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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儿!他们竟然包藏了如此祸心,这分明是在篡位夺帝!
若是只有吴善世一个,群雄早就吆喝着上了。但青州和兖州都上了吴善世的这条贼船,三州加在一起,哪怕其中两个是个废物,也让诸侯们无能为力。
比天下人更茫然的还有两人——那便是惠自珍和车康伯。
这二人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吴善世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立为帝就自立为帝啊,为啥要牵扯上我?
你封谁做大将军不好,凭啥封我?我哪里得罪过你了?
车康伯和惠自珍二人快要被吴善世逼疯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吴善世为何会送金银珠宝和圣旨来。为了撇清关系,他们毫不犹豫地出言拒绝了吴善世的“册封”,并在话里话外澄清他们并不知情吴善世称帝一事。
元里看热闹的时候都能从他们那昭告天下的文章中看出密密麻麻的一行字:你要死就死,千万别拉我们下水!
然而看在天下人的眼里,他们这些言论却过于假惺惺,谁也不信他们和吴善世称帝没有关系。
吴善世也不是蠢人,他要是没有你们的支持敢这么光明正大的称帝?
如果你们真的不知道,那吴善世为什么不封别人,只封你们两人?还封了你们为大将军?
谁都没信车康柏和惠自珍的话,甚至是吴善世自己都没相信他们二人的话。
吴善世只以为他们是在三辞三让,这是规矩礼节,吴善世了解。他毫不在意,又热情地册封了盟友们一次。
这样的举动更加让天下人认定他们三人绝对是盟友的关系,青州、兖州先前的澄清全成了逢场作戏。
惠自珍和车康伯气得五脏六腑处处都疼。他们很想要立刻带兵出征,但他们二人之间没什么交情,到现在为止还以为对方才是被吴善世拉拢的人,自己只是无辜被陷害的人。
因此在他们看来,吴善世可是有盟友在的,万一他们带兵去攻打吴善世了,对方的盟友从后方偷袭自己该怎么办?
正因为有这样的疑虑在,两个人只能用苍白无力的语言去辩解自己的无辜,并再次拒绝了吴善世的册封。
他们也知道只动嘴皮子的话很难取信于天下,但他们并非没有办法,他们都在等着楚贺潮和元里的动静。
北方能对付吴善世的只有幽州,车康伯二人一点儿也不担心幽州不会出兵。毕竟楚贺潮和元里可是杀了窃国贼李立的忠义之人,是天下人都认可的名将、名士,是效忠天子的忠臣,他们绝对不会容忍吴善世篡夺帝位。等幽州出兵之后,他们便打算出兵跟上去,借此以证自己的清白。
在这样的想法下,两个人倒是默契地龟缩不动了。
只是他们等了两个月又两个月,都拒绝吴善世的册封两次了,幽州却像是没有收到冀州自立为赵国的消息一样,半分动静也没有。
时间缓缓逝去,转眼就到了深冬。深冬之季,自然无法出兵。
幽州不闻不动的态度也让吴善世感觉到了意外之喜。
他更加坚定了他乃是“上天选出来的天子”这个事实,如果不是上天都在帮助他,幽州怎么会直到现在都还不来攻打他?
吴善世心情大好,又专门起身,亲自前去看望周公旦。
周公旦从他登基之后便得了风寒,这病随着时间的延长不仅没有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严重到了如今已是卧病在床的地步,吴善世心中忧虑又烦躁,担心周公旦熬不过这个冬季。
在周公旦病倒的这段日子,他提拔了几个会说话的谋士。这些谋士的本事虽然没有周公旦好,但一口一个“吾皇万岁”叫得吴善世心花怒放,短短时日过去,他们就得到了吴善世的看重。
因为忌惮周公旦的才智和地位,唯恐周公旦病好后夺走吴善世的喜爱。这些嘴甜心毒的谋士们在吴善世的耳边可说了不少周公旦的坏话,这坏话其实很简单,内容说来说去也就一个,那就是周公旦这病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可不是不是时候?
吴善世这边刚称帝,那边就病倒了,还病得越来越重,眼看着就要死在床上。在这些谋士的嘴里,周公旦的病都给吴善世的登基大喜蒙上了一层不详之气。
吴善世原本并没有因此而不喜周公旦,甚至还为了周公旦斥责了这些人一顿。但类似的话听得多了,他又偶尔才去见周公旦一日,吴善世的内心深处也慢慢升起了淡淡的不喜。
对啊,周公旦为何就在他登基之时病了?
若是当真尊重他这个主公,当真欣喜他能够成为天子,不应当挺着病体也要来见证他登基为帝的这一幕吗?
晦气,当真是晦气。
第141章
周府。
吴善世被带到卧房门外,仆人殷勤地送上椅子。等吴善世一坐下,周公旦虚弱的声音从昏暗的卧房中传来,带着一股子病重腐败的味道:“多谢陛下前来探望臣,只臣这身子实在不争气,怕令陛下龙体染病,只好委屈陛下坐在门外了。”
吴善世叹了口气,“文宁,你好好休养,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同朕开口。你是朕的功臣,朕身边不能没有你啊。”
“陛下……”周公旦感动地开口,低低咳嗽了两声,又有气无力地问道:“不知陛下可有将贾青将军放出来?”
吴善世闻言,顿时冷哼了一声,神色变得冷淡,“等他什么时候认错了,再什么时候放他出来吧。”
周公旦沉默片刻,劝道:“陛下,狱中艰辛,如今又是深冬,纵使贾青将军武艺再是高强也熬不过这寒冬。若是再拖延下去,只怕贾青将军会被冻出毛病。”
吴善世皱眉,若是旁人劝他要放了贾青,他已经发火了。但因为是周公旦,他忍下了火气,但本就不虞的心情变得更是糟糕,吴善世也懒得在这里继续和周公旦说下去了,直接大手一挥,起身道:“朕已给他送了被褥,此事莫要多说。你且休息吧,朕走了!”
侍从恭送天子,很快,外头的声音变沉寂了。
屋内,周公旦从床上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吴善世逐渐消失的身影。
他微微眯起眼睛。
周公旦的面色虽苍白潮红,但眼神却有神极了。他接过身边人递来的水杯,一举一动并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他抿了一口热茶,对粮料院的人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没了在身边规劝的人,吴善世越发狂妄自大了。”
尤其在称帝以后,甚至连表面的宽宏大量也不装了。
粮料院的人道:“大人料事如神。”
周公旦忍俊不禁,“并非是我料事如神,而是吴善世这人太过容易被看透了。”
当身边全是阿谀奉承的小人时,曾被谋士们辛苦扶起来的吴善世毫无疑问会立刻滑向深渊。
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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