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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
这不就巧了吗?
骨力赤,送温暖的大好人啊!
元里慢悠悠地让人打开了盐袋子,一看,果然是他让张密按照一比一的比例混合细盐与粗盐后卖给乌丸人的盐粒。
他更乐了,“骨力赤可真够意思的。”
这怨种他喜欢。
他让人把张密叫来,张密来了后就看到了这一大袋盐,越看越眼熟,“主公,这是?”
“是骨力赤给我送过来的盐,”元里忍俊不禁,“你看看,这些盐你卖给他们能换来多少东西。”
张密看了看,道:“这一袋盐最起码也能换来三匹马。”
元里挑眉,“高价啊。”
他顿时让人收好盐让张密带走,打算再卖给乌丸人一次。
张密也没想到骨力赤竟然会把从他手上买走的盐转而送到正主面前,他都有些哭笑不得,等笑完之后,他就和元里谈起了正事,“主公,密此次前来不止是为了祝贺您立冠,还有一事想和您禀报。”
元里问:“什么事?”
张密小心说了。
原来是他在和乌丸人做生意时,在乌丸人的地盘上发现了许多被充当为奴隶的幽州百姓,其中有不少百姓都向他求救,想要张密带他们离开。张密和乌丸人做生意的时候便不止换了马匹,还换了一些人。
这些百姓大多都是白米众肆虐幽州时,乌丸人打着“为国消灾”的大旗劫掠走的普通百姓和白米众俘虏,他们在乌丸人那里受尽了折磨。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张密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看着元里的脸色。
拿货物换人的时候,张密便很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如果是以前,他绝对没有这样的同情心和闲钱去管这些奴隶。但他知道元里曾经卖盐给达旦时就交换来了许多的白米众俘虏,他猜测元里应该会想让他这么做,最终,张密还是咬牙换了一部分人带了回来。
但他还是有些担心元里会觉得他自作主张,因此,换来这些奴隶的货物没有用元里给他的细盐,而是用张密自己的东西。如果元里并不高兴,张密也能够解释一番,将损失尽量降到最低,不会因此而受到元里的不喜。
元里听完后,丝毫没有谴责张密,而是当即赞扬了张密做的事很好,“子博,你不用担心损害钱财,马我要,人我也要。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如果还有下次,争取换更多的人回来。”
张密松了口气,藏住心中欢喜,抱拳应是,“主公,这些奴隶中多的是无家可归父母双亡的孤儿,暂时被我安置在了我的一座农庄之中。您想要如何安置?”
元里沉思了片刻,心中一动。
乱世之中,消息的传递尤为重要。有时候一个情报就能引导战斗的走向,想要强大自身,获得情报的手段绝对不能少。为了应对战事,他们也应该建立一个完善的情报组织了,间谍和反间谍的队伍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而组成情报组织的人员,最适合的便是无家可归的孤儿。
他们经历过战乱,会有很好的心理素质,一旦收留他们给他们吃住,就能够轻易地获得他们的忠诚与卖命。
元里知道想要建立一个完整的情报组织会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但他明白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准确的信息从来都是谋略的前提,一想到这里,元里便当机立断地道:“你把他们送到我的庄园中,我另有用处。”
张密应是后退下。
元里等他离开后,又让人把赵营叫来,等赵营来了后,他便屏退了其他人,令赵营等张密将难民送到后,从难民营中挑选出合适的孤儿悉心培养,不限男女。
他还让赵营给这些孤儿单独建设居住的地方,要远离人群的封闭式训练。用元里曾经教给赵营的方式来教导这些人一些偏现代化的知识、技术与格斗武力。
这些知识包括识字、农耕、急救和信息的传递等等,都是情报人员必须会的东西。
赵营这人就像是元里用在暗处的刀,他性格谨慎小心,行事妥帖仔细,让他来训练这些人,元里很放心。
“属下明白了,”赵营俯身道,“主公想要多少这样的人?”
“有多少要多少。”元里道。
元里曾经听过一种说法,叫情报人员贵精不贵多。但在现在,这种方法并不适用于他们。
天下之大,从京城到边陲,上到天子宦官,下到百姓走卒,所需要的情报人员实在太多太杂了。精英虽然很好,但一个精英能抵得过十个人的作用,还能抵得过一百个人的作用吗?
元里强调道:“他们的忠心是最为重要的东西。你挑人时以忠心为第一条,查清楚他们身份到底清不清白,稍微有疑点的便不能要。其次便是身体的强弱,要找身体健康四肢健全的人,这样的人才能活得更久。饭菜和衣物上不能苛刻,在钱财方面,你尽管和我说。”
赵营点头,沉思道:“主公,只有我一人怕是不够。元楼元单两位公子从汝阳带回来的部曲,还请公子分我一部分使用。”
元里直接拨给了他一百人。
随后,两个人又补全了一番关于情报组织的想法,最后,赵营询问这样的一个情报组织要叫什么样的名字。
元里想了一会儿。
乱世之中,给情报组织取的名字一定要低调,低调到让别人想不出这会是个情报组织的名字,那就能以此来迷惑别人,类似于清朝的粘杆处。
“便叫粮料院,”元里决定道,“表面上为分发官俸之地。”
赵营一想,这名字当真够迷惑人的,谁能想到一个发放官俸的部门会是一个情报组织呢?他赞同地点点头道:“主公这名字起的好,属下定当建好这粮料院。”
元里笑道:“好!”
在他们商讨粮料院的时候,有一队远道而来的人马也停在了刘骥辛府门之前。
刘骥辛听闻消息赶出来时,便见他的妻弟郑荣脸色青白地被仆人从马车里背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面色不好,但还在强撑着扶着郑荣脊背的文人。
“这是怎么了?”刘骥辛被吓了一跳,连忙让开路,“快快快,先进去放在床榻上休息。五仁,你去请个疾医来!”
他身边的小厮连忙匆匆离开。
扶着郑荣的文人苦笑一声,“阁下不必忧心,郑兄应当没有大碍。只是舟车劳顿,有些头晕而已。”
刘骥辛闻言松了口气,上下看了他一眼,抱拳道:“阁下是?”
“在下周公旦,字文宁,”青年文人笑道,“乃荆州人士。听闻幽州刺史仁义之名,特前来投奔。路上有缘遇到了郑兄,郑兄见我只有一人一驴,便好心邀我同行。在下能顺利到达幽州,还要多亏郑兄之助。”
主公也终于到了有人前来投奔的地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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