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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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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青也蹲在一旁的铁架子边上,听到这话就道:“老盛,你这是把阿夏当成闺女管了吧?”
    他说完,大家都在那里大笑。
    盛浔反驳:“少乱说,不是闺女。”
    “阿夏是妹妹才对呀,”晓椿笑完后帮腔。
    盛浔沉默,拿着板凳走过来的阿夏手微微顿住,而后若无其事地把凳子搬来坐到旁边,手抵着脑袋,看那炭火燃成一大片。
    其他人都有说有笑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这里一个不言,一个不语。
    而后盛浔也去搬了个凳子来,坐在阿夏旁边,拿刷子给铁架子擦油,边问她,“要先吃什么,我给你烤。”
    “都可以。”
    阿夏挑不出来先吃啥。
    “那我给你烤一对虾,”盛浔说着从盆子里拿过用竹签子穿好的大虾,这虾很长,一根竹签子上就穿了一只。
    他拿了五六只,摆在铁架上,河虾本来颜色青,挨着炭火气后,虾身逐渐变红,要不是有竹签子穿着,烫熟就得完全蜷缩在一起。
    盛浔一手握着竹签子,另外只手拿刷子将料完全刷到虾身上,用的是甜酱。反复给虾翻身,料滴落在炭火上发出噗噗的声响,香味也随之传来。
    烤好后的虾色橙黄,裹着酱,烫得不行,阿夏本来想剥开,手握住虾头就觉得烫红了一些,她只能用嘴往虾壳上吹气。
    盛浔把扇贝、生蚝挨个放下,回头看见阿夏在吹气,伸手从她手上把这串虾拿过来,“我帮你剥。”
    “这个很烫,等会儿再剥,”阿夏怕他不相信,把自己的手指竖起来给他看,她皮嫩,刚才烫着的手指肚还是红着的。
    他垂眼看那根手指,用沾水的手握住,他的手很凉,低头吹了口气,打在她手上感觉都是热的。
    阿夏连忙将手伸回来,她感觉自己两颊在发烫。明明之前在盛家时,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可她现在发觉自己的脸应当比手要红。
    只能庆幸天色黑,灯火也不算亮,只要不凑近看没人能知道。她低头用自己的手捧住自己的脸,完全不看盛浔。
    她完全一副缩头乌龟的模样,盛浔轻笑出声,也没有再做任何越线的动作。
    从头将虾尾的壳给揭开,递给阿夏,她半伸长手接过,怎么样都不能跟吃的过不去。
    烤时虾壳是完整的,烘烤当中所出的汁水也全都包在虾肉里,盛浔烤的时候火候也掌握得很好,没有过分老,虾肉特别紧实。
    阿夏吃完这根后,对面忙得热火朝天,小阿七边烤边吃,嘴里叼着虾嘶嘶呼气,手里还紧握着一把肉片。山桃也没有下厨的本事,她就等着吃。但她比阿夏好点在于,自己做的东西都能硬着头皮吃完。
    晓椿算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她烤的时候是完全不需要别人帮忙的。她正独占一个铁架子烤生蚝,低头顾着看火候,只嘴里喊道:“阿夏,生蚝烤好了,快来吃。”
    阿夏就等着这句话,立马屁股离开凳子,准备溜过去,溜到一半又跑回来把凳子也给拿上。一点也不带留恋的。
    只是没想到,其他人下手可比她快多了,山桃连吃带拿,嘴上的还没吃完呢,手上已经有了一个。小阿七自己烤的也不管了,先拿一个再说。三青早就馋她烤的这个生蚝了,凳子移过来 ,长手一伸两个又没了。
    “你们下手可真快的,”阿夏看到空无一物的烤架,拿眼神瞟着他们几个,完全没有一个不好意思的。
    “给你给你,”山桃把手上多拿的这个塞给阿夏,含糊不清地说:“刚才怕他们全给吃完了。”
    “山桃,我今天真没有看错你。”
    阿夏拍了句马屁,看向那个生蚝,肉老大一个,边上抹了一圈剁好的蒜泥,有不少落在壳内的汁水上,蒜香扑鼻。
    她手上还有刚吃完虾的签子,拿竹签子挑起生蚝肉,汁水往下滴,全都塞进嘴里,生蚝肉很滑很嫩,还会爆汁,蒜泥搭酱料,入味后咸鲜。当然壳内渗出的汁水也不能浪费,略微有点咸。
    才刚吃完这个,山南稳坐在那里,边用竹夹子翻面,还吆喝道:“来来,山南师傅要支摊了,一份烤鱿鱼五文钱啊,给钱再拿。”
    “想想哈,今日我就强抢了。”
    小阿七拍拍他的肩膀,手疾眼快地从铁板上扎了一对烤鱿鱼,边吃还不忘告诉山南,“不得不说,这白来的鱿鱼是真好吃啊,这皮脆肉嫩 。”
    还没说完腿就挨了山南一脚,“边上去。”
    “哎哎哎,”小阿七装作被他踢得很痛的模样在那抱着腿叫,没人理他,还在一旁大笑不止。
    笑声让停在露台边上的鹭鸶惊住,扑扑翅膀飞起,对岸人家的灯都熄了不少,一眼望去大片的黑,只有檐下灯笼的微光。
    连渔船没有几只从水面游过,只有他们这里还正热闹,烟火气和香气缭绕。几只铁架子上就没断过东西,不是在烤鸡爪,就是拿油纸包着鱼,底下的火被掏空,只有两边燃得火热。
    前面抢着吃,抢到什么吃什么,觉得什么都好吃,年糕烤到表皮脆到开裂,里头的年糕还嫩着,咬起来又香又糯。鸡爪一点都不干不焦,皮上沾鸡油,鸡皮喷香,鸡肉软而弹。猪里脊最为入味,光只是咬还没吃到嘴里就觉得嫩。
    不过吃到后头,大家都饱了,还剩下几样是谁烤谁吃,实在不想吃就划拳,谁输了谁吃。输的人都一脸苦相,实在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阿夏输了好几次,塞了一肚子吃食,完全不想再参与他们的玩法,倒退着慢慢踱步往后头走,见他们没发觉松了一口气。
    躲在最角落拿巾子擦嘴巴,突然发觉头顶上没光了,她还惊了一会儿,抬头看是盛浔,气也放下去,反倒又提了起来。
    “找我?”
    阿夏底气有点不足,拿着巾子的手也慢慢放下来。
    盛浔没接她的话,反而是说:“阿夏,你嘴边上还有东西。”
    “在哪?”
    她拿手指头去摸,没有发现。
    盛浔弯身凑近她,阿夏往后退了一步,后头有石栏抵着她,倒是真没有哪里可以走。
    他笑了声,拿大拇指挨在她的下唇边上,手指从唇角慢慢滑到她的唇上,眼神深沉。
    不过在阿夏即将要躲的时候,他收回手,将拇指上沾的黑屑给她看。
    还轻声道:“阿夏,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在他说完后,阿夏的耳朵红得跟今日的炭火一般,但她只觉得嘴唇很麻,跟吃完花椒那种麻又不相同。
    她用手捂住嘴巴,眼神躲闪,闷声闷气地讲,“下次我可以自己来。”
    说完从盛浔侧边底下蹭得跑出去,她现在宁愿回去吃东西,至少没有盛浔可怕。
    盛浔手撑在石栏上,手指挨着唇边,看她一溜烟跑出去也没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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