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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诸位若是累了,可前往我家中休息片刻。”
    元里是个礼贤下士的人,他欣然应好,等郭茂再次下地之后,他也卷起袖子和裤腿,“将军,杨大人,咱们站着也是站着,也下去帮帮他吧。”
    杨忠发嘴角抽抽,试图劝道:“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大人您就休息休息吧……”
    说还没说完,元里就已经下地准备插秧了。
    杨忠发无奈地转头,“将军,您看看元大人——”
    剩下的话噎在嗓子里,杨忠发目瞪口呆地看到楚贺潮正脱着手套卷起袖子。
    楚贺潮撩起眼皮看了杨忠发一眼,“不想下去就一边待着去。”
    杨忠发喜笑颜开,“好好好,我去一旁等着你们。”
    他左右瞅瞅,跑到一颗树下靠着树干,闭眼准备睡个觉。
    楚贺潮下地,走到元里身边跟他一块插秧。
    第84章
    一亩地不多,杨忠发眯了一会儿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没多少了。
    他往地里一瞅,将军和元大人站得很近。元大人被挡住了大半个身子,只露出一张满是笑容的脸。
    再一看,元大人几乎没弯过腰,就站在将军身边递递秧苗,而他家的将军任劳任怨,干完了大半的活。
    杨忠发看得啧啧感叹。
    真是稀奇。
    但又很是感慨,这一年将军真的变了很多,有了很多人情味。
    等夕阳西下时,一行人回去用晚膳。
    虽然是在乡下,但郭茂的宅邸并不简陋,自然野趣十足,膳厅还挂了一个熊头。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郭茂说话很有趣,他也放得下身段,逗得人哈哈大笑,还和杨忠发拼起了酒。
    宅邸内闲置的房屋很多,完全供元里一行人住。
    一听这话,杨忠发就拍桌叫了声好,跟郭茂道:“你不知道,咱们将军和元大人最讲规矩,上次我等去拜访大儒崔玄时,因着房间不够,两位大人挤在了一屋,都没怎么睡好。”
    郭茂哈哈大笑,“在我这不用担心,我的学识远远不能和崔老先生比,但房间绝对够多。”
    楚贺潮眉头抽了抽,抬头看元里。两人目光相撞在一起,又很快错开了眼神。
    晚上,外头下起了雨。
    细雨蒙蒙,掩饰了一些声响,元里躺床上的时候,就听门咯吱一声轻微响动,有人进来了。
    楚贺潮把插销带上,轻手轻脚地走到元里床边坐下脱鞋。
    元里有些紧张,小声问道:“你没被人看到吧?”
    楚贺潮说没有,啧了一声,“瞧你那样,说得跟我们在偷情一样。”
    元里心想这可不就是在偷情吗?
    楚贺潮来的时候淋了雨,背部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元里道:“你快把湿衣服脱了,别受凉了。”
    “没事,我不冷。”
    嘴上这么说,楚贺潮还是依言把湿衣服脱了,搭在椅背上晾干。就穿着一条裤子跑到了元里的床上。
    上半身精壮漂亮的肌肉露出,宽肩窄腰,常年风吹日晒的蜜色皮肤上,伤痕遍布。
    元里上手摸了一下他胸口的箭伤,楚贺潮立刻抓住了他的手,嘴角扯动几下,压着声音道:“摸哪儿呢?”
    元里也问回去,故作疑惑,“不能摸?”
    楚贺潮“嘶”了一声,牙痒痒,他放开元里的手,“摸。你男人可以随便摸。”
    又不怀好意地道:“还可以往下摸摸。”
    “我发现了,”元里叹了口气道,“你脑子里装的全是黄色的稻草。”
    楚贺潮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嗤笑一声,跟看傻子一样地看元里,“那你跟我说说,什么稻草不是黄色的?”
    元里:“……”
    楚贺潮捧着元里的脸亲了一口,“说不出来了吧。”
    元里推开他的脸,“你闭嘴吧。”
    楚贺潮就闭嘴亲他,亲了一会儿退开,声音沙哑地跟元里打商量道:“你是不是该给我亲了?我已经吃了快半个月的素了。”
    元里想了想,觉得也差不多了,就往被子里面钻去。
    楚贺潮没料到他这么干脆利落,整个人僵住了。
    等元里刚碰到还没开始亲时,楚贺潮就已经很激动,猝不及防的,楚贺潮脸色一黑,惊愕,不敢相信。
    随即就是恼怒。
    这怎么可能。
    元里从被子下探出一张脸,脸上有点脏,他拿着手帕擦过脸,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不过看着表情阴晴不定的楚贺潮,元里还是善良地安慰道:“没事,下次坚持。”
    坚持个屁。
    楚贺潮拿被子蒙住他,脸色难看,眼神跟要吃人一样,“别说话。”
    元里皱眉,刚要跟楚贺潮生气,就发现楚贺潮竟然又可以了。
    看着扯高气扬的大家伙,元里叹了一口气,认命。
    被子外面,靠在床头的楚贺潮全身紧绷。
    大脑有瞬间空白,飘飘然的感觉从头发炸起。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再一次的在元里面前丢人。
    外头的雨声越来越大,打着竹林啪啪作响。
    竹林半点不怕,腰杆挺得笔直,吸饱春雨后反而越来越精神。
    楚贺潮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这种滋味。
    被子下的青年闷哼一声,牙齿碰上了。
    男人咬着后牙槽,更兴奋了。
    正要命的关头,门外偏偏有脚步声传来。
    “元大人?”是杨忠发的声音,元里和楚贺潮瞬间僵住。
    元里从被子里探出头,咳咳嗓子道:“有什么事?”
    他看了楚贺潮一眼。
    男人眼里充斥着躁动,呼吸粗重,面露隐忍,难耐地伸手摩挲着他的后脑勺。
    躁动的火星子弥漫。
    元里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臂。
    杨忠发凑近门大声道:“我见将军没在屋里,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您见到将军了吗?”
    元里心脏跳得很快,抿抿干涩的唇,略带紧张地道:“我不知道。”
    屋外的老将嘟囔了几句,屋内,叔嫂两个人躺在床上,胸腔跳动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响亮。
    响亮得甚至让元里怀疑会不会传过墙壁被外面的杨忠发听到。
    楚贺潮的手捏了捏元里的耳朵,做着口型,“问他找我何事。”
    元里问了,杨忠发道:“没事。只是我那屋漏雨,想跟将军借住一晚,谁知道将军没在屋里。不过没找到将军那就罢了吧,我去跟亲兵挤一挤也成。”
    杨忠发大概是喝多了,话变得很多,絮絮叨叨的,“对了,元大人,你现在可有空闲?咱们一起来喝几杯吧。”
    听得楚贺潮太阳穴一鼓一鼓。
    楚贺潮喉结滚了滚,忍无可忍地低声道:“让他滚!”
    男人的急切让元里也有点燥,他语速略快地道:“杨大人,我有些困了,就不陪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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