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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一层白布盖着,里头偶尔有几声呜咽。阿夏还没有凑近呢,其他几个好奇心比她重的都围过来。催促道:“阿夏,你快点掀开让我们瞧瞧是什么东西?”
她小心地捏住上面的布头,把整张布给掀起来,出乎意料的是,并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宠物。
坐在笼子里的,是一只浑身雪白,眼睛湿漉漉,身形较小的小奶狗,尖耳朵,脸部这一圈毛茸茸的,有点圆。
见着人也不躲,还凑到笼子边上来,歪头摇尾巴,对上阿夏的眼睛,忽然咧开嘴,露出个很大的笑容,在笼子里蹦来蹦去,让人看得出它很高兴。
阿夏是很想养狗的,因为她已经有猫猫了,可她还缺一只狗呀。但是陇水镇的狗是用来看家的,哪怕小狗都露着一点凶相,见到不熟的人就呲牙。大狗更了不得,待在主人边上的才温驯,有的还要扑上来咬人。
挑来挑去好几年,也没有挑到一只合心意的,久而久之,她也渐渐歇了这个念头。就是偶尔看见路边的小奶狗,还是忍不住会多看上几眼。
现在她看见笼子里的这只小狗时,喜爱之情难以言表,因为这只狗狗太乖了,笑得可乐,一点儿也不凶。
山桃替她高兴,“阿夏,你总算要有一只小犬了,到时候栓在你房间门口,让它替你看门。”
“可别被年糕给吓到,”晓椿也笑,年糕那脾性别的时候还好,对上不喜欢的猫狗是要挥爪子的。
阿夏笑得眼睛都弯起来,蹲下来伸出手,那只小狗凑到笼子边上,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她握了握它的爪子,很郑重地道:“我要给它取个很好听的名字。”
左思右想,她说,“叫小圆子怎么样,你们看它,又圆又白又甜。”
盛浔笑,“你是在说自己吗?”
要不是在山亭看见这只狗冲着别人傻乐,那模样跟阿夏很像,他也不会追着别人要买这只狗。如今一比,确实是像。
阿夏抬起头看他,觉得他这话好像说的没错,可是仔细一想就觉得哪里不对。
“哈哈哈,”小阿七边拍自己腿边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阿夏,我浔哥这是说你像狗呢。”
“ 我看你才像狗。”
盛浔瞥了他一眼,吐出这几个字来。这下狂笑的人变成阿夏。
几个人笑得直打抽,笑声渐落的时候,外面就想起盛母的喊声,“阿浔,可以开船了,人都来齐了。”
“好。”
盛浔转身走到掌舵的地方,外头的锚、帆都已经准备好了,他这里也能开始转舵,往边上一旋,船身往左偏,再转往右,最后直直开出码头。
底下的水手在划桨,靠船旁边的轮子往前转,水面宽广无垠,盛浔掌舵时已经不用看海图,哪里有岛,哪里有礁石他都知道。
所以朝后问了句,“你们谁要来掌舵试试看的?”
“我来,”小阿七老早就想着要开船了,只不过他年岁小,家里人也拘着他,如今有机会自然不肯再放过。
“成,”盛浔应在,往前走几步对外头的水手和班碇手喊,“几位叔伯,等会儿不必惊慌,我让家里小孩掌舵玩会儿。”
“成嘞,到时候别撞礁石上就行。”
外头虽说年岁都是比他大的,不过人家才十八不到就能混到舵工,只怕不出几年混到船队的火长也说不定。更别提他爹现下就是火长,他肯给面子,大家自然也不会太苛责。
“玩吧,触不了礁的。小阿七,往边上转,舵偏移航向了,再转。”
教了几次过后,他全然没了脾气,轮到阿夏时,她打头第一句话就是,“看着好难。”
“不难的,你手扶着上面,往旁边转。”
盛浔很好脾气地教她,没想到她很用力的转到一半,转不过去了。这本来就是给成年男子所设的,底下的舵还在水里转,所需要的力气自然要大一点。
阿夏脸都要憋红了,也没有转过来,又不敢放开手,拿眼神求助他,“我能放手吗?”
“放吧,船线偏移没关系,等会儿就能正回来。”
等她松回手,盛浔往旁边走了一步,他把那舵给正回来,没让接着玩了,怕底下的水手要晕头转向。
“你们出去看会儿吧,那些环山还挺有意思的。”
盛浔没想叫他们一直待着,毕竟舵舱在船尾,这里能看见的只有滚滚而上的海水,没什么景致。待久了确实很无趣。
大家被三青带出去后,船舱变得安静下来,不过还是能听见一阵声响,盛浔抽空往后边看了一眼,阿夏蹲在笼子前逗小狗。
他问,“怎么不出去?”
“见多了水,海水也一样,”阿夏伸出手指头,摸摸小圆子的鼻子,又道:“再说了,要是我也出去了,你不就一个人待在这里。”
“那也待了那么多日子。”
阿夏说:“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因为我又没有跟你一起去,”阿夏义正言辞,“要是那时我也在船上,那我肯定会留在这里陪你。”
盛浔觉得有点暖心,不过也只维持了一刻。外头晓椿过来喊,“阿夏,你快出来看。”
“来啦来啦。”
一边回应一边扭头就出去了,不过她跑出去后扒着门框探进头来,“我去看看,保证等会儿就回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盛浔轻笑一声,“小骗子。”
这头阿夏跑出去,才明白晓椿让她看的是什么,此时天色渐晚,海上的天跟陇水镇的不太相同。一大片霞粉色揉杂着橙黄,波光闪现其间,没有白的云,入目所即全是霞光。
海水不再是纯净的蓝,天的色倒映其上,翻涌着的也是全是鱼鳞般闪的光,远处的山也变成暗绿色,从那里盘旋飞出一群水鸟,从云底下扑棱翅膀,十来只朝她们的船飞来,停留在高高的船帆上,时不时叫一声。
在阿夏他们惊叹的目光下,越来越多的飞鸟停在桅杆上,好似生了一树棉花白。
大家都觉得既惊又喜,时不时抬头看,只有阿夏又噔噔蹬跑回到舵舱。
“舵可以不动让它自己往前开吗?”
“不成,”盛浔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很有耐心地跟她解释,“舵一直在底下转,要是没人看着,它很快就会偏掉,不知道转到哪里。”
“那好可惜,”阿夏有点失望。
“怎么啦?”
“我想让你出去看看,外头的天色很美,还有,”阿夏比划着,“飞来了很多很多的海鸟,他们停在杆子上不肯走了,好壮观。”
“不过你却看不到。”
盛浔手下的动作不停,嘴上道:“你跟我说,我就知道是什么样了。还有阿夏,天色我抬头就能望到。”
行船的日子是很无趣的,更多的时候,他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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