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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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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上神情都僵硬了片刻,才若无其事地笑道:“那大将军是当真拿你当家人看待了,生怕你出了事。也是,那会儿吴善世才刚刚被擒,冀州还乱着,大将军跟你前去也情有可原。”
    元里应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陈氏心里松了一口气,但看着元里这样子,又忍不住双眼一酸。
    她先前听闻楚贺潮出事时,虽很是担忧,但内心深处却藏着一丝隐秘的期望,期望如果楚贺潮当真出了事,元里是否就愿意娶妻生子了。
    她到底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背上叔嫂乱伦的污名。
    但今日见到元里之后,这最后一丝期望消失得一干二净,陈氏现在打心底的请求漫天神佛,求求他们保佑楚贺潮,能让楚贺潮活着回来。
    十月怀胎才掉下来的这一坨肉,为人母亲的,陈氏见不得元里这模样。
    她将泪意隐下,扯开话题道:“你脖子上的红绳是什么?娘记得你以前可不愿意戴这些东西。”
    元里终于露出一抹笑,他将衣衫里的玉菩萨拿了出来,“是尊玉做的观世音。”
    那玉做的观世音精致小巧,成色难得。落在元里衣衫上时,更显出几分剔透。
    元颂看着这个观世音,眼皮突然跳了跳,越瞧这个观世音越眼熟。他足足盯着看了一会儿,才脸色一变,失声道:“这不是楚贺潮脖子上的那尊玉吗?乐君,这尊玉怎么会在你的身上!”
    元里眼睛眨也没眨,他面无异色地道:“爹,你应当已经猜到了。”
    元颂紧紧攥着拳,往后踉跄了一步,心中惊疑不定的那块巨石突地落了地。
    他嘴里一片苦涩,不想要相信却不得不信——元里和楚贺潮,竟然是那般大逆不道的关系!
    第175章
    “你们、你们怎能……”
    元里笑了,“爹,男子可与男子成婚。”
    元颂深呼吸一口气道:“可他是楚明丰的弟弟!”
    元里平静地道:“您也知道,我与楚明丰之间不过是虚名,只是为了救他而已。”
    “荒唐”两个字憋在元颂嗓子里,元颂却怎么也骂不出来。
    于公,元里是闻公,威严深重,元颂早已不敢在儿子面前端起父亲之姿教训元里了。
    于私,看着元里如此憔悴的样子,元颂哪里还能骂出什么话?他甚至心惊胆战,怕多骂一句元里就会受不住。
    最终,元颂只是携着陈氏,狼狈万分地匆匆离开了楚王府。
    元里不急不忙地将玉观音放进了衣服里,令杨忠发、刘骥辛前去元府说服自己的家人。
    杨忠发和刘骥辛各是他和楚贺潮的人,由他们两人出面再好不过。这两人匆匆赶到楚王府,他们不知元里的父母亲知道了何种程度,他们又该怎么说,元里只道:“照实说便好。”
    两个人也懂了,当天下午就赶去了元府。
    元里也不再挂念此事,而是继续整顿粮草、调配兵力、稳住北方三州。
    他还抽空去了北疆一趟,亲自现身安稳北疆诸将与北疆大军的心。
    北疆将士们都对元里表现出了最大程度的信任,他们表示自己愿意听元里的一切派遣,直到楚贺潮回来为止。
    元里见到他们如此配合的模样还有些惊讶,顾玉泉在私下里告诉他:“闻公,这都是大将军安排过的。”
    如果大将军出了事,他们就要把元里看作主将,违者当叛乱处置。
    元里心里鼓胀,不由笑了起来,“他竟然安排了这么多?”
    顾玉泉的眼神好似看穿了一切,对元里和楚贺潮之间的关系透着了然,“所以这北疆,您就放心好了。”
    元里当真放心了,等他从北疆回来之后,粮料院却送来了一条算不得上好的消息。
    在得知楚贺潮很有可能死了后,兖州、青州的刺史车康伯与惠自珍二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二人就是曾被元里设计过的那两位倒霉刺史,他们曾经想给元里送礼洗刷罪名,却被元里毫不给面子的把礼还了回去,从那以后便与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对付。
    他们不了解元里的本领,把失去了楚贺潮的北方三州看成了一块没主的大肥肉,连名声都不想考虑了,就想在这会儿扑上来撕咬元里一口,把该占的便宜都给占了。
    元里听完就冷笑了一声,眼中的怒火燃起,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就他们二人在蠢蠢欲动?”
    赵营低声道:“是,其他势力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元里面色淡淡,“凉州吕鹤也没有动静吗?”
    “凉州内并没有兵力调动,”赵营道,“政事堂倒是收到了来自吕鹤的慰问信,他送来了许多礼品,并在信中隐晦地询问楚贺潮遇害情况。主公,吕鹤应当不敢对我们下手。”
    元里却道:“他不是不敢,他只是在观望罢了。”
    在利益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
    元里不是单纯的小孩了,无论是后世还是古代,尤其是在战乱时期之中,这句话将会被贯彻到底。
    元里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寒风瑟瑟,眼里映着漫天大雪的冷光,“凉州吕鹤看似是个莽夫,实则是个聪明人。他虽和我与楚贺潮有过几分互帮互助的交情,但这交情可并不代表什么。像他如果死了,我也会毫不留情吞并凉州一般,吕鹤也会如此做。他比车康伯和惠自珍聪明的一点就是,他知道我并非手无缚鸡之力,所以即便楚贺潮出事了,他也不会贸然得罪我。”
    大风将树吹得弯腰折枝,呼啸的声音犹如海浪或是鬼哭,只有屋内暖如春风,丝毫不被撼动。
    莹莹雪色的光映得元里面白如玉,气色都好了几分。
    赵营看着元里,不由想起来刚到幽州那年的第一个大雪天,主公含笑在雪中送别了前往北疆的将军。
    那日的主公还未曾有如今的锋芒,眼中满是笑意和轻快,整个年轻的躯壳中藏着勃勃生机。遇到厚雪堆积无人踏及的雪白地面,还会管不住脚地专门踩在白雪上,留下一串只有他的脚印。
    如今八年过去,楚王府还是楚王府,主公却变得像这漫天飞雪一般,洋洋洒洒,顷刻间便可笼罩天地。
    屋里的碳发出几声火烧声,赵营回过了神,“主公,那让粮料院的人更加严密地盯紧吕鹤?”
    元里摇头,“不用浪费精力在吕鹤那处,等击败了车康伯和惠自珍,吕鹤自然会怕了。”
    车康伯和惠自珍是出头鸟。
    其他势力在观望,观望元里会怎么对付他们。
    如果元里一旦放任车康伯和惠自珍,或者是单纯的口头警告,他们只会以为元里软弱可欺,到时候敢蠢蠢欲动的可不止这两个人了。元里要想在攻打陈王时后方平稳,就必须给予车康伯和惠自珍一个沉重有力的反击,用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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