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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堵住他们的嘴。”
    片刻后,嘈杂声便没了。
    人马渐渐接近蓟县,一入蓟县,守城的士卒便立刻派人去通知了楚王府。
    元里得知楚贺潮回来时,已经带着人将王府后院的火给灭了。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看王府,整个楚王府已经被烧完了大半,高大房屋倒塌,焦味冲鼻,断壁残垣,满目疮痍。
    黑灰飘出去了方圆一里,在雪地上覆盖了灰蒙蒙一层。
    这可怎么办,这可是楚贺潮的王府。
    元里苦笑,楚贺潮瞧见了必定要大怒。
    是他对不起楚贺潮。
    说好的为他平定后方,结果毁了人家的半个王府,元里要和他好好道歉。
    但在楚贺潮过来之前,元里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元里谢过前来救火的百姓,又让百姓和士兵赶紧回去避风寒。救火的士兵和百姓很是狼狈,要么是衣衫被烧了一半,要么身上湿了大半。不少人为了救火受了伤,双手臂膀不止有烫伤烧伤,还有一次次提水的冻伤。
    冬天的水结着冰渣子,摸起来跟刀刺的一般喇手,一次次碰水救火,怎么能不冻伤?元里就看到不少人的双手已经冻肿长出冻疮了,包括他自己的手,也已经青紫僵硬,隐隐有些发肿刺痛。
    百姓们没有想到刺史大人会和他们道谢,一时间很是受宠若惊。身上的疲惫寒冷和伤口的不适好像一瞬间减轻了许多,连忙摆手说着不敢,但心里却美滋滋。
    他们都没多待,三三两两又赶回了自己的家中。
    还有不少百姓心里难受,后悔自己的动作太不小心。
    衣服湿了倒是没什么,但衣服被烧了,他们可就没衣服穿了。
    元里交代林田道:“稍后让厨房准备姜汤送给这些百姓和士兵,也让疾医带着草药去给他们看一看,不止要防止他们得风寒,也要注意他们的冻伤和烫伤。药材都在仓房之中,让疾医自己去拿吧。还有布匹,去看看谁的衣物坏了,给他们补上一身新衣。”
    林田应是,匆匆而去。
    元里深呼吸一口气,带着剩下的人快步赶到了府门前,远远看着楚贺潮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往这边走来。
    以往面对楚贺潮时,元里还能摆起长嫂之态。只是现在,他却没什么脸去见楚贺潮。
    楚王府烧得太厉害,暂且没法住人了,他们之后只能去庄园中落脚了。
    元里想了许多,甚至想了楚贺潮的反应。他心中头一次有些局促,等到楚贺潮的马匹刚刚停稳时,他便道:“将军,我……”
    楚贺潮看向他的一瞬间,心中火气腾地烧起,脸色陡然沉如水。他从马上翻身而下,大步走到元里面前,“你是怎么回事?”
    果然生气了。
    元里歉疚地想,他自责无比,“将军,因为我看管不严,府里着了火,最终烧了半个王府,我会尽快找人修缮府邸,但如今天寒地冻,只怕要等年后天暖才能开始修缮……是我对不住你。”
    “我是在问你,”楚贺潮额角的青筋突起,声音强压着怒火,低呵道,“谁他娘的问你王府了?!”
    元里惊讶地抬头看他。
    小嫂子的模样很是可怜,脸侧是黑烟熏出的烟灰,眼睛也被熏得发红干涩。
    他的衣摆被地上的火烧焦了边缘,湿漉漉的衣袖几乎结了冰。头发凌乱,整个人狼狈万分。
    平日里的元里一向运筹帷幄,便让人忽略了他的年纪。但楚贺潮此刻却无比深刻地意识到,元里才十八,翻过年也才十九而已。
    楚贺潮比这个小嫂嫂,要大上整整八年。
    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堵在楚贺潮的胸口,让他心肺躁动,闷闷地疼。楚贺潮脸色阴沉不定地变化着,抬手想要去碰元里,发现自己带着手套,他又将手套摘下,擦着元里脸侧的黑灰。
    “谁干的?”
    他的手掌热得像是藏了火,手指上的伤痕却粗糙极了,用的力道也大,擦得元里脸颊生疼。
    但这么粗鲁的手法,却让元里一瞬间有些忍不住的委屈涌上心头。
    察觉到这股委屈的瞬间,元里心中大惊,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不就是翻了跟头吗?没必要这样吧。元里,你上辈子翻了多少跟头了?真没必要这辈子身体是十八岁,你就跟着十八岁了啊。
    别哭,千万别哭,太丢人了,你可是硬汉。
    身边都是你的下属,你是他们的依靠,怎么能因为楚贺潮给你擦脸这一下就哭出来?
    元里使劲憋住,但熏红干涩的眼睛却没有憋住,红得更是厉害,隐隐有水汽凝结。
    为了不丢人,元里很快偏过了脸,闷声闷气道:“你擦得我有些疼。”
    楚贺潮看着他这副模样,只以为是自己的手掌太粗糙把他擦得疼哭了,喉结咽了咽,“娇气”两个字在口中咽下。
    他看向刘骥辛,冷着脸问:“说,怎么回事?”
    刘骥辛看了一旁的詹少宁一眼,“半年前,前来投奔主公的一个谋士令人在俘虏营中挑起混乱,又放火烧了王府与香皂坊,趁乱逃走了。”
    楚贺潮注意到了刘骥辛这一眼,他看向詹少宁,目光恐怖,“是你的人?”
    詹少宁唇色被冻得发青,脸色苍白。他已经猜出来肖策是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了,沉默地点点头,艰难地道:“是我身边的一个谋士。”
    怒火一窒,楚贺潮想起了来时路上被自己绑了的一行人,面色有些微妙,他再问:“此人何样?”
    刘骥辛道:“此人容貌精瘦,面色稍黄,还断了一双腿……咦,将军,你这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啊。”
    楚贺潮的表情确实意味深长极了。
    在来之前,楚贺潮还觉得自己没做到元里说的话,男人脸面被落了不少,在没见到元里前还有些近乡情却的烦躁,但现在,楚贺潮直觉告诉他,他立了一个“大功”了。
    这个“大功”,或许能够让元里对他刮目相看。
    楚贺潮瞥了元里一眼,提高声音道:“把人带上来。”
    人?
    什么人?
    刘骥辛等人心中不解,等看到被士卒们从马车上扯下来的五花大绑的人时,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声惊呼。
    元里被声音吸引,好奇地转头看去,就看到士卒架着肖策等人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些人看到他时表情变得惊恐惧怕,开始强烈挣扎。
    元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
    倏地又抬头去看楚贺潮,眼中亮得如同藏着火焰,“将军!”
    楚贺潮嘴角细微勾起,懒洋洋地道:“前来蓟县时遇见他们行事鬼祟,便觉有疑,索性将他们绑了带回来。”
    这戏剧性的峰回路转几乎让每个人都愣了一会,反应过来之后便大喜过望。刘骥辛哈哈大笑,指着肖策眉飞色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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