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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派奴隶开采,他们这样的商户却没多少底气敢碰。这个铁矿也是钟稽机缘巧合下得到的,他也一直没敢声张,将其作为最后一道保命手段。
先前去求各路人马为他报仇雪恨时,钟稽不知道这些人是否会信守承诺,他原本准备的是谁答应了他要为他平定土匪后他再将铁矿一事说出,用铁矿作为重宝答谢。
只是钟稽没有想到,他找了各方势力,一直到元里之前,所有人都没撑到知道他有铁矿一事,便将他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钟稽既笑这些人目光短浅可笑,又哀世态如此悲凉。
不过如今,他终于找到一个还未说出矿藏,便斩钉截铁说要为他做主的人了。
“钟稽,你这铁矿有多大?”元里沉吟道,“我有心想提前与你借用一些铁矿,打造武器配备兵马前去剿匪,你可愿意?你大可放心,我不是那等强取豪夺之人。我若是没有做到答应你的事,就绝不会要你的这份大礼。”
钟稽毫不犹豫地便道:“小人愿意。”
说完,他就站起身,略显着急地问:“那大人何时同我去开采铁矿?”
元里派郭林带着钟稽去找赵营,令赵营带着五千白米众俘虏一起前去铁矿挖铁。
等他们离开后,张密还留在这里。
元里叹气道:“子博,令你在蓟县等我许久,真是对不住你。”
张密忙道无事,随即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元公子,幽州张氏想投靠于您。”
听到这话,詹少宁朝着元里眨了眨眼,一副“我说对了吧”的得意。
元里淡淡笑了笑,令人送上凉茶,“子博,有句话我不得不提前问一问你。”
张密道:“公子请说。”
元里问:“你到底是想投靠于我,还是想要投靠楚王府?”
张密愣住了。
不止是张密愣住了,詹少宁也愣住了。
元里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等着张密的回答。
他并不缺一个商户的投靠,只是有些事必须搞清楚。如果张氏投靠他,那他以后拿出来的秘密东西便可交于张氏去做。如果张氏想要投靠楚王府,那么元里也会正常地对待张氏和张氏做生意,只是也止步于此了。
张密张张嘴,想说投靠您和投靠楚王府不是一样吗?但说还没说出来,头顶已经泌出豆大的汗珠。
这当然不一样。
元里姓元,楚王府姓楚。这一刻,张密无比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两者的差别。
那么他该选择哪一个呢?
张密紧张得心脏快要跳到嗓子。
按理说,他应该选择楚王府。
楚王府势大力大,幽州就是楚王府的封地。有了楚王府做靠山,张氏还怕什么?
但此刻坐镇幽州的却是元里啊,元里为楚家掌管后方,不管地是谁的,权力掌管在元里的手中,而且他还这么的年轻,如果一坐镇幽州,便是几十年呢?
不过楚贺潮可是有十三万大军的大诸侯!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楚王!有兵有马在如今便是话语权。
那元里又差了吗?
元里的名声比凶名在外的楚贺潮要好上许多,脾气也比楚贺潮好上许多。张氏同元里打交道要比同楚贺潮打交道好得多,而且背靠元里,就相当于还是能够沾着楚王府的威势,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更何况元里还没有立冠,做事却如此老道,他以后的成就难道真的比不过楚贺潮吗?
张密脸上的汗已经滴落在了地上,他抬头朝元里看了一眼,便见元里已经喝完了一杯茶了。
张密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自己想得太久了。
好像有一盆凉水迎头浇下,张密反而瞬间清醒了下来。他深深弯腰行礼,掷地有声地道:“张密拜见主公。”
元里摇头笑了,“你可以说实话,不必怕得罪我。”
张密摇摇头,“能为两个并不喜欢的虞氏美人思索后路、能为钟稽路见不平的您,我知道您不会因我投靠谁而怪罪我,请您放心,这正是我心中所想。”
元里莞尔,“先前我与你说过,让你尽可能去找买马渠道,我会用比香皂更好的东西和乌丸人做生意,你还记得吗?”
张密连连点头,“小人记得,我正想要和您说这件事。因为入了秋,草原上的草即将枯萎,牲畜无粮草可用,乌丸人和我们做的交易变得越来更多,自从您上次吩咐到现在,我从乌丸人的手里已经买来了将近五百匹的马匹,不日便会叫人给您送来。等到天气越冷,食物越少,乌丸人出售的马匹将会更多。”
元里当即叫好,“马匹钱财多少你尽管和我说,我绝不会差你一文钱。”
张密推辞道:“这些马匹就当做是我献给主公的就好。”
元里失笑,“你能献给我一次,还能再献给我第二次吗?五百匹的马匹,这是庞大的数量了。我能从中看到你花了多少心思和钱财。这样的辛苦不是一句献给我可以抹杀的,该你得的,你还是要拿走。”
他这话说得极为打动人心,张密只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主公,感动之余,更加真心实意了。
等这些琐事处理完了,元里单独带着张密来到书房,令人端上了细盐。
张密见到细盐的反应和他人无二区别。甚至因为他是商人,所以更加激动兴奋,更加知道这等细盐的价值。
元里又让人送上了粗盐。
张密顿时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平日里也没觉得粗盐多么不好,但和细盐一比,优劣真是天差地别。”
元里笑眯眯地拿起了一碗粗盐在张密震惊心疼的表情中倒在了细盐的碗里。随后将两者混在了一起,“子博,你要记得我说的话。细盐和粗盐用相同分量混合,用这个价格卖给乌丸人。”
他说了一个比卖给达旦时略低的价格。
当初卖给达旦的细盐与粗盐是用一比一点五的比例混合出来的,要价还那么高。以达旦骄傲自满的性格来看,这件事怕是已经有不少乌丸人知道了。
当张密用更加洁白干净,还更加便宜的细盐去卖给乌丸人时,乌丸人只会觉得自己赚了便宜,哪里还会在意这盐比粗盐贵。
张密点头表示记住了。
送走他,元里才回到卧房,脱下身上的外袍洗了把脸。林田给他端了盆水果过来,“主公,您可要用膳?”
“现在没多少胃口,再等一等吧,”元里趴在桌面上,用冰凉的桌面给脸消温,“我走的这些日子里,肖策怎么样?”
“他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房里修养,”林田拿着扇子给元里扇风,“主公,我们的人一直都有暗中盯着他。除了每日给他送饭和看病的疾医,没有其他的人再和他接触了。”
元里打了个哈欠,脸上压出了印子,他换了一边脸继续瘫着,问道:“詹少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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