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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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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脱去国家队队服,穿着最简单的T恤。
    模样耀眼,充满少年感。
    这样的谢云遐,是郁震文没见过的模样,陌生又新鲜。
    “‘弈神’!”
    他心神激荡,脱口而出。
    队友们都愣了下,陈游干脆过去扯了下他胳膊,压低声音道:“别在这儿这么喊他。”
    郁震文不懂,为什么不能喊?
    很快,他就懂了。
    低着头的男生头也没抬,就跟没听到似的。
    他神情倦懒,侧脸略显冷淡,看到手机上的消息,忽而扬眉一笑,迈着步子越过教练,再和他擦肩。
    从始至终,没往他这里看一眼。
    郁震文怔怔地看着站到队伍里,倾身和队友自然说笑的谢云遐,心头涌上的热血一点一点凉了。
    原来喊“弈神”,不会有人理他。
    在这里,没有他要找的“弈神。”
    -
    这一周,鹿茸茸没再见到谢云遐。
    她照旧上课、练舞,和舍友们待在一起,偶尔和她们出去逛街吃饭。偶尔,郁震文会联系她。
    周五晚上,鹿茸茸洗漱完爬上床,和家里人视频完,便有一搭没一搭听舍友们聊天。
    她们在聊周末怎么过。
    鹿茸茸晃着小腿,想她应该回去舞蹈室跳舞,反正也没什么事。
    刚想着,手机忽然开始响。
    她打开手机,然后呆住。
    是语音电话,来自“云遐哥哥”。
    灰白色的山脉头像占据屏幕中心,她的心忽而一跳,不自觉地紧张起来,立即坐正,贴着墙,有些无措。
    他怎么会忽然打电话过来?
    鹿茸茸愣了几秒,捏了捏手心,去枕头下摸出耳机带上,再小心翼翼地按上接听按钮。
    “……喂?”
    她小声喊,嗓音发颤。
    那头是阵阵风声,没有杂闹的背景音,很安静。
    再是几道摩擦声,刺啦刺啦,贴着耳廓往里钻,有点密密麻麻的痒,像是他戴上了耳机。
    有浅浅的呼吸声。
    男生的气息,很低。
    她忍不住捏紧被角,尖细的指尖泛起红。
    男生平时轻懒的声音微微低沉,他咬着字喊她:“小呆鹅?”
    第十章
    风里,他低懒的嗓音钻进耳朵,挠得人直发痒,鹿茸茸一时间有把耳机摘了的冲动。
    她摸了摸耳根,嘀咕了句:“我叫鹿茸茸,不叫小呆鹅。”
    “明天什么安排?我妈让我带你回家吃晚饭。”
    他像是懒洋洋地倚在什么地方,语调带着点儿困倦,像在昏暗角落里打盹的猫儿。
    去谢阿姨家吃饭?
    鹿茸茸想起来了,前几天和家里打电话,她妈好像提过一句。
    她乖乖回答:“明天在舞蹈室练舞。”
    “几点结束?”
    风声中他的嗓音干净清晰。
    不等她回答,耳机里忽然多了声响。
    有人推开门,拖鞋踢踏踢踏慢响,再是几道淅沥沥的水声,像在拧衣服。
    鹿茸茸后知后觉,他在宿舍阳台和她打电话。
    难怪那么安静。
    她往下看了眼聊天的舍友,她们聊得开心,时不时大笑,她说了句等一下,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小跑着去了阳台。
    跑动间,他的声音远了点儿,像在问别人,语气漫不经心:“我们学校舞蹈教室在哪儿?”
    “A区活动中心吧?几楼忘了。”
    鹿茸茸关上阳台门,补充道:“7楼。嗯……三点结束来得及吗?”
    “喘什么?”他轻笑了声,“跑阳台了?”
    鹿茸茸平复些许,指尖戳着阳台栏杆,有一下没一下,嗯了声:“宿舍里有点吵。”
    九月下旬,入了秋,天气转凉。
    夜风吹过来,带着寒露,这会儿鹿茸茸不觉得冷,她耳垂发烫,捏了捏继续听他说话。
    “来得及。”
    他简单说了句,声音似乎又远了一点,像被风吹走了,忽而轻,忽而重,听不真切。
    他说:“有点儿事,先挂了,有话微信说。”
    鹿茸茸乖乖地应了声,等了一阵,耳机里仍有风声,和他浅浅的呼吸。
    她愣了下,点亮屏幕,通话还没结束。
    “发什么愣?”
    男生的声音里多了困意。
    鹿茸茸愣了下,反应过来他是在等她挂电话,她望着夜色,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晚安,云遐哥哥。”
    她飞快挂了电话,一股脑跑回宿舍里。
    关门的动静太大,邹暮妍看过来,不赞同道:“茸茸,出去披件外套,这天最容易感冒了。”
    鹿茸茸出去得急,身上只有睡裙。
    她灵活地爬上床躲进被子里,再趴在床沿对下面的邹暮妍抿唇一笑:“就一会会儿。”
    邹暮妍瞪她一眼。
    军训过后鹿茸茸的中暑就好了,但她还是每天都在吃药,她们都知道,但都没问,毕竟学跳舞的,一身伤的多得是。
    鹿茸茸卖完乖,老实躺下,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她似乎没那么怕谢云遐了,但每次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却总忍不住紧张,不敢和他对视。
    想了半天,她归结于自己恐慌症。
    男生宿舍,阳台上晒衣服的舍友听到谢云遐的话,回头看他一眼:“遐哥,你晚上还有事啊?”
    谢云遐懒懒地看过来:“没。”
    舍友一愣,那和人女孩儿说有事?
    谢云遐没管他在想什么,随手摘了耳机,勾了下耳朵。
    她乖乖软软说晚安的声音,勾的人心头发痒。
    大晚上的,不老实在宿舍躲着,跑阳台去吹风。
    本来就身体不好,回头再病了,又是得他来收场。
    他这是上大学来了,还是带孩子来了?
    -
    周六下午,活动中心7楼舞蹈室。
    这周末舞蹈室人不多,一整天加上鹿茸茸只有三个,隔壁学姐那儿人倒是不少,她们在排练剧目。
    下午两点,练舞的两个女孩一起走了。
    整间舞蹈室只剩鹿茸茸一个人。
    鹿茸茸做好拉伸,播放音乐,音乐声响起,她轻轻舒出一口气,全情投入到曲目中。
    女孩子长发盘起,纤长的颈微弯,腰肢盈盈一握。
    白色舞裙随着跳动轻轻摇晃,她轻盈地在地板上旋转,舞姿自如而优雅,充满纤细的美感。
    光下,她像油画里的天使。
    纯白色的小天鹅沉浸其中,没有发现门口的男生。
    窗外的晴光照进来,将她笼罩在金黄色的柔光中。
    小天鹅渡上一层金光,在小小的练习室里闪闪发光。
    谢云遐轻倚着门框,眸光低暗,插着兜看小天鹅翩翩起舞。
    他不是第一次看鹿茸茸跳舞。
    久远的记忆里,他在舞蹈室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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