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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贺潮刚想嘲笑地说以孝顺扬名的元公子就是这么给父亲尽孝的?但话没说出来就被他不耐地咽了下去。男人起身,往田地里走去。
    元里本来还以为他会拒绝,愣了愣,追着男人的背影看去,楚贺潮已经下了地。
    楚贺潮种田的手法要比元里想象之中的更为老练,元里站在埂上光明正大地休息偷懒,但楚贺潮看了他几眼,竟然也没说什么。
    元里怎么说也是他的嫂嫂,有楚家的男人在,种田下地本就轮不到元里去做。
    元里舒舒服服地在埂上坐了一会,差点就这么睡着了。等到楚贺潮栽了快一半,他才慢悠悠地又下了泥地,跟在楚贺潮的身后偷懒。
    低头插上一个秧苗,抬头就会看到楚贺潮汗湿的后背。
    汗珠从发丝滴到后脖颈,衣服浸湿了一大块,透着股汗臭味。元里眼睁睁地看着一只虫子飞了过去,趴在了楚贺潮背上。
    “啪”的一声巴掌声,楚贺潮脸色铁青地回头,“你干什么?”
    元里眨了眨眼,“有虫子。”
    楚贺潮额头鼓动两下,还没说什么,天边忽然传来两声闷雷,猝不及防的,天地猛地暗了下去。
    下雨了。
    田里的两个人匆匆跑到了小木屋里,刚跑进去,骤雨猛得降下。如白雾一般磅礴,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水泡。
    疾风涌起,吹得木门猛得撞上了墙壁,泥灰簌簌落了一地。
    刚刚的燥热浑然不见,冷意霸道地袭来,元里不由打了个寒战。
    楚贺潮拖着个桌子过来抵住门,皱眉走到窗前看着外头的瓢泼大雨。
    “春日的天,孩子的脸,”元里也走过去,窗户是用竹子编的,风雨从窗户口斜着灌进来,差点扑了他一脸,“这么大的雨,估计只会下一会儿。等一等吧,一刻钟后说不定就停了。”
    然而一刻钟后,雨势非但没有变小,反而还越变越大。
    楚贺潮似笑非笑地盯着元里看。
    元里面不改色,“这雨没想到还挺能下。”
    楚贺潮嗤笑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但刚刚站起来,他肚子里就传出了响动。
    他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元里,并不觉得饿肚子是什么丢人的事,慢条斯理地道:“嫂嫂,我饿了。”
    元里也饿了,他想了想,走到门边看了看门前一片菜园子,使唤道:“你去摘些韭菜来。”
    楚贺潮没说什么,拉开桌子就走进了雨中,片刻后快步回来,人已经被淋湿个透彻,英俊的脸上满是雨水。
    元里用现有的东西处理了一下食材,准备做几分简单的韭菜鸡蛋面。
    还好农庄的人知晓他要来种田插秧,在木屋里准备了不少东西,否则他们困在这里,就只能空着肚子等雨停了。
    这么大的雨,想必林田也无法赶过来。
    楚贺潮被湿衣服弄得浑身难受,他把外袍脱下,将上身的衣物全部缠在腰间,露出精悍健壮的上半身。瞧见元里拿着斧头去劈柴之后,他皱眉,走上前直接从元里手里抢走了斧头。
    他力气大,结实的双臂肌肉紧绷,一斧头下去木柴轻而易举地碎成了两半,吧嗒摔在了地上。
    雨水从男人背脊上滑落到腰间。
    狭窄的木屋里,悍勇的男人味几乎没法躲藏,攻击性一个劲地往元里面前冲。
    元里眼角抽抽,不适应地移开视线,专注弄着手里的东西。
    火堆很快烧了起来,热意驱散了屋内的凉气。
    吃完饭后,暴雨竟然还没有停止。
    这一下,竟然就下到了晚上。
    窗口和门缝拿着东西堵住,防止雨水漏进。一个小小的木屋彻底成了海中孤舟,甚至瞧不清窗外雨下得如何。
    元里实在是困,抱着旧被褥躺在床榻上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入眼便是一片深不见五指的黑暗。
    他睡懵了,茫然地坐起身,被褥摩擦发生细微响动。
    黑暗之中,忽然响起一道微哑的声音,“醒了?”
    元里循着声音看去,但夜色太深,他什么都看不见。
    “楚贺潮?”他试探地叫道。
    男人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元里松了口气。他有些口渴,摩挲着下床去找水喝。脚却不知道绊到了什么,重心不稳地往前摔去。
    下一秒,闷响声传来。元里直直摔倒在了楚贺潮身上,脑袋不知道撞到了哪里,他和楚贺潮齐齐发出一声闷哼。
    元里的左手撑在一片滚烫坚硬的皮肤上,右手揉着脑袋,因为这被撞的一下,整个人瞬间从困意中清醒了过来。
    楚贺潮语气阴森不善,“起来。”
    元里什么都看不见,在他身上摩挲着站起来。但楚贺潮又是两声闷哼,声音忽然变得恼羞成怒,低声近似于吼,极其骇人,“滚!”
    元里一抖,手里好像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霎时间倒退数步抵到了木床。
    屋子里气氛凝滞,只有两道呼吸声尴尬地响着。
    元里使劲擦擦手,这才想起来韭菜好像他妈的壮阳。
    过了许久,像是故意要打破这冷凝一般,楚贺潮忽然开口。
    “嫂嫂,”黑暗中,他声音冷冽,“杨忠发丢的那批货,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楚贺潮:突然正经.jpg
    第9章
    楚贺潮声音平静,问得波澜不惊。
    但却像窗外乍然响起的惊雷一般,锋芒直逼元里。
    黑暗之中,楚贺潮的目光好似紧紧凝视着元里。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
    好就好在,元里并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元里无声苦笑,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刚刚的那一幕被他心大地抛在了脑后,全心想着楚贺潮此时问出这句话的目的何在。
    杨忠发丢的货,元里确实不知道在哪。
    托楚贺潮步步紧随的福,他虽然怀疑汪二和那批货可能会有关联,但根本没有时间来查证是否如实。
    “杨忠发丢了什么货?”
    元里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柔和,合着雨声,如泉水入春溪,“将军与杨大人总与我说丢了批货,但是货是什么时候丢的,怎么丢的,货物又是什么,却一概没有告知我。杨大人说这批货是军饷,按我朝律法,盗劫军饷、拦截百里加急信件乃是死罪,甚至会株连九族,连累旁人。我实话实说,将军,我没有那么大胆子派人截取军饷。”
    元里叹了一口气,“将军既然军饷被偷,怎么不上报朝廷,带着兵官大肆搜寻?”
    这正是元里想要瞒着楚贺潮独自去见汪二的原因。
    如果汪二真的带着灾民劫持了军饷,那必然就是死罪,甚至连收留灾民的元里一家人都会受到牵连。
    但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可楚贺潮却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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