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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琳的声音陡然低凉下来:“你已经安逸得忘记一年前的事情了吗?她的精神力在实验后大幅度爆发,差点就让她逃出去了。”
“幸好她没有精神攻击的手段。”
提起一年前那件事,安德鲁就不说话了。
“她非常善于忍耐,哪怕被关在实验室也能平静地和人对话,看起来就像是已经完全接受命运,谁也没想到她会抓住那次机会,还差点让她成功。”
波琳揉了揉额角,不耐烦道:“如果不是把她关起来会导致抽取的精神力无法使用的话……”
她嘲讽地勾起唇角,看向安德鲁:“总之,她只能是“萨拉”,绝不能是“露西亚”,明白吗?”
安德鲁沉默良久,低声问道:“如果“记忆清除”导致生命体死亡?”
“那就没办法了啊。”
这个长相美艳的女人将高束的头发解下来,尽管笑得温婉明媚,眼神却像丛林里的蛇一样阴冷。
“哪怕死在这里也不能让她有机会逃走。”
随后她走向门外,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上次实验是不是活下来一个深蓝色头发的小孩子?”
安德鲁愣了下才回答:“对的……”
随后又补充道,“他是轮回之眼难得的配型,有很大可能成功植入……”
“那就植入。”
“不需要和上层商量吗?”
“没必要,我说了算,植入右眼。”波琳对着门边的镜子涂上口红,语气淡得不像处置人命,“如果他没承受住死了之后再把轮回之眼重新挖出来。”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房间。
安德鲁仰头倒在座椅上。
几分钟后,他才打开系统通知程序,输入重重密码进入高端机密的档案,调出所需要的那一份。
【姓名:露西亚?莫罗】
【性别:女】
【年龄:十九岁】
【精神力:SSS 】
……
【编号:SGP-001】
……
【执行:二次记忆清除,替换“萨拉”记忆】
你睁开眼时胸口骤然涌上一股呕吐的冲动,被人扶着胳膊吐了半天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觉得大脑异常昏沉,仿佛被外力搅得天翻地覆。
“萨拉?”
护理师小姐担忧地看着你,忍不住轻柔地将你抱在怀里安慰,“辛苦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喘了好几下才虚弱开口:“波琳小姐……”
不知怎的,你倒在她怀里时觉得浑身发冷,仿佛整个人置身冰窟,“我想回房间休息。”
周围的研究员都各做各的事,唯独那个叫安德鲁的医生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你。你不明所以,回他一个孱弱的微笑,他却像不忍似的撇开脸。
“没问题……”
波琳小姐挡住安德鲁看向你的视线,直直地盯着你,唇角往上翘起机械的四十五度。
“我这就带你回房间休息,萨拉。”
她回头看了安德鲁一眼,后者立刻低头走开。
随即又温柔地将你带回房间,离开前握住你的手,轻声说:“有什么事就立刻叫我,好吗?”
你忽然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眼神微微一颤,忍耐住强烈的想要从她掌心抽出手的冲动,回握了她一下,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好的……”
波琳小姐直起腰,看了你半晌,你疑惑地回望过去,她这才点点头面带笑意地离开这里。
你亲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然后慢吞吞地挪回桌前。
你很困,很累,现在最想做的是好好睡一觉。
可是你总觉得应该看什么东西。
于是你迟疑着打开电脑,目光触及到桌面上那个游戏时微微一愣,动作比思维更快地将其打开,随后惊讶地看着最上面那条——
“辛勤培育果实的果农”(已完成)
你盯着电脑屏幕,疑惑地喃喃自语:“我有玩过这条角色线吗?”
现在脑海里的记忆非常模糊,你努力回想,但也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有一个红头发的……
孩子?少年?还是大人?
某种说不出的念头使你点开这条线,文字旁边立刻出现一名红发少年的立绘图。他独自坐在天台的边缘,手里是哗啦哗啦来回翻动的扑克牌。
精致的眉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漂亮,红发乖巧地贴在他的耳侧,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璨金色眼睛里隐约沉淀着让人难过的柔软。
他就那样安静地坐在那里,好像在等待什么。
又好像什么也没等到。
下方是最新的结局显示:
【██ End】
【你所遗忘的承诺】
你盯着这一行字,无意识地张了张嘴巴,喉咙瞬间出现一股哽咽的情绪,什么话都还没说,眼泪却扑簌簌地不停涌出来。
你用手指轻轻触碰自己的脸颊,湿润的触感立刻顺着指节流淌下来。
可你不明白,只是茫然道:“我为什么会哭?”
第33章 管家01
大脑记忆里只有模糊的景象。
可你看到这张立绘图时却无法控制地流泪。
为什么?
你的视线被水光模糊,转过头稍微平息了一下内心翻涌的情绪后将眼泪擦掉,紧接着重新把视线投向屏幕上的立绘图。
少年脸颊白皙干净。
仿佛能看见清透的月光映在上面。
怎么脸上什么也没有?
这个念头在你脑海里一闪而过,但你又在下一秒疑惑起来,不解地低头思考。
他的脸上……难道应该有什么东西吗?
你抛开这缕疑惑,点开详细角色资料,将视线缓缓定格在名字那一栏。
【姓名:西索?莫罗】
心里微微一颤,你用双手托住下颌,手指盖住嘴唇,然后嘴唇微动,默默念出这个名字。
——“西索”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偏偏你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像是记忆与潜意识之间隔了一道厚厚的墙。你站在这头,而记忆被留在那头。
你猜测,你的记忆大概出了问题。
而且不仅如此。
从这次治疗完毕醒来、再到回房间以后,直到现在,你明显感觉到自己全程都在被监视,随时都有让人难受的视线从各个角落穿透你。
所以你刚才挡住自己的嘴唇。
避免有人通过监控发现你的不同寻常。
你发现记忆里模糊的部分仅限于这个游戏,以及游戏的部分过程,在这之前的研究院生活都是清晰的,可那时候你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在被监视。
你下意识想用手指敲击桌面思考,又在意识到房间里存在监控后硬生生忍耐下来。
这些监视是从这次治疗以后才出现的吗?
还是说以前就存在,只是你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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