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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场了之后才发现,蔡集不止是宴请了他,还宴请了楚贺潮。
    男人身姿笔挺地站在席前,几个亲兵立于后方,年迈苍老的蔡集正在一旁弯着腰对楚贺潮赔笑。
    远远见到元里之后,男人面无波澜的面孔微微一动,转过头看向蔡集,“你把刺史也请来了?”
    蔡集乐呵呵地道:“刺史大人照顾卑职良多,卑职自然不能忘了刺史大人。”
    这话楚贺潮不会信,他嗤了一声,在自己的位置上大马金刀坐下,看着元里越走越近。
    蔡集亲自去将元里引到位子上,热情地道:“刺史大人能够前来,真当让卑职荣幸之极。”
    元里笑着跟他客套了几句,便被安排到了楚贺潮对面的位置上。
    楚贺潮这才开口,道:“刺史大人。”
    元里呼吸平静,他微微点头道:“将军。”
    走到上首处坐下的蔡集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二人,便拍了拍手。
    听到声响,训练有素的仆人鱼贯而入,将菜肴美酒一一放在席面之上。不久后,又有一行貌美的胡人舞姬衣着轻曼地走了进来,在宴席中间配着奏乐跳着充满异域风情的舞蹈。
    看这些女子的面貌,就知道其中有不少是来自鲜卑和匈奴。元里看着这些胡人舞娘,回头瞥了蔡集一眼。
    这么大的手笔,蔡集的目的不简单啊。
    果然,酒过三巡后,蔡集便站起身端起酒杯,朝元里和楚贺潮道:“唉,我年岁大了,脑子糊涂了,在将军和大人前来幽州之前确实做了许多错事,我在此和将军和大人赔罪。”
    说着,蔡集便颤颤巍巍地鞠了个躬,并把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楚贺潮没动,元里当做不知道一样地反问,“大人何出此言?”
    蔡集又长叹了一口气,“我虽是广阳郡的郡守,却碌碌无作为,没有做好我该做的事情,让百姓受苦、税收低微,实乃我之过错,我悔之晚矣啊。”
    说着,蔡集便让人搬上了五个大箱子。箱子打开后,只见里面是堆满了的金子。
    蔡集暗中看着元里和楚贺潮的神色,道:“这是我变卖家产后所得钱财。我听闻刺史大人近日招兵,钱财怕是有些缺失,我虽无能,却知道刺史大人此举是为了整个幽州,我甘愿献上这些钱财助刺史大人一臂之力,以弥补我过去的错失。”
    元里听懂了。
    蔡集这是在跟他们赔罪。赔先前贪污税收、在幽州活成了土皇帝的罪责。
    但怎么早不赔罪晚不赔罪,非要这会儿忽然赔罪了呢?
    元里微微一笑,“蔡大人出手太过贵重,我不敢收下这些东西。”
    蔡集心中一惊,以为是元里不接受他的赔礼,又看了一旁的管事一眼。
    管事走了出去,又带人搬了三个大箱子进来。
    蔡集心疼得如同滴血,但面上还是笑容慈祥,“刺史大人,您这么说是在折煞卑职啊。您要是再不肯收,卑职就算掏空家底也要给您送过去,做我幽州士兵吃穿住行之用。”
    这八大箱金子虽说不是蔡集的全部家底,但也能看出他是咬碎了牙才拿出来的,元里眼睛尖,他还看到了一些金子上有融过的痕迹,估计是把家中的金饰也拿出来充数了。
    这些数量,也差不多能抵消蔡集先前贪污的税收之数了。
    元里虽然不知道蔡集突然赔罪的原因,但钱都送到他的面前了,断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他含笑着收下,并跟蔡集道了谢。
    蔡集又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楚贺潮。
    楚贺潮眯着眼睛看着这八大箱的金子,也露出了些满意之色,他颔首,“不错。”
    蔡集这次可算是松了口气。
    有了这事为先,宴席上更是其乐融融。蔡集见气氛正好,又道:“敢问将军、刺史大人,先前那一批连夜出行的兵马可是前往兖州剿匪而去?”
    元里和楚贺潮对视了一眼,双方都知道正题来了。
    对视完之后,元里就反应了过来,他眼皮跳了跳,状似从容地收回了视线,回道:“不错。”
    蔡集是广阳郡的郡守,钟稽前来拜访元里一事他可以轻易探查到,他再怎么无能,也能猜出来邬恺钟稽这一行人马的目的为何,既然他已经知道,元里就没必要再骗他。
    蔡集继续问道:“不知剿匪一事,是大人之意还是将军之意呢?”
    楚贺潮淡淡道:“是谁的意思很重要吗?”
    蔡集被噎了回来,也不生气,只是笑了两声,摸着胡子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含蓄地道:“将军、大人,您二位莫要嫌我这个老家伙多嘴,那兖州是车康伯的地方,你们派兵马进兖州围剿沂山军,先不说有没有越俎代庖,若是被车康伯知道,误会我们派兵攻打兖州,这麻烦就大了啊,岂不是会让人认为我们有祸乱之心?”
    这话说起来有道理,只是有些夸大其词了。元里只是派千人骑兵过去剿匪而已,又不是派遣几万士卒虎视眈眈地驻守在兖州边界,就算车康伯再怎么误会,他会觉得这千人骑兵就能攻打得了他?
    车康伯此人性子软弱,是个墙头草,被谁欺负了就弯腰认谁为大爷,他不敢去剿沂山军,元里也不觉得他会因此而跟幽州叫板。
    不过元里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最多就是车康伯知道了这件事,觉得他们越俎代庖心情不悦,但元里只要拿为国为民剿匪的说法出来,车康伯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在心里憋着,最多阴阳怪气地讥讽他们而已。
    元里没有半分退缩的意图,道:“沂山军太过嚣张狠毒,大人应当也知道,兖州济阴郡的一个马商钟稽都求到了我这里,我怎能袖手旁观?沂山军虽是兖州的土匪,但祸害的却是途径兖州的各州郡百姓,是我北周的毒瘤,想必车康伯知道我为他除了这处祸害时,也会为他州内百姓可免受其害一事感到欣喜感恩。”
    蔡集还要再说,元里却揉住了额角,露出几分醉态道:“我不胜酒力,暂借蔡大人客房休息片刻,待会儿再前来。”
    蔡集看他桌上几乎没动过的酒水,就知道他是托词不想接着谈这事而已。但只能无奈地让人先带元里下去醒醒酒,等元里走后,他又立刻看向了楚贺潮,“将军,您看沂山军一事,是不是该从长计议一番?”
    楚贺潮漫不经心地看着胡人舞姬跳舞,冷不丁道:“看你一直为车康伯说话,难道是车康伯私底下让你来劝的我们?”
    蔡集额头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下意识道:“下官冤枉!”
    “那难不成……”楚贺潮余光冷厉地看向蔡集,“你是在帮沂山军说话?”
    “哐当”一声,蔡集手中酒杯摔落在地。他顷刻间脸色大变,慌慌张张又行动粗苯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下官不敢!下官绝没有和那些匪贼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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