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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在嘲弄元里亦或是嘲弄自己,转身大步离开,往绑在田埂边树上的马匹走去。
    他大步流星,被留下来的人却都一愣,面面相觑。
    杨忠发目瞪口呆,忙站起身道:“元大人,都怪我多嘴。这不是你的事,您也别放在心上。往日里我们催将军成亲催烦了将军,他就是这个德行。对谁都一样,一谈让他成亲他就心烦,绝非是生您的气,我这就去跟他说说去,您千万别放心上啊!”
    杨忠发匆匆对着元里歉意抱拳,连忙跟了上去。
    何琅把最后一口饭扒到嘴里,跟着翻白眼地解释道:“老杨说得对,大人,将军对谁都这样,他之前还比这语气更重地骂过我们呢,就是被催烦了娶妻而已,您别生气啊。”
    说完,他也匆匆忙忙走了。
    田埂上,楚贺潮已经率先一步翻身上马,带着无尽的怒火扬起一地黄沙而去。
    男人的背影越来越远。
    元里喉结动了动,转头看向自己的部下,道:“我让他生气了。”
    刘骥辛劝慰道:“主公,杨大人也说了,将军就这脾气,一谈让他成亲娶妻他就生气,这哪里是您让他生气了呢?”
    元里摇摇头,低声再次重复道:“是我把他惹生气了。”
    第75章
    元里知道是自己把楚贺潮惹生气了。
    他心中五味杂陈。
    在假山洞中,楚贺潮说得清清楚楚,那是最后一次放纵。元里听懂了他的暗示,知道楚贺潮只是想出格那么一次,放纵之后,他们还是正常叔嫂之间的关系。
    果然,出了山洞后,楚贺潮便对待元里客客气气规规矩矩,于是元里也理智地减少和楚贺潮的对碰,他们互相配合互相忘掉不正常的一切才是最好的结果。
    元里知道,即便他可以承受得住和楚贺潮在一起的后果,但楚贺潮却承受不住。他承受不住夺走兄长夫人的痛苦,承受不住来自父母的责骂失望,他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怎么能受得住?
    所以楚贺潮说只放纵一次,所以楚贺潮喊了他嫂嫂,一切的意思都是想要到此为止。
    从这个方面来说,他们两个人完全想的一样的。
    元里都明白,也一直很理智。但看到楚贺潮裹挟怒火离开的背影,他心中却有些茫然又难受。
    楚贺潮为什么生气?
    他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感情……这件事原来这么复杂吗?
    他头一次碰这玩意,手生又无措。元里试图用逻辑和理智进行分析,最后却发现情感太过复杂和私人,他分析不清楚的。
    元里深呼吸一口气,试图让心里的郁气消散一些。他故意忽略心头的酸涩,理智甚至冷酷地想,楚贺潮要是被他惹怒得彻底失望那就失望吧,这正好是彼此双方都想要的结果。
    “主公……”
    部下关心地看着他。
    元里道:“无事。”
    他打起精神,将楚贺潮他们还没吃完的饭食收拾收拾,给了几个干活最勤快的俘虏。
    这些俘虏绝对不会嫌饭菜多,也绝不会嫌弃饭菜被人吃过。拿到多余的饭菜之后,俘虏们都有些受宠若惊,弓着背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多谢大人赐饭。”……
    其实,这些白米众俘虏在元里这过得很好,他们有安稳的居所,有能够饱腹的饭菜,对大部分稀里糊涂跟着造反的百姓来说,有了这些他们就能安安份份心满意足了。他们对能给他们提供这样生活的元里满心感激,为了不被赶走,每次干活都勤奋努力,从不敢偷懒。
    下午,吃饱饭的俘虏们活干得更快。因为土豆块和棉花种子很少,就这么忙了一日,这两样新作物就全部种下地了。
    忙完这件事后,元里去找了楚贺潮。
    他并不是去找楚贺潮说上次那件事的,而是公事公办地谈征兵。
    楚贺潮闻言,耷拉着眼皮笑了,“你就只想和我说这个吗?”
    元里垂着眼睛,坐在楚贺潮两个座位以外。他虽已立冠,看在楚贺潮的眼里却还是俏生生的少年郎的样子。如绿柳如清荷,又君子如玉般俊俏灵动。耳边飘荡的发丝,握住袖口的手指,楚贺潮一寸一寸看过,看得心中一股无名火涨起。
    就是这么个讨人喜欢的笑面郎,那张嘴巴看着多么柔软好看,就能说出多么句句戳他心窝子的话。
    楚贺潮心里还残存着的怒火悄无声息地燃烧了起来,他冷笑着,起身走近元里。
    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近,越看元里,楚贺潮心里的那股火便烧得更盛。他的眼中凝着寒冰利刃,但心底与之一起烧起的,还有禁锢困兽的牢笼。
    元里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楚贺潮冰冷又炙热的眼神,他睫毛颤了颤,唇角抿了抿,看着有些紧张。
    楚贺潮看着他跳动的眼睫,几乎有些出神了。
    他忽然生出了些从深渊中碾转出来的困惑。
    我到底在隐忍什么。
    楚明丰已经死了,即便没死,我夺了他的夫人又如何?
    父母的斥责咒骂楚贺潮不在乎,部下、天下人如何想关他何事。他毫不顾忌我用了全部理智忍耐着不去碰他的心来说出催我成婚的话,我又为何要顾忌他挚爱楚明丰的心。
    理智岌岌可危,楚贺潮喉结滚了滚,声音沙哑道:“怎么,不说话了?”
    元里眼皮缓缓抬起,抬眸看向他。
    那双眼定在楚贺潮身上的时候,楚贺潮的火突然就熄灭了。
    迎头一盆冷水一般,元里曾跟他说过的与楚明丰情投意合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楚明丰死前枯槁憔悴的模样转而接上。
    楚贺潮说不出话了。
    过了一会儿,男人抬手抹了把脸,眉眼间疲惫深深,他不再看元里一眼,转身大步走到座椅前坐下,道:“继续来聊征兵一事。”
    在正事上,两个人都不是任由私人感情作祟的人。
    幽州兵是必须要征的,楚贺潮的十三万士卒是边防常备的兵力,幽州内还要征兵练兵。这次征兵,最少也要征十万以上的数量。前后方的士卒加上俘虏营和民夫的人数,大约会有二十七八万张口吃饭的人。
    这个压力很大,但士兵不能不征。别看这些人数看似很多,真正能够随时动用上战场作战的,充其量不过十五万人。
    “江东的陈留王号称有五十万士兵,但实则最多只有三十五万人左右,”楚贺潮恢复了冷静,“江东那片的土地肥沃,粮食充足,他能养得起这三十五万士卒。幽州却荒凉偏僻,地广人稀,此次征兵十万已是很多。”
    元里若有所思地道:“将军可还记得我曾经提过的一个教我武艺的并州老兵?”
    楚贺潮心想,谁会记得你这种小事,但说出来的时候就是:“记得。”
    “并州兵号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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