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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元里给了他们一封信,深深注视这二人,“你们记得用这上面的方法来操练水师。”
    两人抱拳应是,当即退了出去。次日,他们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蓟县。
    月末,幽州兵最擅水的五万士卒已经挑选了出来,低调地往渤海赶去。
    没过几日,周公旦通过粮料院传了一封信回来。
    信上说了韦继已死、糜台已逃,冀州内的有识之士几乎有八成抛弃吴善世离开冀州的事。如今,周公旦已经成了吴善世最为信任的谋士。
    天知道吴善世回到冀州,看到一地鸡毛的刺史府时是个什么心情。
    他的阿叔死了,还是被他气死的。他的部下逃了,得他信任的汝南同乡谋士竟然没剩下一个。
    得知周公旦还留下后,吴善世握着周公旦的手又哭又骂,之后更是将周公旦看为救命稻草。
    吴善世也受不住这个委屈,直接同汝南老家去了信。让他们将叛逃回汝南的糜台交出来,并让家族给他送些人才过来。
    但汝南人只对吴善世失望至极。汝南吴家是标准的门阀世家,他们愿意付出许多资源来培养吴善世、协助吴善世,但当吴善世犯了大错,竟跟乱国臣子搅和到一块,将自己的名声变得臭不可闻甚至可能会牵连他们时,汝南吴家的选择也是干脆立断。
    他们果断地决定断尾求生,抛弃吴善世一个刺史,以保全汝南吴家的名声,保全汝南吴家的其他英才。
    知道自己被家族抛弃之后,吴善世不敢置信,他将自己关在了房中两日,等再次出来时,脾气变得极为喜怒不定。
    作为被部下、被家族抛弃的人,被天下人鄙夷的人,吴善世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冷静,他变得有些疯狂了。而疯狂的人,也更容易控制。
    看到这里,元里忽然升起一个奇妙的想法。
    或许可以用吴善世……
    这想法有些奇思妙想,很快便被元里收了下去。
    他定了定神,接着往下看去,可看完之后,元里却无声笑了起来。
    楚贺潮把他拽到身边坐下,“周公旦写了什么,让你这么高兴?”
    元里笑容满面,心情超好:“哥,我觉得周公旦可以做我的知己了,他和我的想法总是能够不谋而合。”
    知己?楚贺潮眯着眼,不动声色地询问:“哦?你们这次又怎么不谋而合了?”
    元里将信慢慢折好,“他想引诱吴善世称帝。”
    楚贺潮眼神一瞬变得锐利无比,“称帝?”
    “对,”元里肯定地道,“称帝。”
    说着,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乱世之中,第一个称帝的人往往成不了最后的赢家。但他们却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那就是……”
    楚贺潮平静接道:“告知天下人,北周可能会被改朝换代。”
    没错。
    乱世之中想要成为最后的赢家,必然要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
    “缓称王”尤其重要,简单来说便是猥琐发育不能浪。
    出头鸟总会树大招风,第一个在乱世中称帝的人往往会激起天下人的怒火,被各路诸侯合力而击之,将其打为叛臣。
    但第一个称帝的人对其他有野心的诸侯来说可太重要了。
    一旦有人称帝,天下人或震惊或愤怒,但在愤怒之外,他们将会受到巨大的冲击。
    他们会清楚地认识到——这天下不再是秦氏天下了。
    有人可以推翻北周了做新皇了,天下可以改朝换代了。
    而有了这个第一个称帝的人,第二个、第三个称帝的人就不会再引起天下人那么大的反感,因为百姓们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潜意识中,他们接受了北周被改朝换代的可能。
    所以第一个称帝的人就像是抛砖引玉的那块砖,重要性不言而喻。
    元里和周公旦的想法一样,吴善世显然适合作为这样的弃子。
    而他们幽州距离冀州并不远,还是北方第一大诸侯。到时候名正言顺地代替天子攻打吴善世这个称帝的反臣,岂不是可以顺理成章地攻占下冀州了?
    到时候统一北方三州,元里便能初步实现自己的目标了。
    元里嘴角弯起,眼神中火光闪烁。
    楚贺潮看着这样的他,眼皮忽的一跳,他沉思片刻,干脆直接问道:“元乐君,你想要改朝换代?”
    元里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跟楚贺潮说自己的想法。
    但这个想法该不该和楚贺潮说?
    楚贺潮又是否能够接受他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元里本应该担心的,但当他与楚贺潮对视时,这样的担心只在他心中停留了短短几瞬的时间便消失不见,他情不自禁露出笑容,坦然地点点头,“对。”
    “辞野,我有好多想做的事情,”元里没有逃避,没有敷衍,他认真地将自己所想一一跟楚贺潮说清楚,把心里的火苗捧着给楚贺潮看,“而这些事情,除了我没有人能够做到,也没有人愿意做。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一个足够让我做到我想做的事的办法。”
    他的双眼越来越明亮,像是能够灼烧人,元里道:“那就是由我成为天子,拥有改变天下的力量。”
    楚贺潮心里的火好似被元里眼中的光亮所点燃,也跟着沸腾了起来。他轻笑了一下,带着皮手套的手指慢条斯理敲着大腿,“听起来很狂妄。说一说,你想做的事是什么?为什么别人做不到?”
    元里道:“很简单。”
    他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语气就像在说今日该吃什么,“我想要除掉世代相传扎根越来越深的门阀士族,我想要破除士族的学术垄断,我想要将被士族豪强占为己有的足足一半的北周土地夺回来交给百姓,我想救这些吃不饱饭的百姓。”
    这些话,每一句都让楚贺潮觉得惊愕。
    楚贺潮从来没有想过元里所说的这些东西。
    这是动了天下士族和权贵豪强的利益。
    过于野心,也过于天真。
    元里做事从来都是老道而成熟的,他变得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有诸侯之姿,需要狠心的时候从来不会手软。按理来说,他不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但这样的想法放到他的身上时,楚贺潮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元里却还没说完。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但话语之中的力量却好似能够排山倒海,带有着令人心神剧震的磅礴气势,“辞野,我想要废除察举制,打破士人对官位的垄断。我想要给世世代代埋头在地里种田的百姓一条可以踏过天堑、可以做官的通天之路,那条路叫做科举。”
    “天下英才俱入朝堂,再反哺天下。”
    元里的眼中好似能发光,他渴望地看着楚贺潮。好似盛满了浩瀚的星河,让楚贺潮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元里道:“辞野,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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