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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绍羽深吸口气平复剧烈的心跳,他的信息素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面对一脸茫然的徒弟,江绍羽有些愧于开口,他揉了揉太阳穴,低声打破沉默:是我大意了,应该多带些抑制剂的。
    裴封回过神,结结巴巴道:那那你还去基地吗?
    江绍羽看向窗外,居然下雪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在空中飘舞,在暖色路灯的照射下,像是从天而降的金色粉末。这是帝都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外面气温很冷,江绍羽想了想,说:下雪了,路面很滑,你开车没问题吧?
    裴封保证道:没问题,我在雪天开过很多次。
    江绍羽说:那就去基地拿些抑制剂备用吧,我担心我的信息素会不稳定。
    他第一次被Alpha标记,后续会不会出问题,江绍羽也不确定。
    再拿些抑制剂,双重保险。
    裴封听到后,便开门下车,走到驾驶座那边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下雪路滑,裴封不能开太快,25分钟后,车子总算开到国家电竞园区的宿舍楼下。
    江绍羽全身没有力气,还有些犯困,他抬了抬眼皮,低声叮嘱道:小裴,我住404房间,门锁密码123456,卧室的床头柜里有针剂,你帮我拿20支。
    裴封应了一声,飞快地上楼去拿药。
    江绍羽看着窗外的大雪,想起刚才被裴封抱到腿上,亲密地咬破后颈的画面,他的耳根微微有些发烫当师父的,怎么能让徒弟做这种事?太不讲师德了。
    小裴那么单纯,莫名其妙被师父要求标记,遇到的还是攻击性很强的Omega
    可别给这位Alpha留下心理阴影。
    江绍羽想着想着,又一次泛起困意,便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而此时,裴封正震惊地看着床头柜里满满三抽屉的抑制剂。
    一根根整齐摆放的小型针剂,触目惊心。他也听说Omega会注射抑制剂,从没见过打这么多的。师父的信息素紊乱症看来很麻烦,每天都要打针才能控制吗?
    裴封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手揪了起来。
    一向冷漠骄傲的师父,居然在承受着这样的痛苦,怪不得当年会退役,信息素紊乱症估计将他折磨得不轻。
    裴封快步上前,数了20支药放进大衣口袋,转身来到楼下的时候,却发现师父睡着了。
    他没有出声打扰,默默发动车子,开车回家。
    大雪影响视线,路面开始结冰。裴封开得很慢,到家的时候已经一点半了。
    江绍羽依旧没醒,裴封走到后座伸出双臂,将师父打横抱了起来。
    他太瘦了,抱起来特别轻,裴封一路将他抱到卧室,脱掉大衣外套,给他盖好了被子。
    看着江绍羽熟睡的模样,裴封心情复杂,转身回了卧室,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的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都是把师父抱到怀里标记的画面。
    师父的信息素,并没有常见的Omega的甜美,咬破腺体的过程中,那种冰冷的薄荷味提神醒脑,别说是失控,当时裴封清醒到连每一次呼吸的频率都能数清楚,感官也变得格外敏锐。
    Omega柔嫩的腺体被自己咬破,清凉的味道瞬间侵袭到每一个毛孔。
    师父的信息素很霸道,却又让人十分上头。
    忍不住想多咬一口
    裴封越想越羞愧。
    在他心里,他跟江绍羽的师徒之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感情,他年纪很小的时候就把江绍羽当作偶像,他因为Wing神而走上电竞这条路,他一直觉得师父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
    可是今天,他标记了师父
    这份师徒之情不再纯粹,就像干净的白纸,染上了一层名为欲念的杂色。
    裴封用被子闷着头,强迫自己睡着,不要多想。
    他做了个梦,梦见江绍羽拿着鞭子一边抽他,一边冷冰冰地说:你居然敢标记你师父?大逆不道!
    裴封跪在键盘上磕头认错:我错了师父,我这就去写检讨。
    早晨醒来的裴封:???
    别的Alpha标记Omega之后,做的都是少儿不宜的春、梦。
    他在梦里写检讨?真是惨无人道啊!
    裴封去浴室匆忙冲了个澡,回头去对面敲门。
    已经上午9点,师父应该醒了吧?屋里没有声音,他大着胆子推门进去,本想问江绍羽饿不饿,结果却发现江绍羽难受地皱着眉,裹紧被子缩成一团,枕头都被汗水浸湿了。
    裴封呼吸一窒,急忙上前问道:师父,你怎么了?很难受吗?
    江绍羽艰难地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好像有点发烧
    裴封急忙转身道:我去给你买退烧药。
    江绍羽说:不用。只是第一次被Alpha标记,不太适应,身体在自我调整。你给我倒杯水。
    裴封转身倒来一杯温水,扶着江绍羽坐起来,喂他喝了水,紧跟着拿温度计测了测体温37度5,是低烧。裴封又去拿来一条干净毛巾,用冷水沾湿,轻轻敷在江绍羽的额头:师父,好些了吗?
    江绍羽面色潮红,全身忽冷忽热,喉咙像是火烧一样。额头上传来的凉意让他舒服了很多,他挣扎着靠在床头,坐起身看向裴封,声音难得温和:昨晚的事,你不要太介意,忘了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