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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酱与盐,盐还泛着一股子苦味,所以处理食材的方法也都大差不离。
    元里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一切都适应的良好,唯独在吃食上习惯了许久。楚王府的饭菜和寻常的饭菜味道并没有什么出入,只是因为材料的珍贵,处理得更为细腻而显得适口一些,也算别有一番美味。
    尤其一道貊炙、一道肉羹,还有一道腊肉,此三样味道极好,元里也多吃了一些。
    吃饭时,元里也见识到了楚王与楚贺潮父子俩风卷残云的吃饭方式。
    楚王吃饭从不讲究贵族世家那一套,一碗粟饭合着肉三两口便卷入肚中,再让仆人接着盛饭。而楚贺潮看着慢条斯理,动作竟然不比他的慢。
    他们父子俩是十足十的荤口,筷子飞速,菜碟转眼就只剩了盆底。
    在他们两个人的身边,元里因为发育期而比常人大上一些的胃口,竟然也显得稀松无常了起来。
    一顿饭吃到七七八八时,楚王才放慢了速度,有心思说话了,“元家小子,你可曾见过我大儿子?”
    楚贺潮安静地吃着饭,宛若没有听见。
    元里摇头:“我至今还未曾见过大公子。”
    楚王摸着胡子,苍老面上有慈爱怅然交织,“他身体不好,自从病倒之后更是没有出过院子。你若是有空,不妨多去他那里看一看。丰儿喜欢和年轻人说话,他那里也有不少经书可看。你们读书的,知道经书有多么珍贵,我也不再多言。昨日,我已经为你讨到了入学国子监的名额,在你入学之前,多去看看他那里的经书,只会对你大有利处。”
    元里认真地听完,浅浅一笑道:“小子省得。”
    屏风另一旁的杨氏笑着问道:“里儿,这顿饭你吃的如何?”
    “夫人,我用得很好。”元里轻轻放下了碗筷,身旁立刻有奴仆送来了温热的巾帕擦手。
    “那便好,”杨氏舒展眉眼,“明日便是你回门的日子,我已为你准备好了东西。丰儿无法陪你回到汝阳,便让辞野陪你回去一趟吧。”
    元里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辞野说的是楚贺潮。
    他眼皮一跳,当即果断拒绝道:“将军昨日才风尘仆仆回来,这两日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哪能让他再陪我辛苦一回?洛阳到汝阳不过百里之地,我一人回去便好。”
    杨氏不赞同道:“这可不合规矩。”
    楚王哈哈大笑地指着楚贺潮道:“你莫要担心他,这小子身体壮实得很!千里奔袭也只给他一夜便能缓得过来,闲着也是闲着,他既然叫你一声嫂嫂,你就尽管使唤他!”
    楚贺潮表情冷然,变也未变。
    楚王与杨氏两人,对待楚明丰和楚贺潮的态度相差极大。
    不过也是,长子身体病弱又足智多谋,自然会让父母更忧心一些。
    元里默默期待着楚贺潮能够拒绝,“将军应当有事,不便与我同去汝阳吧?”
    楚贺潮抬起头,眼眸深沉,唇角压了压,又忽然笑了,弧度冷冽,“巧了,我早就想去一趟汝阳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楚贺潮:嘲笑
    元里(疑惑):神经病?
    第6章
    第二日一早,楚王府门前便停放了三辆马车。
    楚贺潮驾着马等在最前头,结实的臂膀圈着缰绳,唇角冷硬。
    杨忠发穿着一身粗布衣衫,也驾马跟在他的身后,错开楚贺潮半个身子,眼睛时不时瞥向楚王府大门,低声道:“将军啊,您嫂子怎么还不出来啊?”
    楚贺潮懒得说话。
    杨忠发嘿嘿一笑,正要再说些什么,精神忽然一震,“出来了!”
    楚贺潮往大门前看去,就见元里一身春色劲装,满面笑容地牵马从府中走出。
    他黑发被一道鲜红束带高高束起,飘逸交缠,两侧鬓角调皮地翘起,显出几分喜意。元里腰间勒得紧紧,挂着一个水囊和一把匕首,手中还拿着一条黑红马鞭。
    “呦!”杨忠发稀奇道,“洛阳离汝阳百里之远呢,快马也需一天,他确定不坐马车,要骑上一整天的马吗?”
    这可不是一两个时辰,而是一整天,没那么好体力的人只怕最后下马都合不拢腿了。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元里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右手娴熟地缠住缰绳,身形称得上一声漂亮!马匹到了他身下,比杨忠发他小儿子还听话。
    “……”杨忠发咂咂嘴,“瞧上去是能一口气骑上百里的样子。”
    元里驾马走到了他们的身边。似乎是因为今日要回家,他格外神采飞扬,眼中清亮,笑意盈盈,少年勃勃的生气尽数绽放,“将军,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楚贺潮淡淡道:“现在。”
    说完,他扬鞭便率先离开。
    元里拉紧缰绳,轻轻拍了拍马屁股,压低声音道:“走吧宝贝,养你千日用你一时,今天好好跑起来。”
    棕马低低叫了一声,慢悠悠地迈着蹄子跑了起来。
    洛阳城内不可纵马,元里趁着这个机会也好好看了看洛阳城内繁华的景象。
    皇都不愧是皇都,人群熙熙攘攘,城墙高大巍峨,路面也平整而干净,没有乡下随处可以见到的粪便与污泥。
    在路过国子学时,围墙内侧忽然抛出来了一个蹴鞠,元里下意识伸手接住。下一刻,就有个青衣少年从围墙里探出了头,头发里混着几根杂草,朝着元里喊道:“这位兄弟,可否帮忙将蹴鞠扔回来?”
    元里回道:“你让一让!”
    少年连忙侧过身子,元里抬手投球,蹴鞠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精准地被少年接在了手里。
    “好身手!”少年惊喜地看向元里,爽朗地道,“在下京兆尹府詹少宁,可否结识一番?”
    元里笑了,抱拳道:“在下汝阳元里,少宁兄,我先行一步了。”
    马匹逐渐远去,詹少宁眨了眨眼睛,忽然“啊”了一声,才想起来,“原来他就是汝阳元里啊。”
    自从元里为母孤身挺进深山待了三日只为摘得救命草药后,他的孝顺之名便传来了洛阳。
    詹少宁和父亲都听说过元里的传闻,他们知道这是元里为自己扬名的手段,但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像是詹少宁自己,在他什么都不懂的小时候,因为祖母去世而被家人哄着哭了两天,之后便传出了他因祖母去世悲伤恸哭三十天的传闻,从此之后人人见了他便夸一句孝顺。
    实则詹少宁没跟祖母相处过几天。
    前日楚王府大喜,汝阳元郎不忍拒绝楚王妃恳求,为救其长子而嫁入楚王府一事又传遍了洛阳。街头小巷将其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谈,聊得津津有味,因着元里本来的好名声,绝大多数人也只夸他这是仁义之举。
    詹少宁又探头看了一眼元里的背影,从围墙上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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