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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劳烦谷主挽回一下湮天谷的面子了。”任越果断撂下这么一句。
殷能冷哼了一声,也没犹豫,其身出价,二话没说就把那坠子高价给弄回来了。一层的那些修士们今天一天都没听到二层那些人有半点动静,乍一看到殷能竟然花大价格和他们争了这么个小东西,要不是知道对方一向做事儿没有条理,又不差灵石,他们都要怀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其貌不扬的大好东西了。
不过就算这样还是有不少人觉得蹊跷,注意力放在那坠子上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同来,最终只能解释为殷能这位现魔尊也是前魔尊邗霖前辈的粉丝一名,或者说他就是突然心血来潮喜欢那坠子了,这种事儿也不是没发生过。
“如何?面子挽回了?”殷能瞥了任越一眼,示意他先坐下,懒洋洋地又靠回了任越身上。
殷能的行动力太高,开价又太高调,任越只能用财大气粗来形容:“不愧是谷主。”
“行了,别假恭维我。我可没说这玩意是买来给你的。”
任越可不信殷能是自己看上这东西了,只能上道地开口问道:“那要我做点什么?”
果然,殷能嘴角勾起来一点,看起来有点愉悦:“之后再说,东西先差人送回屋里去。”
任越知道他是故意吊自己胃口,谁知道还要搞什么花样。但看殷能心情不错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任越变姑且先忍住了想要立即查看那东西的欲望——不忍也没办法。
挂坠被送回殷能的住所了,今天的鉴宝与拍卖还未结束。任越被殷能靠着又没别的事做,就和系统谈起来。
已经收集好不少材料的系统表示可以抑制真实能力的药不久就能做出来了,只是让任越千万保管好,不要为别人所用,这种有违天道的东西任越这个“外来人口”用一用就算了,要是被其他人用了一定会酿成大错。
这任越当然清楚,转头又和系统说起关于这次的记忆的事情。他表示在这个世界的记忆特别混乱,不光是这具身体本来的,还有他自己以前的记忆,似乎也和这个世界不太融合。他很担心这样下去他要人格分裂了。系统也只能说可能是进来的太匆忙的缘故,最后还是不得其解。
“在想什么呢?”殷能余光瞄到任越眼神发直,明显在走神,随口问道。
任越终止了和系统的聊天,把注意力放回殷能身上。
“没事,脑子有点混乱。”任越坦言,“话说回来……你刚才说你多大了来着?”
“我刚才没说,”殷能皱了皱眉毛,无所谓道,“不过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两百七十五。”
“咳咳……”以这个世界而言,两百多岁的魔婴已经算得上相当年轻了,不过任越还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殷能似乎对他这反应还挺满意的,笑了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
第94章 修真魔道17
之后陆陆续续又出来了不少能引起骚动的好东西,不过也只是对于低下那群筑基到炼气的修士而言。殷能看不上,任越又心思不在此处,自然是无所事事地打发了这一下午的时间。魔修们向来比较独来独往,中间倒是有一个妖修,和殷能算是点头之交,过来也只是打了个招呼,也没多谈就走了。
傍晚众人都纷纷离开现场,任越自然也是跟着殷能回去了。
大半天下来,任越也觉得疲惫了。想想那些从头到尾都正襟危坐的人们,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是厉害,自己虽然不至于像殷能这样懒散,但也早就直不起腰板了。
下午拍来的饰品就大咧咧地被放在门口的凉亭中,用一个精美的盒子装起来。各个院子设有禁制,不必担心盗窃问题,更何况这么个链子也不值得冒着得罪殷能的可能来以身试险。
任越头又开始痛了,眼前隐约有奇怪的景象片段闪过,似乎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又隐约夹杂着风声呼呼作响。有什么记忆的片段就要呼之欲出。
殷能走着走着,便瞥到任越停下了脚步,脸色出奇地难看。
“你怎么了?”殷能皱眉,他今天就觉得任越不对劲,但却没发现有什么缘由促使任越变得奇怪。
“我能先打开看看这坠子吗?”
任越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糟糕一点,倒是比以往的态度都要真挚,看着殷能的脸问道。
“……随意。”殷能张了张口,撂下这么两个字,转身就阔步回屋了。
任越一时半会顾不上殷能那边,而是一屁股坐到凉亭的石墩椅子上,飞快地拆起盒子来。
层层繁复的盒子和垫子几乎耗光了任越本来就濒临见底的耐心,好不容易拆到最后一层,才将这块近日来频频折腾得他头痛不已的坠子拿在手里。
“……呃!”任越闷哼了一声,用一只手撑住石桌,这才避免因为头晕目眩摔到地上去。系统似乎语气惊讶地报告了一句“主线剧情被改变”之类的,但任越没有听进去,因为在他面前闪过的,是模糊又混乱的几个场景,他觉得自己是从上帝视角来看的,却隐约觉得自己又身处其中。
一个女子坐在地上在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什么,声音歇斯底里,像是刚刚失去了最重要的什么人。旁边的几个人站立着,任越看不清他们的脸——任越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视角只能看到别人的腿,连脸都看不见。身边的女子头发都散了下来,遮住了侧脸,看起来十分狼狈,任越想要看清楚些,下意识地想要走近,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这才隐约想起,这似乎只是一段既成事实的回忆。
周围的人不为所动,似乎想要带走自己和旁边那个女人,任越听到那个女人声音沙哑又轻地喊了好几声自己的名字,明知道这只是自己来做任务的这个世界中的一部分,他还是心里一阵痛楚和酸涩,这种感觉以前从未体验过,让他感到十分异样。
任越转过头去看那个女人,看到对方胸口上的挂坠。
邗霖已死,她被逼到这一步,身上早已什么法器都没有了,只有这个当初还是炼气期时邗霖送她的亲手做的小饰品,没什么实质作用,又不是值钱的东西,所以还没有被人夺走。
任越的眼睛盯在那个挂坠上,突然那个女人挪到任越面前,一把抱住他:“都怪母亲修炼不精……都怪……你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任越还没听清她说的话,突然像信号不佳一样,整个世界的画面和声音都变得混乱不清。
猛地从记忆的片段中抽出,任越几乎瘫倒在桌子上,大口地喘着气,过了十几秒,才逐渐清醒过来,满头冷汗,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他撑着自己的额头,呼唤了两声系统。
“你没事儿吧?”系统的声音听起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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