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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夏往旁边走,“快快,阿夏我们也去抢,抢了好叫二伯给我做酥鱼吃。”
    “好,好,我去。”
    阿夏原本还想往盛浔那边走的,不过阿阳拽着她,也只能先跟着他往河道下走。
    看得还在远处的盛浔捏了捏鼻骨,眉间蹙起,想过去,他爹又跟他交代些事情,只能站在那里听了会儿,至于说的什么事情,全然没听进去。
    等他走到那边,阿夏已经完全玩开了,踩着水就往篮子里扔抓到的小鱼。阿阳立志要抢一条大的,找准一条立马扑上去抱住它,用衣服紧紧裹起来,抱在怀里不撒手,大笑道:“阿夏,你看我抓了条这么大的,我们赶紧回家,不然我要抱不住它了。”
    “阿阳,你这个子不大,心倒是不小,我也不捉了,快走快走。”
    阿夏见他死死抱着这条大鱼不放,也无心关心其他的,赶紧起来跟他从小路上去,完全忘记了盛浔。
    盛浔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虽然很清楚,这应当就是阿夏家的哪个亲戚。但他的嘴里到心里就是泛着醋味,扯了把野草杆子一下下掰断,久久地凝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啧,名不正言不顺,就足够能把他拦住。
    但盛浔怎么会甘心,他默默盘算着。
    阿夏也是走到半路才想起盛浔的,回头望了眼,看不清楚人也就作罢,和阿阳一步一个脚印走回家去。
    回到家两人这衣衫都不能看了,全是黄土和水渍,阿夏拿了个大盆,让阿阳把鱼放进去,又倒了些小鱼进去,才开始洗手,全是土味和鱼腥味。
    换了身衣衫后,两人蹲在那条大鱼前,忍不住感慨这鱼是真大,也不知道蹲了多久,方父他们才灰头土脸抱着鱼篓回来。
    “你们这鱼大,阿阳抱回来的吧,”这体量的大鱼,方父想也不用想。
    方母捡的全是没人要的小鱼,特别小的鱼是没人抓的,等着来年繁衍生息,倒是大伯和太公也一人背着条大鱼回来。
    “这些有的腌起来,有的就做鱼干,酥鱼吃,”方父看着这么多鱼笑着道。
    方母则挑了两条小鱼,扔给在一旁眼巴巴瞧着的年糕和汤圆。
    一场抢水,又是争鱼的,累得大家都够呛,晌午吃碗面后,也就先回去歇下了。
    一觉起来后,方父才开始忙活,一口油锅里炸着酥鱼,另一口开始做椒盐排骨,将腌好的排骨后再上浆。锅里油热后,小火下锅慢炸,用长筷子翻面,得炸到皮是焦黄色的。拿竹爪篱捞出控油,大火再复炸一会儿,撒点椒盐,摆个盘出锅。
    这排骨讲究好吃,就得用肋排,最好肉少那片只有一层筋皮,炸到能轻松脱骨才好。一咬一大块肉,完全进嘴后,椒盐的香,排骨的酥,肉里冒出的油脂,都让人忍不住再夹一块。
    方父还做了盘敲敲肉,这是他在外头给红白喜事做时才会上的一道菜。用全瘦的肉,拿刀抹下一层厚片,不能太薄,不然拿锤子敲的时候会破,也不能太厚,那吃到嘴里像是在吃炒肉。
    做敲敲肉就得凭手感切肉,再撒上一层红薯粉,用锤子从中间到边缘一下下均匀地敲着。看着肉从厚变得越来越薄,就可以收手,先炒再做汤汁,肉片白边缘卷翘,且汤汁浓稠。
    夹起肉片时都挂着一层汁,入口滑而嫩,敲的时候没有放太多粉,所以吃起来不会有浓重而腻口的粉味。
    灶房里的烟气就没断过,一直到日头西落,方家的菜才一一上桌,炸酥鱼、油焖大虾、敲敲肉、椒盐排骨、清炒苦菜、凉拌蒲公英,还有苦瓜汤。
    “来吃饭吃饭——”
    “大哥,我给你倒点酒,今晚我们兄弟陪爹喝一杯。”
    方父给大伯倒了一杯酒,哥俩好地坐在一起。
    “阿阳,你过来跟我坐,我也好久没见着你了,出海怎么样,”方觉很有当大哥的样子,自然关心他,又给阿阳夹了块酥鱼。
    “哥,我跟你说可好玩了,”阿阳边吃着嘴里,还不忘跟他手比划着道。
    太婆就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几个喝酒,谈事情,方母则给阿夏夹了块苦瓜酿肉,一定要她吃完,吃得她满脸都皱在一起。
    实在是不想吃这苦味,她借口吃饱了跑到院子里,在回廊上来回走,天早就黑的不见五指,阿夏抬起头,就能看见月亮高高挂着。
    不知看了多久,听到外头有敲门声,她道:“谁啊?”
    一边往外头走去,门缝半开,她还没看清是谁,就听见盛浔低哑的声音,“是我,现在有空吗?”
    “来找我的啊,”阿夏从门中探出脑袋,笑得眉眼弯弯,“有空啊,等我跟我娘说一声。”
    她走了几步又突然道:“等等啊,”才跑进去说了一嘴后,她娘正忙着,也没空管她,就叮嘱了声早点回来。
    阿夏又跑出来,踏出门槛关上门,才抬起头看向盛浔,“找我什么事啊。”
    现在人都在家里,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盛浔只道你跟我来,却没有说什么事,直接牵着阿夏往他家的那边走。
    越近那边灯火越少,且家家户户都睡得早,阿夏能感觉到盛浔的动作中带着急切,就凑上去问他,“怎么了,你今晚不高兴吗?”
    “有点。”
    盛浔没说实话,他岂止是有点,他特别不高兴。
    “哪不高兴了,你跟我说。”
    阿夏又说了一句。
    “我说了,”盛浔放慢脚步,“你能帮我?”
    “当然了,”阿夏满口答应,盛浔这时倒笑了声,将她拉到一个小巷里,那里有个拐角,特别黑,白日都没人从这里走,更别提黑夜了,这里就是条死胡同。
    阿夏还不明白盛浔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就听盛浔在她耳朵旁轻声道:“阿夏,你还记得上次我摸你头发你生气了,我说你可以弹我耳朵的事情吗?”
    “还记得。”
    她不明所以地回答。
    “现在让你弹。”
    “真的?”阿夏不确定,但语气满含跃跃欲试。
    “真的。”
    盛浔边说边弯下腰来,将头伸到她前面来。
    “这可是你说的噢,”阿夏又询问了一遍,才兴奋地弯起手指,在微弱的烛光下也能看见盛浔的耳朵。
    她凑近,用手指轻轻地弹了下,发现还挺好玩的,又弹了一下,准备起身时,盛浔却伸出一只手从她的腿弯穿过,另一手挨着她的腰间,将她整个抱起来,与他平视。
    “你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阿夏惊疑,拿手推他,又忍不住道:“你说让我弹耳朵的。”
    这样子抱着她觉得过于紧密,且心砰砰直跳。
    “给你弹,你想怎么弹都行,”盛浔抱紧她,脸慢慢凑近,两个人鼻子紧挨,只要他稍稍一歪头就能亲上来,呼出的气在黑夜里慢慢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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