瓷碗,摊开手腕,洁白纤细的手臂让殷予愉眼神闪躲了一瞬,霜鹂没有看见他耳垂的红,只是继续轻声问着:“如若你长得再像葭妃娘娘一些,应该就能...”
    殷予愉扬唇:“那当然。不过母妃哪都好,就是对我太严了些。我日后就想做个闲散王爷,云游四方,母妃日□□我学那些不感兴趣的东西。看着温温柔柔的,一旦我做事过分了些...”殷予愉语气满是不愿再回想。
    殷予愉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是霜鹂哪里看不出,这些东西都没有往殷予愉心里去。
    有一瞬间,她都想直接问问,面前这个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的人。
    问问那个,曾经在冷宫与她朝夕相伴的少年。
    “那个给你饴糖的青嬷嬷,在你离开之后,被你母妃给害死了,你知道吗?”
    作者有话说:
    简单介绍一下鹂鹂的身份——
    大概就是在殷予怀的雷点上叠三层buff()
    书青:(难以言喻)...合理
    第十四章
    用完早膳,霜鹂看着殷予愉收拾了起来。
    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在冷宫的那段岁月。
    那时,冷宫还叫做长乐宫。
    有一颗她叫不出来名字的树,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宫门。
    冷清,寂静,大多数时候都安静地异常。
    她当初为了报答那位大人的恩情,代替那位死去的秀女入了宫。最初同许多人在一起,但不过几日,她就被人陷害,被关了几日后,最后发配到了冷宫。由此,她成为了一个冷宫的小丫鬟。
    霜鹂最初到冷宫时,一抬头,便看着了破烂的宫门上面破烂的门匾,被腐蚀得严重的木牌缺了一角,还能勉强看清,上面弯弯曲曲写着几个字。
    她失忆了,没有从前的记忆,自然就不知道这到底是何字,只觉得冷宫不唤做“冷宫”,而是有别的名字,倒是挺有趣的。
    为首的宫人将她带到这就走了,仿佛这里就是个晦气地儿,多踏进去一步也不愿意。
    霜鹂乐得没人管束,自己上前推开了门。
    门稍稍打开,便看见院子中有一位...嬷嬷正在绣花。
    之所以不知道怎么称谓,是因为之前宫人告诉她,当今陛下嫔妃甚少,也没有什么妃子被废关在冷宫。冷宫之中,只有一位嬷嬷。
    可当霜鹂见到宫人口中的那人的第一眼,就惊讶了。
    绣花的女子,看着不过二十来岁,如何能够担得起一声嬷嬷。
    但那女子第一次见到霜鹂时,也让霜鹂唤她嬷嬷,霜鹂愣了愣,最后乖巧唤了一声:“青嬷嬷。”
    宫中人对青嬷嬷所知甚少,稍微知道些的,又避而不谈。霜鹂初入宫,虽然也询问了一下送她过来冷宫的宫人,但是除了一句“别招惹她”,也没问出什么。
    霜鹂原以为,在冷宫中长住的人,一定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但是不过几日,她便发现,青嬷嬷完全不是那样的人。
    青嬷嬷时常都在院子之中绣花,留给霜鹂的往往是一个娴静的背影。
    青嬷嬷很安静,从来不主动问霜鹂的事情。
    一切的转折发生在那日。
    那时,已经是深夜了,霜鹂却听见外面传来了扣响宫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