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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一眼,明明楚贺潮才是求人那个,但此时此刻,气势落入下风的反倒是他们父子俩了。
    过了片刻,楚贺潮忽然道:“这是楚明丰留给你们的东西?”
    说的是疑问句,语气却很肯定。
    这对父子俩的神情忽然变得讪讪。
    楚贺潮扯唇笑了笑,看向了周玉侃,“楚明丰死后就留给了元里两个人,他这些年的资产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同他身边那个忠心老奴一起不见了。我查过他这些东西的流向,也曾经查到过你的身上。”
    周玉侃摸了摸鼻子,面上闪过愧疚、心虚之色,倒也承认了,“你当初怎么不来问我们要走你兄长的东西?”
    楚贺潮收起了笑,颇为冷淡地道:“他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和我无关。我之所以查,不过是怕他的所作所为会牵扯到楚王府。”
    周玉侃苦笑道:“实则,楚明丰将这些东西放在我这并不是给我,而是让我们代为保管而已……他曾经说过,若是你需要就交给你,若是你不需要,那便送给我们。”
    楚贺潮眉头挑了挑,淡淡地道:“怪不得叔父愿意给我如此多的助力。”
    这一句话,却把周玉侃父子二人给说了个大红脸。
    因为他们三人都清楚,楚明丰在朝堂之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留下来的资产,绝对不止这一万士卒和只够一万士卒行军五个月的军饷。
    事实也是如此,这些东西也不过是楚明丰交给周玉侃的所有东西之中的十分之一罢了。
    但剩下的东西要么就被他们父子二人用了,要么便是不舍得全部交给楚贺潮,毕竟这些东西对交州来说也极为重要,几乎是他们半个家底子。
    他们原本不准备说出真相的,只是楚贺潮不好糊弄。此时这样一句心知肚明的话,还是让周玉侃父子备为不自在。
    楚贺潮也并不准备挑明。
    虽说东西是他兄长留给他的,但人最不能考验的便是人性。在利益之上,跟随楚贺潮数十年的军官都有可能背叛他,更何况是许久不见的周玉侃父子俩。
    东西已经到了他们父子俩的手里,就不再是楚明丰的东西。他们能愿意还给楚贺潮一部分已经是良心残存,楚贺潮如今也不会因为这事和他们撕破脸皮。
    楚贺潮面色不变,“还请叔父帮我立刻整理好兵力和粮草,迟则生变,我即日便会离开交州。”
    交州刺史哪里还会托大,他在心底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应道:“好、好。”
    他顿了顿,低声道:“多谢贤侄体谅。”
    楚贺潮站起身,对着交州刺史微微颔首,转身走了出去。
    他并不想去深究周玉侃父子俩此时的心情,楚贺潮只想要赶紧离开。
    他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到元里了。
    这些时日,楚贺潮总会在梦中梦见元里以为他死了而伤心欲绝的模样。
    他时常会因为这梦而半夜惊醒,独自坐在床上体会心脏抽痛、难以安眠的滋味,任由心疼和焦急侵蚀全身,又在天亮时分沉默地将这些情绪压下。
    楚贺潮只想要尽快见到元里,越快越好。
    他想元里想得快要发疯了。
    第176章
    徐州。
    邬恺正艰难地抵抗陈王的攻城大军。
    自从元里离开后,陈王的攻城力度瞬间变得凶猛起来。尤其是得知陈玺被元里活捉之后,陈王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徐州的身上。
    邬恺用一半兵力守在下邳及周围郡县之中,只带着一万人去往前线抵御陈王大军,将外围城池之中的百姓救到后方城池之中。
    但徐州刚刚经历过大灾,本就虚弱至极。外围的城池之中缺少粮食和武备,本就没有守城的力量。
    更要命的是,这些城墙大多是土墙。被洪水泡过之后变得脆弱无比,陈王的大军轻而易举就能摧毁城墙攻入城内,哪怕邬恺有心拖延也无能为力。
    一个月内,陈王的军队就夺取了徐州十几座城池。邬恺连连后退,直到退至睢陵才缓过来了一口气。
    这已经退到他最后的势力范围之中了,后方就是下邳,周围的郡县都被幽州兵驻守。相鸿云已派兵加固了城墙,邬恺就算身死也要护住这最后的防线,决不能丢失徐州。
    在这样的决心下,他们倒是牢牢坚固住了一个月,让陈王的士卒毫无办法。
    正在这种僵持下,元里要讨伐陈王的檄文被送到了陈王的手里。
    主帐之中,陈王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听谋士念完檄文内容,平静地道:“这么说,元乐君已经快要带兵赶来徐州了。”
    “是,”谋士思索着道,“这檄文传到我们手上的时间,够元乐君赶来南方了。”
    陈王比几年前的模样苍老了许多,面颊凹陷,没有多少血色。条条皱纹横在脸上,显得格外深沉威严。
    自从得知陈玺被元里捉走后,陈王便拖着病体亲自带兵攻伐徐州。疾医们用各种药物吊住他的身体,也是因为心里憋着一口怒火在,陈王这些时日的精神反倒比先前好了许多。
    听完谋士的话,陈王脸色并没有变化,他深深叹了口气,“元乐君要回来了啊,可这徐州,我们都还没拿下。”
    屋内听到这话的文臣武将被吓得一头冷汗,一齐行礼认罪。
    陈王摆摆手,“到了如今这局面,哪里是你们的错。要不是那孽子被元乐君捉走,元乐君早已被你们活捉了。我都叮嘱过那孽子数回了,但庸才就是庸才,落到如今局面,他死了也活该。”
    身边的谋士擦擦头上的汗,“主公……”
    陈王咳了咳,淡淡地道:“我本还想能让他活捉元乐君,好给他立下有勇有谋的好名声,但终究是不出我所料,即便是给他再多的兵力,他也是比不上元乐君分毫。元乐君不愧能年纪轻轻便能成为闻公的人,要是元乐君是我的儿子,我何至于拖着病体来带你们攻打徐州?我何至于要冒着天下骂名冒险动手?”
    他对元里的欣赏毫不掩饰,从陈玺被元里捉走,元里以少胜多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平安回到北方之后,陈王的下属们便时常听到陈王对元里的夸赞。
    陈王是真的很喜爱元里,他甚至在派水师去围剿元里时也曾特意吩咐过让属下活捉元里。陈王曾同身边人说过,若是活捉了元里,他定会锦衣华服、山珍海味招待,若是能认元里为他的义子,陈王必定心满意足,喜极而泣。
    “只可惜他终究要与我做对,”陈王叹息过后,话锋一转,神色冷了下来,他侧头去问谋士,“你觉得元乐君杀没杀陈玺?”
    谋士迟疑片刻,道:“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属下觉得公子如今还活着。”
    陈王缓缓睁开眼,浑浊的双眼之中却透着阵阵精光,“同我所想一样,但我猜元乐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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