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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林眷柔跟着走在后面。
    人群散的差不多了，林眷柔嘱咐娜娜拿好东西，也出了门。
    楼梯拐角处，李佳佳正与一个男人说话，贴的很近，声音甜腻地让人起鸡皮疙瘩。
    还未远离人群视线，那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摸上了李佳佳的前胸，他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大力揉捏，冷不丁一抬头，正正看到一个熟悉的侧脸。
    电梯人满，林眷柔站定，等下一趟，听到陌生的声音喊她：“林小姐！”
    男人怀里的李佳佳浑身一僵，胸上的手已经迅速挪开，将她丢在身后，抬步就走，一边还语气急切地连声叫道：“林小姐林小姐！”
    林眷赫拉柔皱眉，回身看到了来人的全貌。
    秃顶油头，肚腩鼓鼓，脸上戴一幅眼睛，啤酒瓶底那么厚，他穿一身西装，看起来像切开的半个西瓜，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朝她走来。
    林眷柔只看一眼便转了身，对着身边的娜娜平淡道：“拦住他。”
    电梯还差十几层才到达。
    娜娜转身过去拦，嘴里恳切说：“这位先生，现在是艺人的私生活时间，可以请您不要打扰吗？”
    那人看都不看娜娜一眼，一掌格开了她，将她推得一个踉跄，追上来立在林眷柔身边，脸上腆着令人犯恶心的笑：“林小姐，见到老朋友，也不打一声招呼？”
    林眷柔眼神变得冰冷，看着娜娜站好，朝她招了招手，轻声说：“过来，站我身后。”
    娜娜红着眼眶，却没有依她，默默地挡在她面前。
    林眷柔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轻轻将她拽开：“没事。”
    远处，李佳佳还站在那里，远远朝这边望着，神色不明。
    林眷柔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
    李佳佳勉力笑了一下，挪过来，艰难道：“王总……”
    “你给我滚一边去！”
    姓王的粗声粗气，看都没看她一眼，朝后一挥手，一道掌风滑过李佳佳的脸，不太疼，但清脆的一声“啪”，在这无人的寂静走廊，还是回荡了一会儿。
    李佳佳的脸瞬间涨红，她再忍不住脸上的难堪之意，眼圈微微发酸。
    她双手捏拳，用力到手臂青筋微微凸起，垂头一刹，眼角扫过林眷柔的鞋尖，眼里闪过一丝深刻的仇恨。
    然而王总此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林眷柔身上，他打了李佳佳，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未变，涎着笑伸手要与林眷柔握手，意味深长道：“再怎么说，我跟林小姐也是旧识，您现在攀上了郁家的高枝儿，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也为你出过力的好朋友嘛！”
    林眷柔一声冷笑：“王先生，咱们以前到底是什么交情，不用你提醒我。你要是不想重蹈覆辙，我建议你现在立刻就走。”
    姓王的几次三番被打脸，此刻脸上终于挂不住，他不甘心地瞥了一眼林眷柔细白的手，一边想象三年前摸到的时候，那让他一直记到现在的腻滑手感，一边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阴沉下脸，摇了摇头，叹口气，皮笑肉不笑道：“你不知道吧，我上周遇到郁老板，手里边挎着个盘靓条顺的姑娘。”
    他上上下下扫描般打量林眷柔，带着点挑剔与遗憾，眼里却透露出兴奋的光：“那姑娘可不比你差，身量上好像比你还高一点，气质特别好！两个人很亲密了，任谁都看得出来是一对热恋情侣。你还不知道自己的金主被人插足了吧，林小姐？”
    “一个早晚被抛弃的玩物，我替郁老板提前接手，也并不为过吧？”
    他不无蔑视地哈哈一笑：“我不嫌弃你被人玩儿过了，就算是做件善事吧！”
    娜娜闻言气的不行，恨道：“你少血口喷人了！”
    他呵呵一笑，啐了一口，抬手就往林眷柔腰间摸去：“我呸！我血口喷人？你问问你们家林大明星，是不是就是靠抱人大腿上位的！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做了□□还他妈要立牌坊，有这么好的事儿么！”
    电梯“叮”地一声。
    王总下意识抬头，一个黑影飞速地窜过来，一脚飞踹，直接蹬在他的心口，叫他喉头一甜，腾空飞出去，一把撞在旁边的垃圾桶上，哗啦啦一片狼藉。
    李佳佳“啊”地尖叫了一声，看着满身脏污的王总，面带嫌弃，却又怕他秋后算账，不敢不管，蹲在他身边，犹豫一瞬，手拽上他胳膊，焦急道：“王总，你没事吧！”
    从那个凌厉的回旋踢中回过神，娜娜仍有些惊魂未定，她声音发抖，叫了一声：“蔺帅！”
    林眷柔的手微微一抖。
    蔺凯沉着脸，转头盯着林眷柔，眼神阴鸷。
    林眷柔面上像结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冷硬道：“谢谢。”
    她转身，略带不耐地叫娜娜：“走了。”
    娜娜回头看了眼蔺凯，有些犹豫，林眷柔却看都不看一眼，径直离开。
    娜娜迟疑道：“蔺帅，谢谢你啊，但是这个人，好像是什么大老板……你打了他，不会找你麻烦吧？”
    蔺凯抬眼看了她一眼，深不见底的眸子，含着疯狂的刀尖，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人扎个穿透。
    她微微打了个寒颤，立刻后悔多嘴那一句，僵着脸弯腰朝他鞠了一躬，抖着嗓子说：“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先走了！”
    蔺凯没有作声，转头看地上两人。
    那一脚他完全没有留力，踹的极其狠，姓王的正捂着心口，一脸痛苦之色，倚在李佳佳臂弯哀哀叫唤。
    蔺凯向前走了一步。
    李佳佳惊恐地看着他，急切道：“蔺帅，这是大安集团的王总，他……”
    蔺凯盯了她一眼。
    李佳佳仿佛被人捏住嗓子，再不敢出声，放在王总身后的手紧紧地捏成拳。
    林眷柔……又是林眷柔，为什么她想要的东西，对林眷柔来说，都这么唾手可得？！
    只要一看到林眷柔，她李佳佳就成了蝼蚁，沾手即弃的一颗脏米饭，随手可拂的一粒尘土。
    大家都是一样的人，谁比谁干净！
    凭什么她就要低声下气、低三下四地活着，而林眷柔，却可以自以为干净地昂起她高傲的头颅！
    她想到了姜石……
    那个收集所有关于林眷柔的东西，为林眷柔痴狂、迷醉的——自己的爱人姜石。
    为了他，她成了一个为人不齿的小偷。
    她想起姜石因为她没有顺利偷到林眷柔的内衣，只有那一双穿过的酒店拖鞋而狠狠地打她，让她身上的伤痛了一个月才将将痊愈。
    她想起两个人在床上，沉醉间，她眼角瞥见墙上林眷柔的巨幅海报，那双眼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在嘲笑她的不堪，那一刻整颗心都凉透。
    她真是贱啊。
    但她爱姜石，她忍不住不犯贱。
    李佳佳感觉自己浑身的热血刹那沸腾又转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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