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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爬满他的眼角眉梢。
哀乐奏响,他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嗡张的嘴唇在空气里描摹:“妈妈。”
不知为何,林眷柔也流下泪来。
下一秒,她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女孩抱膝躲在床角,看着床单上一小片氤氲的血渍,害怕的掉眼泪。
原本她在午睡的,睡梦中小腹突然一阵抽痛,她睁开眼,感觉身体里一股热流冲出来。
接着便看到了床单上的血痕。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无措地哭了起来。
妈妈似乎不在家,空荡荡的房子里回响着她的啜泣。
门铃突然响起,吓了她一大跳,又想也许是妈妈忘记带钥匙了。
她打开门,看到面前少年带着煞气的脸。
他手上握着一把短匕,用力抵在她的脖子上,声音如同寒冰:“林眷柔,你那个贱人妈呢?!”
十二岁的林眷柔快要被吓死了,她抖着声音,颤颤巍巍地喊他:“蔺凯哥哥,我妈妈好像不在家。你、你可以把刀放下吗?”
蔺凯抵着她向前一步,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他反手关上门,轻声说:“没关系,贱人的女儿也可以。”
“我妈妈死了,你们别想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林眷柔怕极了,她能感受到,面前的少年是真的想要杀死她!
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让她狠狠地推了一把他的手臂,抬脚就往自己的卧室跑去,她尖利地叫:“我会报警的!你要是杀了我,警察会抓你的!”
但她那时候太小了,而蔺凯已经快要长成一个青年了,力气悬殊之下,蔺凯轻而易举地挤进了她费尽力气也没有关上的卧室门。
她栽倒在床上,蔺凯一眼就看到了床单上那片血痕。
他突然笑了起来,一个恶毒的念头盘旋在他脑海,叫嚣着、沸腾着。
他右手握着匕首,左手将她推到床上,一把就要撕开她的衣服。
林眷柔大声尖叫起来,在最最恐慌的时候,她只想到自己的爸爸:“爸爸,救我!爸爸!”
蔺凯用刀一点一点割破她的衣襟。
林眷柔感觉到薄如蝉翼的刀刃,冰冷地贴在自己的皮肤上,她不敢动,泛起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他低头,想要亲她。
下一秒,一个尖利的女声冲破屋顶:“蔺凯!你在做什么!”
她飞奔过来,看到他手中的匕首,和他身下狼狈的女儿。
“静仪……”身后进来的男人话音还没落下,就又震惊地扬起声调:“蔺凯!”
蔺世生怒意勃发,一把抢下蔺凯手中的利刃,“啪”地一声,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仰面躺在床上的林眷柔眼角滑下一滴泪,她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口竟松了一瞬。
还好,他没有亲到她。
陈静仪却看到床上的血渍,她神思不瞩,下意识地用被子将那片污渍盖住。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么么哒~?
第二十七章
林眷柔躺在床上, 眼角的泪流进鬓角,濡湿一片。
她缓缓睁开眼睛,窗外是她二十四岁这年的月亮。
与十二岁时候相比, 好像温柔美好许多。
她摸索着找到遥控器,关掉空调, 裹紧被子, 将所有的灯都打亮。
点了支烟, 抽完一半才将急促的心跳缓下来。
这才不那么害怕。
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程礼彰的微信界面, 仍旧停留在昨晚的“晚安”上,再无动静。
林眷柔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在寂静的夜里想了几声, 林眷柔几乎要改变主意挂断电话了,那边传来充满浓厚睡意的男声:“眷柔?”
林眷柔的心霎时柔软下来, 她的身体不再紧绷,说:“这么晚,打扰到你了。”
听到她的声音,程礼彰清醒许多,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笑意:“你的话, 随时恭候。”
他抬眼看时间,半夜两点整:“怎么了?这么晚没睡,是失眠了吗?”
林眷柔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是害怕,以前怕的时候,只会想爸爸。
现在却变成了想他。
他们都是能给她力量的人。
那边程礼彰低低地笑了,他说:“那想聊些什么?”
林眷柔想了想:“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她没有童年、独自长大, 就总喜欢听别人讲童年的故事, 觉得好像听一听, 自己也走上了那么一遭似的。
程礼彰沉默一瞬,说:“好啊。”
林眷柔钻进柔软的被子里,一手握着手机,程礼彰温柔的声音让她缓缓阖上眼睛。
“我小时候,妈妈身体不太好,就去外公外婆老家住过一段时间,那边有个疗养院,条件很不错。
“那一段时间,我的身体也出了点小问题,就和妈妈一起住在那边。
“那个城市四季很分明,我最喜欢秋天,天空高阔,碧蓝如洗。市郊那里,有棵百年老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我就坐在树下画画。
“如果我抬头,就恰好能看到对面楼上的一个女孩,年纪不大,扎一个高高翘起的马尾。她有时候在阳台学习,我也看她浇花、做饭、洗衣、收拾房间,样样都会。
“后来,我就开始为她画画,但其实离得并不太近,我看不清她的脸。我开始好奇她的样子。”
他的语气变得遥远起来,柔软而飘渺,似乎沉浸在了回忆里。
他听到电话里传来林眷柔绵长平和的呼吸,轻轻笑了一下:“好久不见啊,我的小姑娘。”
“终于抓到你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电话放在枕边,转身拿了自己的工作电话出来,拨号给助理:“帮我订明天飞影视城的票,上次给《捕惑》剧组注资,还没过去看过。”
第二天天还没亮,林眷柔就坐在了客厅里,怔怔望着窗外出神。
今日阴天。
她的眼下有不甚明显的青影。
昨晚程礼彰的声音刚出来,她就像掉进了一个安全、温暖的茧里,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也不知道他在那头说了多久。
早上醒来时电话还没挂断,她听了一会程礼彰沉睡的呼吸声,悄无声息地挂断了电话。
吻戏是在下午拍,上午她还要去完成自己的工作。
她洗漱、收拾好自己之后,娜娜就带着早餐来敲门了。
“柔姐,你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好吗?”
林眷柔“嗯”了一声:“一会跟化妆师说一下,用妆遮一下。”
娜娜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漱口水、薄荷糖,说:“下午可能要拍吻戏,这些我都准备好了。”
林眷柔顿了下,没有回答。
到了片场,已经开拍,蔺凯和陈学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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